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牧悠的心湖泛起涟漪,笑容泛起了甜:我没事。
厉靖言触电似的分开了他的手,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出方才那样的举动。
殷牧悠却完全没有介意,目光已经完全放到了白禹身上,思索起对策来。
你想做什么?
白虎应该是屏息了,所以才对我的血没了反应,还想杀了我们。
厉靖言当然知道,他也是这么做,才没受影响了。否则光是一想,那味道便犹如附着到了骨髓那般,他完全忘不掉。
又可怕,又甜美。
明明知道这味道深藏危险,还要一股脑的涌上去,和飞蛾扑火有什么区别?
殷牧悠一步步向前:只要让他尝到就逃不掉了。
厉靖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竟然主动想让对方吸?
一想到这里,厉靖言的脸上浮现恼怒,令他脸色越来越阴沉。
不用你这么做,我也能打败他。
厉靖言的话音刚落下,曲明和乾元就已经支撑不住,被白虎爪子一拍,身体就狠狠摔在了冰壁上。
乾元更惨一些,撞到了无数冰凌,有一根甚至已经深深刺入骨肉里。
他疼到脸色泛白,伤口处的鲜血在冰层上绽放出一朵艳红的花来。
没了两人的钳制,白禹已经朝他们这边走来。
厉靖言脸上完全没有任何惧怕之意,对比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柏重锦,俨然有天然之别。
灵气被封了,还有体修之后的体术,他是在数次腥风血雨下活过来的,就算是死在他眼前,也并没有那般可怕。
白禹对他们尤为不屑,被封住了灵气,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况且,温良玉的墓就这样被破坏了,白禹心里又难受又气愤,定要让这群人偿命的。
随着厉靖言迎上去的攻击,白禹就发现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开始认真应对了起来,不由使了狠力。
饶是这样,厉靖言也全数接了下来,徒手抗住了他的利爪,脚底的冰层都开始断裂。
你就这点本事?
从缝隙之中,白禹看到了厉靖言锐利的眸光,以及里面深深的不屑。
他先被人给鄙视了?
恼怒顿时涌上心头,方才只是招式之间的较量,可现在他却用上了灵气,非要把他好生折磨一番,令厉靖言折服才好。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曲明的心都提了起来:魔主
白禹张大了嘴,朝着厉靖言愤怒的嘶吼。
就在这一瞬间,殷牧悠飞快的冲了上去,刚方才咬破的手指放到了对方嘴里。
吼呜。
吼声拐了个弯儿,他们又看到了那令人为之震惊的一幕。
白虎神兽这么把持不住的吗?
乖,安静会儿。
白禹两只爪子抱着殷牧悠的手,凶恶的眼神都收了起来,无辜温软,舔了好几口都没停下。
所有人:
乾元手指都发颤了:你你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殷牧悠沉默了一会儿,笑着对乾元说:前辈,现在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总之,你先把我手里的两枚玉佩放回冰棺。
乾元撑起了身体,将自己的伤口捂住,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殷牧悠身边,一副尤为戒备的样子。
别怕,他现在不伤人。
乾元小声喊:这可是白虎神兽!
殷牧悠脸上的笑容有点儿挂不住:我知道。
乾元无奈,只好把玉佩重新放了回去。
殷牧悠叹了口气,这才想把手给抽回来。再舔下去,他血都要被舔光了。
白禹如梦初醒,懵懂的眼神瞬间又变得凶恶了起来:你这家伙,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完全没攻击力,你也看到了。殷牧悠无奈的耸了耸肩。
白禹全身炸毛:放屁,你一定是隐藏了实力,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曲明冷笑了几声:白虎,他是照阳山的人,想必你没听过照阳山?那是从大世界里退下来的草木灵族。
白禹把这照阳山几个字念了好几遍,语气越发的严肃:你在照阳山武力如何?修为呢?
殷牧悠是真的没攻击力,任他怎么解释也不行。
他讪讪的笑了两声:我可能最差。
白禹如临大敌,瞬间对他戒备万分。
最差的也都这样,照阳山的人实力简直高深莫测啊!
嘶,危险人物!
殷牧悠没想到自己已经被打上了危险人物的标签,顺道还让堂堂一介神兽这么戒备起来。
他原本想解释,可越解释越乱。
其余几个看他的眼神完全都变了,还以为他是扮猪吃老虎,故意装柔弱!
要是殷牧悠知道他们的想法,也只能苦笑,毕竟他攻击力是真的菜。
玉佩已经放回去了,可到底冰棺已经毁了,我也感到十分痛心。若你还是觉得不平,柏重锦交给你也无妨,只是能否放我们出去?
柏重锦方才没逃,就是因为乾元在此。
一听殷牧悠说要把他交出去,瞬间失了神志:您不是照阳山的人吗?连白虎也能制服,就不能救救我?
殷牧悠转过头去,脸上沾染了怒气:你知道温良玉生前有多爱自己的妻子吗?为了她,不惜寻遍了天材地宝为她续命,甚至令她种在自己道心上,你却为了御灵术而毁了冰棺!
白禹方才还戒备的看着殷牧悠,朝他呲牙。而此时听了殷牧悠这一番言论,瞬间就怔在了原地。
原来这个人类不是和那小贼一伙的?
他竟然在帮自己和主人?
柏重锦反驳道:谁进秘境不会寻找宝物,再说了,温良玉已经死了几百年了!
住口!这一声不是殷牧悠呵斥,反倒是乾元。
他已经把东西放了回去,听到柏重锦的话,一个耳光便打了过去:我念你父母同我是挚友,他们又早亡,没想到你竟成了这个样子!
柏重锦被打了一巴掌,怔怔的看向了他:师尊?
乾元朝白禹跪了下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收了锦儿为徒,便应当替他承担这些,若是你想要偿还,便拿我的命去。
白禹哼了一声,他从来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什么顶罪啊?
白禹嘟囔了几句。
殷牧悠说:白禹,乾元前辈已经如此哀求,柏重锦也被你吓破了胆。你有权对他们做任何事,不过能否下手轻一些,别要了他的命?
白禹诧异的朝殷牧悠望去: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殷牧悠身体渐渐僵硬,他一时喊快了嘴。
主人的事,你知道并不稀奇,毕竟玄阳大陆多有流传。可就算是在几百年前,白禹这个名字也鲜少有人知晓,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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