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 / 2)

三毒(重生) 青浼 2203 字 2023-09-27

眼瞧着唇瓣就要碰到一起,他停了下来。

徐书烟也不觉得奇怪,反而是唇角一勾微笑起来,他叫了声男人的名字,缓缓地说:如果你不想吻我,其实可以不必勉强我没有那么着急。

男人因为酒精而有些混沌的眼几乎是闪过一丝错愕,握着他的肩的大手稍微使力了一些

徐书烟不叫疼,而是好脾气地抬起手,替许焉整理了下披在肩头的外套:我确实是想同你好好发展一下的无论行不行,总要努力过了才知道。

留下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后退一步,抽离了男人的怀抱。

转身拾起原本靠在墙边的一把伞,撑开伞后,他举着伞进入了夜晚的雨幕中。

许焉在原地站了许久。

直到看不见徐书烟的背影了,他的目光才慢吞吞地有了焦距挪到墙边,他看着方才放伞那儿,有一小摊积水

这才想起,他手底下的人,哪怕是个跟班的马仔,徐书烟也是使唤不动的。

那这外套,只能是他亲自去取了来。

此时一阵凉风吹过,刮在脸上带着丝丝雨水的凉,然而许焉的身上却是极暖的。

有那么一一刻,男人脸上曾经出现过他自己都不曾留意的迷茫和柔和。

这样的情绪在身后响起脚步声时被收起来,他回过头去,看着低着头战战兢兢的随从,想到了方才徐书烟瞎编他外套来历的话

以后徐先生说的,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你们照办便是。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浸泡在冰凉的夜风里,也沾染着丝丝凉意。

那随从明显一惊,抬起头飞快地看了许焉一眼,而后又低下头去。

好在此时,许焉的车开来了,男人不再说什么,弯腰坐进打开的车门车子里倒是暖和,所以当外套伴随着男人弯腰入车动作从他肩膀滑落,他也没有太过在意。

坐上车,只是有些漫不经心地将那外套随手放到了身边,他直视前方。

开车。

徐书烟一路走回家中,腿有些发疼。

他知道其实今晚许焉开了车来,按照道理他应该把他妥善送回家才对,但是男人没有这么做,他也不算特别责备

他们都需要给彼此一个思考的时间。

到了家,便将之前还没喝完的酒倒出开自饮一杯,加上之前喝了些红酒,效果很好地一会儿便陷入微醺的飘飘然里。

所以门被人从外面敲响的时候,徐书烟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谁啊?

他一只手支着脑袋半趴着桌子上,懒着嗓子问了一声。

门外没有人回答。

徐书烟自顾自笑了笑,就要真的当是他醉糊涂了产生幻听,那敲门声便以更加猛烈、不耐烦的方式响了起来惊天动地的让人觉得再不去开门,门外的人能把门给卸下来。

如此暴脾气。

徐书烟抿抿唇,嘴巴里不三不四地抱怨了白初敛治理不当,大半夜放人在这街道上扰人,站起来拖沓着拖鞋走到门边,嘟囔着来了来了一边拉开门,正想问来人敲门那么急大半夜的可是要缝寿衣

一抬头却发现门外站的那人,白初敛管不来,他也骂不过。

你怎么来了?徐书烟问。

门外站着的是顾司令,这么晚了,他身边也没带着平日里的两个副官,自顾自地来了站在那发丝里都挂着水珠,深色的军装也被雨水打湿一片。

顾容没好气地推开徐书烟,自顾自地走进他房间,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毛巾擦了把脸上的水:那么久才开门,你是不是聋了?

出言便是恶言恶语,完了没等黑发年轻人回答,他又嗅嗅鼻子,像是闻到空气里的酒精味儿

漆黑的眼珠子在屋内扫视一圈,最后停留在桌子上的酒瓶上,眼中闪过恶劣的痛快:今晚宴会上没喝够,自己在家喝闷酒?怎么,许焉对你不好?你心里不痛快,借酒消愁?

这个人完全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苦恼之上。

但是徐书烟也不是个任人宰割的。

当下靠在门边,一脸嘲讽地看着在他房间里东摸摸西碰碰的男人:不,就是有些腿疼。

话语刚落,就看见顾容脸上凝固了,露出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表情来。

徐书烟,我好心关心你,你非要给人不痛快?

顾容,这里是我家,可不是你那所有人都要看你脸色睁眼说瞎话的司令府再这么颠倒是非,蛮横不要脸,门就在这,你给我滚!

徐书烟沉着脸说完,顾容反而不生气了,盯着他像是能在他脸上看出一场戏,忽然又阴阳怪气地笑道:什么腿疼,你就是心情不好。

我心情好不好同你有关系?

没有啊。

你到底来干嘛,没事的话我要睡了

来同你跳舞。

方才姓许的在那,讨厌得很,男人扔了手里的毛巾,脚下的军靴步步有声走向站在门边的黑发年轻人,还记得以前我教你的舞吗?

徐书烟觉得这个人的脑回路真的是魔幻得很

刚才在宴会上,满脸怒容地骂了人黑着脸夺门而出,这会儿又像个没事的人一般,满面春风地回来说同你跳舞

这么多年,打仗把人都打疯了么?

所以在男人靠近了,一只手扶住他的腰,另外一只手牵着他的手往自己怀里拉的时候,徐书烟真诚地问:顾容,你脑壳是不是中过子弹?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摁着他的后脑勺,将他压在自己的胸膛上

徐书烟的鼻尖碰到了他结实的胸膛,上面冰冷的金属勋章,军装布料还浸湿水汽。

没有音乐。

但是当男人迈开步伐,就好像踩在无声的乐点上,步伐优雅娴熟,是个合格的社交舞者。

徐书烟不愿意陪他发疯,但是身体受制于人,在加上之前吃了酒也没多大力气,便敷衍地陪着他做这诡异的举动,只求他满足了就赶紧滚蛋。

两个问题。

男人嗓音微微低哑。

问。

徐书烟一脚踩在男人的军靴上,见他没什么反应,面不改色又挪开。

之前何唐生勒索你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