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 / 2)

gu903();相欢坐在水边,垂眸盯着自己的尾巴出神,听到声音微微偏头。

易雪逢走进来,左右看了看,道:切云呢?

相欢从水中跃出,鱼尾化为双腿踩在地上,他摇头:不知,你没有感应到他吗?

易雪逢道:并未,好像跑远了,找不到他。

相欢神色有些古怪,但没有多言:大概出去玩了吧。

易雪逢很少会对自己身边的人有怀疑之心,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好,那我先走了。

相欢突然道:等等。

易雪逢疑惑回头:怎么了?

相欢欲言又止,半晌才道:雪逢,你真的非宁虞不可吗?

易雪逢一愣。

相欢上前几步,幽蓝的眸子盯着他,又问:你真的相信宁虞待你之心,是倾慕吗?

易雪逢抿抿唇,摇头:我不确定。

相欢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侧脸,轻声道:你们对彼此太熟悉了,雪逢,你自三岁起便在他身边长大,他将你当成孩子来对待。宁虞那人自来不怎么正经,若是真的将爱慕和亲情混淆了,日后,你该如何是好?

易雪逢沉默了半天,才道:这是切云说的?

相欢一僵,见被戳穿,只好点头:是,他不信宁虞对你是爱慕之情。

易雪逢道:那你信吗?

相欢也沉默了,半晌后才艰难点头:信。

这下易雪逢都有些诧异了,按照相欢和切云那相类似的臭毛病,本该对宁虞极端排斥才对,这个信一说出来,易雪逢一时间竟然不知要如何开口接话。

只是相欢说出这个信字,面容几乎有些狰狞,隐约还带着点耻辱,似乎承认宁虞爱慕易雪逢对他来说,是个十分难以接受的事情。

易雪逢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

相欢没好气道:你自己知道。

易雪逢更好奇了:我知道什么?

相欢雪白的脸突然有些红了,冷声道:他都对你做出那种事情了,你还

他还没说完,宁虞直接抬步进来了,眼神凶恶地瞪了相欢一眼,杀意十足。

相欢本来要说的话瞬间被吞了回去,不是他害怕宁虞,而是后面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只能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满脸茫然的易雪逢,直接跃进了水中消失不见了。

他说话说到了一半就走了,易雪逢疑惑地道:相欢?怎么了?你刚才说那种事情,是哪种事情?相欢!

宁虞沉着脸走上前,道:别理那条咸鱼,他在胡说八道。

易雪逢瞥了他一眼,道:你怎么又跟来了?

宁虞道:天都黑了,你的住处被那两人占着,肯定没去处休息,我带你去我那。

易雪逢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而且竟然都脸不红气不喘的。

易雪逢本能地要挤兑他,只是突然想到了方才相欢的那句话。

信。

连相欢都相信宁虞对自己的爱慕是真的,那他自己呢

易雪逢盯着宁虞看了许久,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话了。

宁虞见他没有第一时间拒绝,立刻当做了同意,眸子带着点笑意,拉着易雪逢的手走了。

直到易雪逢被晕晕乎乎地扯到了宁虞的住处,他才猛地清醒过来,只是来都来了,现在再甩手走未免太过矫情,易雪逢只好保持了镇定。

天色已暗,宁虞让人弄来了些吃的和易雪逢安安静静吃了顿饭,相顾无言地坐了一会,宁虞才尝试着道:那我们去睡觉?

易雪逢已经有了睡意,闻言也没有多想,点点头,被宁虞引着到了后院的温泉里沐浴。

易雪逢沐浴时总是喜欢趴在岸边的石头上眯着眼睛小憩一会,披散下来的长发铺在背上,将他半个身子都给遮挡住。

宁虞捧着衣服过来的时候,就瞧见这副场景,他眸子微微一暗,缓步走上来,将衣服放在了地上。

易雪逢听到有声音,睁开嗔着水雾的眸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偏头趴在地上继续睡。

因为他细微的动作,背后的长发微微垂下一缕,露出微微崩起的腰线。

宁虞将头偏向一旁,盘腿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易雪逢没有丝毫危机感地趴了一会,才有些清醒了,他伸手拍了拍水,许是现在身上惬意,心情也没有之前那样坏了,他淡淡道:今日相欢的话你可听见了?

宁虞转头,点头:听见了,我也信。

易雪逢噗嗤一声笑了,他弯着眸子转过头来,笑道:师兄,这话你自己听着信吗?

宁虞眉头皱得死紧,忍了半天终于有些忍不住了,直接道:你之所以不信我,只是因为当年我当着众人的面拒绝过你吗?

易雪逢撩水的手一顿,定定看了他半晌,不知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宁虞见他犹豫,心中莫名有股怒火燃烧,他深吸一口气,道:你只记得我拒绝过你,那你为何不问问自己,当初到底为了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说爱慕我?难道不是因为

易雪逢疑惑道:因为什么?

宁虞险些被气个半死,突然不想和易雪逢说话,起身就要走。

易雪逢一惊,忙从水中爬出来,快步追上他:你方才说因为什么?别走,说完再走

宁虞本就属于对易雪逢凶不过三句的,易雪逢一叫他他就立刻停下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冷冷道:还不是因为雀声

他还没说完,视线就直直落在了易雪逢未着寸缕的身体上。

易雪逢原本在追宁虞,后来想了想自己未穿衣衫挺伤眼的,忙回来去捡宁虞扔在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只是他才刚摊开衣服,宁虞就转过身来了。

两人全都一呆,大眼瞪小眼片刻,易雪逢将衣服一扔,噗通一声又栽回了水里,不肯露头了。

宁虞快步走到水边,伸手抓着易雪逢的手臂将他从水底拽了上来,斥责道:不怕呛到水?

易雪逢不知是憋得还是羞的,满脸通红,他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水,干咳一声,道:你刚才说什么,雀声?雀声怎么了?

宁虞皱着眉将易雪逢紧贴在脸上的墨发给拨到一边去,见他还是一副懵懵懂懂不记得模样,索性破罐子破摔:难道不是因为要顾全雀声的名声,才故意那般消遣我的吗?

易雪逢:

易雪逢满脸茫然,只觉得宁虞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就不懂了。

什么叫做顾全雀声的名声?什么叫做故意消遣?

他开始怀疑宁虞是不是疯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爱慕你,关雀声什么事啊?

这几日易雪逢根本不怎么理他,和他说话也满脸的不耐烦,这让宁虞十分烦躁,但是怕将易雪逢吓跑只能强行忍着,此时听到这句话,险些直接炸了,强行忍着才没有不顾后果地朝易雪逢怒吼。

他这些年性子早已定了,暴躁的脾气更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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