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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还真就那么站着不动了。
可能是过去了一分多钟,寒愈的目光才微微有了一些变化,自她的眉尾一路往下,盯着她那亭亭玉立的模样。
忽然意识到她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她刚刚吃了不少。
她之前下床都要人扶,但是现在正威风凛凛的瞪着他。
终于,他沉下嗓音,“我叫月楼过来看看你。”
如果席澈来一趟她忽然能好转这么多,哪怕为她着想,他也不是完全不能同意,可能席澈确实专业过硬,能帮到她。
夜千宠微微蹙眉,语调淡淡,“你都没答应我,叫满神医过来做什么?”
寒愈去拿电话,手腕却被她握住了,巴掌大的脸仰起来望着她。
“你好好的。”他的声音软了软,也带着威严,“再闹就不是凶你,我不介意揍你一顿。”
当然,她没必要当真,“……我是病人。”
男人眉头皱起眉,“你还知道自己是病人?”
电话他也暂时不打了,而是把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然后握了她的手,又去探她的额头温度。
“有没有不舒服?”他望着她。
夜千宠本来还在坚持自己的事,他这么一问,安静了下来。
是不是她不舒服,这个要求就会容易得多。
但是她不舒服,他肯定会很着急。
寒愈盯着她半晌没说话,一双浓眉已经有了越来越紧的趋势,而在他之前不知道哪一秒,脑子里竟然会闪过和回光返照相似的想法。
“你好好跟我说话。”他静静的望着她。
夜千宠并不知道他想了那么多,也不知道他现在心里的害怕,只是柔唇微抿,抬手抚了抚胸口的位置。
还是道:“没不舒服,就是……可能一下子吃多了。”
反正问她也问不出来,寒愈终究是把那个电话拨过去了。
满月楼过来已经是一小时之后的事情。
寒愈过去开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怎么这么慢?”
满月楼只是“嗯”了一声,侧过身进了卧室,整个人看起来有那么点沉重,像是有心事。
但投入到工作,那种神色也就没剩多少了。
寒愈一直在旁边陪着。
期间,满月楼偶尔会看他一眼,那个眼神,在越往后的时间里,变化越大,最终一脸狐疑的盯着他,“你给她吃什么了?”
男人以为情况不妙,拧眉,“怎么了?”
没有脏器衰竭的情况,各项体征虽然稍微接触了最低限,但至少是正常的,并没有比之前更糟糕。
相比起依旧在医院躺着的几个病人,她跟人家的情况都不一样。
夜千宠知道满月楼会检查到什么,她一会儿大概是不能再以病患的身份’任性’了。
他们俩出去了一会儿,不知道谈什么去了。
她笑了笑,估计他们都以为她自己不知道之前的中毒情况,到现在还避着她。
过了个十几分钟,他们俩又回来了,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她靠在床头的位置,淡淡的笑了一下,“怎么了?”
寒愈坐在了床边,很严肃的看着她,“你老实告诉我,席澈对你做什么了?以后经常过来看你,是不是他要求的?”
她能忽然好转,期间只有席澈出现过。
如果往最好的情况想,那就是席澈真的知道这个情况怎么处理,他甚至怕她的状态会有变化,所以想经常过来看着?
夜千宠脑子里闪过一些什么。
面上简单而平静,还带着无奈,道:“好吧,我不瞒你,确实是他自己要求的,可是他让我不要告诉你,说……一个什么项目的博士要了解一些情况,确定研究思路对不对,研究出来的东西管不管用……”
每次出事,她几乎都是把锅扔给席澈,上次制药就是。
这次说起话来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
这样一来,后续过程都可以通过席澈去处理,伍叔估计也不会再对席澈有意见,一举两得。
然而此刻寒愈脸色并不好看,带着阴沉落在她脸上,“他给你什么你都敢吃?”
倘若有什么差池呢?
夜千宠柔唇微微动了动,“他应该不会害我。”
“应该?”
看得出来,她对席澈的信任超过了他的预料,寒愈微微眯了一下眼,吐了两个字之后下颚绷得更是紧了,“如果他给的东西有什么副作用……你是要用命来跟我开玩笑?”
她知道他生气了,一时间选择安静。
满月楼看了他,“好了,至少目前没事,我多留一会儿再看看。”
寒愈电话响了。
她抬头看了他,见他依旧阴着脸,并没有要出去接电话的意思,一直到电话断掉。
过了会儿,她还是再次道:“那席澈以后是不是能随时过来看我了?”
寒愈蓦地拧眉,没想到她还在坚持。
电话再次响起,他也终于是扫了她一眼之后拿了自己的手机出去接电话,走的时候关门动作并不轻。
“嘭!”一声,卧室安静了。
她抿唇,看了满神医,“这要求很过分?”
满月楼有些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小气。”
“但是席澈能救我。”她很简单的陈述事实。
满月楼靠在一旁,“所以更生气,他要花很大力气、很多资金才能请到人来处理这件事,结果席澈来一趟你就好得差不多了。”
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是席澈。
你说气人不气人?
满月楼确实陪了挺长时间,天都黑了,他做完第二次检查才准备离开。
夜千宠跟他道过别,看了看窗外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