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2 / 2)

gu903();愈微诧异的看了殷牧悠一眼,没想到他会帮自己。

他的心湖泛起了波澜,内心五味杂陈,从未有人帮他说过话。

殷牧悠在那么多人面前维护了他,反倒让愈微嗓子发干,嘴唇轻轻嗫嚅了两下,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他在内心不断提醒着自己,殷牧悠可是他控制那个凶兽的重要棋子,别再对他生出过多的感情了。

殷牧悠的话,令那些人更加激动:你们照阳山的人,是想偏袒这些邪魔了?

愈微脸上的表情更冷,反倒是乾元开了口:诸位老友,这位只是好心,你们就别为难他了。的确是我自己的原因

众人心里咯噔了一声,脸色都泛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乾元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柏重锦:锦儿他经此一事,已经神志混乱。我们这样兴师动众的来让厉靖言把人给交出来,在来之前都已经认定了是厉靖言藏起了他,要报私仇。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乾元,你到底想说什么?

乾元脸上覆满了痛苦,眼睛里尽是血丝,把来龙去脉都同这些人说了一道。

到最后,众人都诧异的看了柏重锦一眼,犹如被打了脸似的,讪讪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方才他们对愈微的态度,甚至觉得殷牧悠偏帮冰宫,对他也呵斥了好几声。一想起这些,众人再也没了言语。

方才诸位还振振有词的样子,如今怎么不说话了?

曲明从外面走了进来,仍是一身骚包的金色,简直快要闪瞎别人的双眼了。

你怎么来了?

曲明暂且不答,不知不觉间竟把殷牧悠当成了自己人,就是看不惯这群人欺负他。

若不是在秘境他收复了白虎,他们还有机会从里面逃出来吗?

这可是救命之恩!

那些人头低得更下去了,完全没了声。

总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时冲动骂到了殷牧悠的身上。这群邪魔怎么骂都没问题啊,殷牧悠可是照阳山的少主!

曲明见他们犹如鹌鹑一般,多年来的怨气总算出了。

他看殷牧悠的眼神都柔和了不少:魔主找你。

我这就去。

等等,魔主在摘星台,得御剑才能上去!

殷牧悠脚步一顿,有些欲哭无泪。

他忘了,自己不会御剑。

曲明哈哈的笑了起来:我带你上去!

在他灵兽袋里休息已久的白禹从里面冒了出来,自从回了冰宫,白禹就一直这么沉睡着,还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了脸。

主人,我送你上去。

曲明:这种苦差事也有人抢?

殷牧悠笑得无奈,白禹和曲明,他还是对白禹更熟悉些:好。

白禹的身体放大数倍,殷牧悠便骑上了他的背。白虎到底是神兽,速度快得犹如闪电,一转眼就消失得没影儿了。

在里面的那些正派们纷纷张大了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他骑的可是白虎神兽?

我刚才看得真真的,可不就是白虎吗!

天呐,照阳山的人竟有这样的本事,还能收复白虎!

一时之间,所有人看殷牧悠的眼神都是一变。

虽然没有正式看过殷牧悠的战斗水平,可能收复白虎的人,一定是极厉害的,怕是那个魔主厉靖言都比不上。

今后,他们对照阳山的人可得更加崇敬了。

耳畔只剩下风雪的声音,迎面而来的寒风拍打在脸上,倒有几分刺骨。

殷牧悠紧闭上双眼,死死的抓住了白禹的脖子,生怕掉下去。

他要是知道自己在冰宫和正派众人心里已经上升到这样的高度,一定会被吓到的。

他那点儿伎俩,对付低阶弟子还使得,被一群大佬尊崇为大佬,他只有满头大汗的份儿。

等好不容易上了摘星台,白禹这才放下了他。

白禹,你自己在这玩会儿,我有话要对厉靖言说。

白禹对认定的人向来乖巧,被欺负了也不还口动手,就一脸羞愤的盯着你的。现在听了殷牧悠的话,便早早的撒欢儿去了。

殷牧悠轻笑出了声,这才朝着前方走去。

摘星台是厉靖言修筑,为观测冰宫上方的剑阵而用。

整个摘星台铭刻着繁复的符文,一直绵延直整个墙体。剑阵的幽蓝之光映照在摘星台上,仿佛让殷牧悠的身上也携了一身幽蓝。

他一步步朝着前方走去,厉靖言身着玄色衣袍,负手站立在前方。

摘星台上四处都种植着冰莲,在风雪之中摇曳,美得仿佛画卷一般。厉靖言便身处于其中,身影显得格外寂寥。

你寻我有事?

听到了殷牧悠的声音,厉靖言缓缓转过头来:照阳山派人送来书信,想托极北送一株冰莲过去。

冰莲?

殷牧悠睁大了眼,便是在摘星台的这些吗?

自洞府秘境回来之后,厉靖言明显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原本想寻个契机,好令殷牧悠按着自己的想法去走,现在梧玄出事,正好可以为他所利用。

是照阳山的梧玄,现在已经昏迷过去,需要冰莲镇魂。

殷牧悠心急了起来,难怪昨夜梧玄没有现身。

怎么会这样?

厉靖言眸中闪烁着恨意:他当初引我入阵,我自然和他缠斗过一番,我的黑火想必如今还在他的丹田之中。

极炎之物,自然需要冰莲来抵消了。

殷牧悠脸色变白,呼吸也略急促了起来: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做什么吗?

厉靖言凑近了他,在他耳畔轻声低昵:你才让一个人格消失,是不是得抓紧时间了?

殷牧悠心脏也泛起了疼:你真的这么想?

他以为,在洞府秘境后,厉靖言和他的关系可以改变一些。

当然,否则你以为我接你来极北是做什么的?

他的语气里不含一丝感情,殷牧悠低垂着头,眼眶都红了一圈。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人伤害,这个人,还是他喜欢的人,护了这么久的人。

对了,你不用想着自己去取那些冰莲,这里早已设下了禁制。除了本尊,谁也取不到。

殷牧悠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颤音:好,我答应你。

厉靖言果真满意了,可殷牧悠轻颤的模样,还是映入了他的眼底。

厉靖言心里越发烦躁起来,理智告诉他别管,可自己却做不到。

这个念头一浮现在心上,厉靖言便满是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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