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这几个同僚,都是走后门进到警队里的,没有什么能耐不说,才执勤小半月,已经闹得队里队外不得安生。他们这些当下属的早就有怨言了,只是碍于人微言轻,又没有别的门路可以调离,便只能忍着,想着等哪路神仙来替他们出手,收拾了这帮害群之马。
没有谁比前的局长,现任高阶军官的习晗动手,更有威慑力的了。
习晗从昔日同伴们半拦不拦的态度中明白了他们的心思。能让自己的同事都如此嫌弃的,这些人平时肯定更可恶。
习晗又追上去连踹了这三个家伙好几脚。
“别打了别打了”冯瑞林骑着自行车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见自家的亲戚已经被打得身上没有一处好地儿,害怕的同时又有些愤怒。
在古家门口丟下自行车,冯瑞林冲过去扶起了那名胎记男,唤了他一声:“小林”
胎记男的脑袋肿胀如猪头,见到了冯瑞林的这一刻,忍不住委屈地嚎啕大哭起来,“表弟救、救我我快被打死啦”
冯瑞林四处看了看现场的这些人,首先把矛头指向了同样穿着警服的同事,“你们就这样看着他们打我们自己人,拦都不拦一下的吗”
“冯主任,我们拦了的,拦不住啊”
习晗皱起了眉头,“主任什么主任警局里有这个职务吗”
刚刚回应冯瑞林的那个警员恭恭敬敬地和习晗说话:“有的,只是以前这个职务就是管管后勤,责任都被我们自己人给分担掉了。”
冯瑞林此时才看清打人的是习晗,神色有些紧张了。
习晗以前是他们家白奇云的顶头上司,现在据说是调到军部去了。如果不是他调走的话,还轮不到他们家白奇云上位。
“习、长官。”冯瑞林不敢轻易地惹这位。
习晗冲他咧嘴笑笑,“白奇云呢”
“白哥他去专区开会去了。”冯瑞林小心回答着习晗的问题,“习长官有事吗”“是有点儿小事。”习晗单脚踩在其中一个家伙的小腿肚上,把沾满了血的拳头在自己的睡衣上胡乱擦了擦,手伸向后方向昔日的手下弹了弹手指头。
这个手势作为抽烟的男人都是很熟悉的。只是这些手下们奇怪的是,习长官以前并不抽烟的啊。
有个机灵的小子摸出自己身上仅剩的一根烟,点燃之后将其夹在了习晗的手指中间。
习晗深深地抽了一口,烟草的味道让他迷乱的感官变得清醒了起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刚刚和冯瑞林对话的那位手下,“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长官,我叫徐鹏。”
习晗再抽一口烟,点点头,“徐鹏是吧把他们三个抓回去关在拘留室里关足半个月,还有那些走后门进来又没本事的新人通通给我赶出去”
徐鹏一脸茫然地望着习晗,“长官这个我、我做不了主。”
“以前做不了主。现在你做主”习晗那眼角斜了斜他,“我再问你一遍,你敢不敢做这个主”
徐鹏的脑子一下就炸开了。这位习长官话里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他认为的那个意思吗不是再随便说说在吓唬人的吧
“你不敢那好,你叫什么”习晗直接把眼神掠过这位叫徐鹏的手下,看向他身后的另外一人。
徐鹏头脑一热,鼓足勇气直接插话:“我敢我敢长官,您说的我都敢。”
为了展示自己的能耐,这家伙上前用自己的手铐铐住了其中一个家伙,满怀期待地扭头看向习晗。
“很好”习晗冲他干巴巴地扯了下嘴角,“你现在开车去专区政府”
“去做什么”
“去开会从现在开始,警队的工作,队长的职务,由你接手。”习晗说完,将燃烧殆尽的烟头轻轻地弹向一脸懵逼的冯瑞林,火星喷溅到这个年轻人的脸上,疼得他当场跳了起来。
“习长官你这是什么意思”冯瑞林反应过来就要去拉习晗,想让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什么什么意思”习晗恶劣地冲他笑笑,“当初我离开,主动提拔了白奇云。现在我反悔了,想要修改错误,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习长官你不能这样做。”冯瑞林脸垮了下来,“我家白哥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当上队长的,他为了这个工作兢兢业业,不辞行苦,他立过很多的功。”
“立过功的不止他一个,做事认真负责的也不是独他一人。”习晗把冯瑞林靠过来的身体无情推开,“我为什么那么多优秀的手下不选,偏偏选了他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出众,只是因为他的介绍人。”
冯瑞林的脑子里回想起了当年为了给白奇云找个工作,自己耍心眼儿带着老郭一块儿来找古镜帮忙的那一幕幕场景来。
白奇云这份警察工作的介绍人,就是古镜。
“习长官我我错了。我不该找古哥家的麻烦您看在我年轻的份上,原谅我这一回吧。”冯瑞林的脑子不笨,如果到现在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话,他这些年就白给人当媒公在外面跑了。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古家和习晗的关系。只是,他并不知道习晗能为了给古镜出口气,做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他一直以为习晗调走了,就不会再住在这条街上了。专区政府的高管,怎么着也是住在市中心高档富人区的啊
“你又没对不起我,和我道什么歉”习晗冲他嗤鼻冷笑。
冯瑞林转身就往古家门口跑,看到了门里站着的欧雷,他直接就跪下来了,“古哥古哥我向您道歉,早上是我做错事了。我被猪油蒙了心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欧雷看着冯瑞林的这张脸,和记忆里最初看到的那张脸做了个简单的对比,赫然惊觉,竟
然有如此大的不同。
欧雷轻轻地把小铁门给关上了。对他来说,冯瑞林已经早就被他们给抛在了脑后。不是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有些感情一旦伤及了,是没办法再修补的。
冯瑞林铁青着脸看着古家的门缓缓地带上,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踢到了铁板。
他利落地转了个方向又去向习晗下跪,“习长官,白哥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您不要因为我而迁怒了他。”
“他是你的枕边人。我不相信他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也许他只是不知道你真会这么做。”习晗眼里慢慢的蔑视之情,“即便他真不知道吧你和他是一家子,你做的他就得承担。这不是合情合理的一件事吗你们不是夫夫吗”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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