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逢等我接
易雪逢瞳孔微微发散,那突如其来的记忆仿佛并不属于他,炸得他头疼欲裂。
就在他支撑不住身体险些摔到宁虞身上时,身下的人突然张开了手,一把将他纤瘦的身体抱在了怀里。
易雪逢一怔,连忙放下手,对上了宁虞冰冷的视线。
易雪逢浑身一僵,被发现了!
他本能地想要逃,但是宁虞却没给他这个机会,他紧紧抱着易雪逢不堪一握的腰身,另外一只手抬起手直接按在了他的后颈处。
易雪逢被他碰得浑身发麻,僵硬得不知要如何是好,直到后颈被触碰,他本能一缩身体,惊骇地心想:我要被杀了!
下一瞬,宁虞的手一用力,强行按着他的后颈,将他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易雪逢:
劫后余生的恐慌让易雪逢心跳加速,他紧紧贴着宁虞的身体,能感受到宁虞缓慢的心跳声,以及耳畔似有若无的呼吸声。
宁虞虽然睁着眼睛,但是只要仔细看就能发现他根本就没有清醒,他抱着易雪逢猛地一翻身,侧着身子将易雪逢的身体整个纳入自己怀中。
易雪逢浑身僵直,一动都不敢动,唯恐宁虞将他杀人灭口。
按照宁虞现在冷酷无情的性子,这种事情肯定做得出来。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宁虞将他当成枕头似的抱在怀中,下巴在易雪逢的头顶轻轻蹭了蹭,喃喃道:雪逢。
易雪逢一怔,茫然地抬头看他。
宁虞说完后,将易雪逢更紧地抱着,歪着头贴着易雪逢的侧脸,像是灵兽似的在易雪逢脖颈蹭来蹭去。
易雪逢因为抬头的姿势,被他蹭得浑身发痒,忙抬手想要将他的头推开。
宁虞却仿佛察觉到了他的抗拒,眉头一皱,有些不满地又翻了一下身,整个人压在了易雪逢的身上。
易雪逢险些被他压得一口血吐出来,忙死命拍他的后背,道:起开!
宁虞歪着头看着他,孩子似的道:我起开,你不推我。
易雪逢觉得小命要紧,忙点头:不推。
宁虞这才抱着他又翻了一个身,侧着身子把他揉进了怀里。
易雪逢生无可恋地被他抱着,满脸写着疲倦。
宁虞等了一会都没察觉到易雪逢的挣扎,这才彻底放心地将脸埋在易雪逢脖颈处,心满意足地继续睡了。
易雪逢:
作者有话要说:切云可怜兮兮蹲墙角:爹,好了吗?蚊子好多啊。
日万,完成!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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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禽兽
翌日一早,秋满溪拎着新买来的树藤,打算找自家大徒儿试试看这树藤到底趁不趁手。
辰时已过,若是放在平常,宁虞早就在院中练剑了,秋满溪疑惑地推开院门,却没瞧见宁虞的身影。
秋满溪满脸疑惑,穿过院子将房门轻轻推开,小声道:徒儿?
没有人回应他,但是秋满溪却察觉到了内室有微弱的呼吸声,看来是还没睡醒。
秋满溪一边诧异宁虞竟然赖床,一边轻手轻脚走进内室,缓慢将床幔撩开一条缝隙。
等到看清楚床幔中的场景后,秋满溪愣了一下,才仿佛无事发生,缓慢又将床幔给拉了回去。
错觉。秋满溪心想,一定是错觉。
他面对着床幔做足了心里准备,这才再次伸出手一点点将床幔扯开。
秋满溪:
床上的场景依然和他上一次瞧见的一成不变,他那宛如凶兽似的大徒儿正躺在床榻上沉睡,而他怀里,竟然还抱了一个人。
秋满溪开始双手合十,闭眸默念阿弥陀佛了。
宁虞长发披散在枕上,瞧着比平日里少了些凌厉,倒像是个人了,而易雪逢比他瘦弱一些,整个人被他环抱着按在怀中,发冠还没松开,斜斜歪在一旁,差点戳到宁虞的脸。
秋满溪的手都在颤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宁虞睡了一晚上,酒劲已经消散了差不多,平日里早起的习惯让他很快清醒,察觉到身旁似乎有人,猛地张开了眼睛。
只是他刚一睁眼,后知后觉自己怀里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样?
他疑惑想着,无意地一低头,便对上了易雪逢那张睡得正沉的睡颜。
宁虞:
宁虞虽然脸上依然面无表情,但是内心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天灾人祸毁灭似的波动,半晌后,依靠他这一百多年来见过大世面的惊艳,成功地保持了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呼吸都在微微发抖,正要抬起颤抖的手一巴掌把人给拍醒,一旁的秋满溪突然干咳了一声。
宁虞:
方才瞧见易雪逢时宁虞都艰难无比地冷静了下来,但现在被秋满溪瞧见他这般不端庄的模样,险些从床上跳起来,无比骇然地看着自家师尊。
秋满溪用一种禽兽不如的眼神看着他,满脸都是对他的失望。
宁虞气急,正要反驳,秋满溪轻声道:你把他吵醒试试看?
宁虞:
宁虞只好满脸屈辱地缓慢起身,轻手轻脚地将易雪逢抓着他衣襟的手给弄了下去。
易雪逢昨晚扑腾了一夜都没能逃脱开,破晓之前终于认命地睡了过去,他疲累极了,宁虞这般粗暴的动作竟然没把他吵醒。
宁虞看着他眉头紧皱,哼唧一声把被子抱在怀中,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这才悄无声息松了一口气。
秋满溪已经出去了,宁虞走下床披上衣服,在原地站了半天才面无表情捂住了眼睛。
片刻后,宁虞将自己收拾好,阴沉着脸走出了内室。
秋满溪已经喝完了一杯茶,此时正在拿着新买来的树藤,漫不经心地拍打着掌心,瞥见宁虞出来,他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啧啧道:徒儿,你真有出息啊,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禽兽不如这个词用在你身上都是夸你了。
宁虞一言不发地就要出去,秋满溪道:你去哪里?
宁虞:沐浴。
秋满溪:
秋满溪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人家都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唉。
宁虞唇角抽动,强行忍着,咬牙切齿道:我只是想起昨晚睡觉前没有沐浴
宁虞有些洁症,每晚必须要沐浴才能入睡,昨晚他喝完茶正打算去沐浴时,困意直接袭来,狂风暴雨似的将他的意识整个卷了进去,再然后,他就不知道了。
虽然之前的事没有丝毫印象,但是看自己穿的衣服就知道他昨晚根本就没有沐浴,身体上的洁症立刻上升到了心理上,宁虞只觉得浑身发痒酥麻,若是再不碰水怕是要疯了。
gu903();秋满溪原本都想象到了宁虞一边在沐浴,一边哭着说我脏了的可怕场景,闻言顿时觉得自己想多了,他讪笑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任由他去沐浴换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