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灵力”古小研有些犹豫地开口。

“没错”武宁重重地点头，“大枯树枯萎是当初那位前辈早就设定好的，他不能让其继续存活，也不能让这个以它为媒介的聚灵阵一直完好地保存下去。那样咱们这个

世界仅存的一些灵力一定会它被全部吸走到那个时候，这里恐怕将寸草不生、一片荒芜。古小研缓缓地点头，“原来如此。”

“咱们之前都想错了啊”武宁略带自责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和你想的一样，以为只要把这棵大枯树复活了，就能够让其庇佑我们帮助我们改善眼下这艰难的环境。”古小研同样有些心虚，“谁知道呢。我们又不是那位前辈，能考虑到这些已经不错了。”

“大枯树的复活是必须的不过它的功效却并不是能够帮助我们改善自然环境。”武宁指着书底下的小字，进一步做起了解释，“它复活唯一的作用就是重新发挥媒介的力量，和你的芥种空间里头的那个聚灵阵遥相呼应，然后将芥种空间里头吸收到的充沛灵力转移出来造福外面的世界。否则，它的复活就像你说的那样，其实是埋下了另一条祸根。那个时候它就不是造福世界的工具，而是彻底毁掉世界的根源。”

古小研想象了一下，结合空间里那个完整的聚灵阵吸收灵力的速度，后脊背上的汗毛一点点地竖了起来。

空间里种的植物不停地再开花结果，为的就是给聚灵阵提供强大的力量。

而外面这个世界本来就处于末日重建时期，植被稀少，物种缺失，有灵力的东西更少。一旦外面这个聚灵阵重新运转，哪怕这个世界仅存下的所有资源被它吸干都无法满足它的需求吧。要是真到了那个时候，没有植物供它吸收了，它会不会吸收动物，吸收人、吸收存活在这世上所有的生命体，来维持它自身的生命

古小研搓了搓自己的肩膀，小心地发问：“可是我不明白的是，大枯树这几年也帮着改变了咱们家附近的土质啊，这又怎么说”

“那是因为有你不断供养它啊。”武宁进一步做起了解释：“它认你为主，通过你不断地搓它，将你和那颗心脏融合之后产生的灵力一点点地吸收再将其力量反馈给你，算是报答。不过这样的情形只是暂时的别忘了它之前可是处于枯死状态的，你这几年不断地通过自身努力吸收毒素存储的力量还能够压制住它等到它彻底复活那一刻，你的力量压制不了它了它就要造反了。”

古小研内心波澜起伏。他一直以为大枯树和它紧密相连，和它是同一条船上的伙伴。怎么听武大姨这么一说，感觉对方只是在利用他呢

武宁仿佛猜到他的心思，“你这孩子这时候怎么有些感性化了。它就是个工具而已。当年它一夜间保护了整座龙京城，主要还是因为当时它的主人心善。失去了主人它只能依靠自身本能存活，它也要活命，咱们怨不了它。”

这话虽然有理，古小研一时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对了你和它之间有过什么交流没有”武宁对此有些感兴趣。她想通过古小研了解更多大枯树的事情，以便于做出更详细准确的分析。

“没有多少交流。”古小研道，“有时候会梦到它。最开始的时候经常梦到，它很友好的样子。”古小研一边说一边皱起了眉头，“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梦到它了。前段时间才又开始梦到的，不过”

“不过什么”武宁看出他神色间带着些犹豫，“没关系，你可以告诉我我们好好地

分析分析。”

“前段时间，我梦到它的时候都是噩梦。”古小研不打算把噩梦的具体情形描述出来，只简单地概括了一句。

“噩梦”武宁摸了摸下巴，独自沉吟。

“一闭上眼就是相同的梦境，都是在大枯树底下发生的噩梦。”

“现在呢还做这个噩梦”武宁又问。

古小研仔细地回味了一下，“奇怪最近几天没有做过了。哦倒还是梦到过它一回不过不是噩梦。”

他说的是那次在梦境中与空间原主人相遇时的情形。当时背景里的那颗树虽然是长着树叶的，但他看一眼就觉得那是大枯树本来的样子。

武宁琢磨了半晌，试探着和古小研说道：“大宝，你别怪我多心啊。之前那段时间你因为走火入魔的关系，精神不是很稳定。偏偏在那个时候你又不停地做噩梦，会不会是它感应到你出现了问题，所以趁机想要反制你才会利用梦境来影响你”

古小研心头狂跳，“不、会、吧”

“我只是这样猜测。”武宁见他精神恍惚，又出言安慰他，“咱们不能用好和坏来定性它一棵有灵性的树。它或许就是感觉到你身心俱疲，怕你无法再为它提供灵力，才会下意识地做出这样的举动。现在你没有受到那毒素的影响了，它不就不入你梦了”

古小研眉头深锁，觉得武宁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哪怕是事后来对照，这些事情的时间节点也是有些值得怀疑的地方的。

几年不入他梦中，他的身体和精神出现状况后，就不断地在他梦中制造惊恐，试图吓唬他，现在他的身心俱全了，便又老实安分起来。

如果按照这样的节奏来看，这家伙不太厚道呢。

“又或者”武宁换了个思路，“它在你的梦中制造恐怖情景，是想要提醒你注意的意

田”

ca

“提醒我”

“它知道你的身体出了问题，又没办法通过言语告诉你只能用这种梦境的方式来干扰你，并且制造出吓人的噩梦，试图警示你”武宁自己说着，都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就如她说的，无法用好和坏去评断一棵树。那么，同样一件事只要解读角度不同，好和坏的定义自然会跟着变的不同。

古小研再度陷入了沉思。“您说得对。我们不能简简单单地就对它做评断。”

“大宝。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咱们不用管它是好是坏只要你自己确定自己是好是坏就行。”武宁意味深长地对他说道。

“放心吧”古小研明白武宁是什么意思，“我不能保证自己是好人但，绝不会丟掉做人最基本的原则和良知。”

大枯树说到底还是受他影响的，哪怕它想要反抗自己可只要自己的能力能够压制住它，它就是自己的责任作为一个男人，他不会逃避任何责任。

第二百五十二章小保姆

古小研每天的工作发生了变动，除了依然去粮油加工店里搓粮食之外，他停下了给大枯树搓树根的工作，现在一闲下来，就是在看书。

武宁借给他很多很多的书，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得懂，一股脑叫他搬回去，自己研究。

“不要怪我不教你，我还没有你天赋高。”武宁对古小研说道：“说不定将来我还要拜你为师呢。”

眼瞅着还有几天就要过年，粮油店的工作差不多也放慢了下来。民众们习惯在年前把该用的东西都准备好，过年前几天，很多店铺都关门放假，回去休息了。粮油店在两天前就挂了牌子，申明眼下只接待换粮食的，不再接待现场打粮食的生意。因此这几天的生意比之前要轻松许多。

古小研很快就把后面小屋里堆放的粮食清除的差不多，有了点儿偷闲的功夫。

他找到一处堆放小麦的地方，躺到了麻袋和麻袋中间，从胸前的大兜兜里摸出了一本书，开始研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