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有点想打喷嚏,鼻子痒痒的看着那张赏心悦目的脸一脸嘚瑟在自己眼前晃,心也痒痒的。
白初敛却丝毫没察觉自己凑太近,一心纯洁想要分享秘密。
他故作神秘,用手肘捅了捅白毅,脑袋往他那边一歪:徒弟,我跟你件事,你别太惊讶,也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总之我知道那个赤月教的人在找什么,那玩意叫玉
话还未落。
就看见他徒弟抬了抬眼:玉笼果?
白初敛:
呃?
白初敛挑起一边眉毛,眼神示意徒弟:你怎么知道?
白毅面不改色道:昨日顾念清和顾德凯专程来找过我,说赤月教要找的东西名叫玉笼果,三十年开花三十年结果,生在南海三百里一座岛屿上,有一名唤烈阳鸟的神兽守护那张指向岛屿的藏宝图,蝶扇门世代相传守护。
白初敛:
白毅:如今赤月教虎视眈眈,蝶扇门想要低调寻求庇护,所以找上了玉虚派,问咱们愿意不愿意出手相助。
白初敛:
白毅:我还没来得及跟师父说呢,师父怎么知道玉笼果,他们也去找师父了?
白初敛;你先别说话。
白毅困惑:嗯?
白初敛:
白初敛捂住胸口,只觉得自己被司命之神当猴儿耍
窥得先机并没有毛球用,必他娘地不可能比得上那天生戏本女主命。
第20章
白初敛被眼前的情况气得生活不能自理,在顾念清没招惹他的情况下对她这么一个小丫头的讨厌程度却更上一层楼没办法,这种真·戏本女主画风,哪哪都是她,哪哪都有她的套路也太下三滥了点!
哪有这样的!
虽然怄得要死,白初敛却是气极了反而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白毅盯着他瞧了一会儿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他师父大致是又不高兴了。
至于不高兴什么,那只能盲猜。
此次师父隐姓埋名出现,再加上之前在码头蝶扇门的人一直跟我接触,他们顺其自然以为我是主事,才主动同我商量这件事,白毅道,徒弟没有想要绕过师父,自作主张办事的意思。
白初敛掀起眼皮子扫了一眼白毅,心想你同我讲这个干嘛。
后者被这么无动于衷地看了一眼,隐约猜到自己大概没猜中这会儿白初敛的尿点无奈之中又实在搞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只好摸摸鼻尖,无奈道:师父在不高兴什么,能否说出来,给徒弟一个解释的机会?
平日里要让那些玉虚派的师兄弟姐妹想破脑袋,怕也想不到白毅还有眼下这般百般迁就,好言相哄的模样的。
毕竟他脸上向来写着关你屁事,关我屁事八个极拽大字。
这会儿凑近白初敛,少年就差摇起尾巴,可惜这么大人了学小时候那套卖萌卖乖实在不太动人,于是后者嫌弃地伸手推他
白毅顺势轻轻拉过白初敛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又弯腰拾起白初敛进屋时候就摘下的斗笠,亲手替他戴好。
师父不能叫别人看了去。少年唇角微翘。
白初敛响亮地哼了声就差翻个大白眼,你为了想哄我帮蝶扇门,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这话酸得牙都倒了,百里之外都能闻到醋味。
白毅又不是傻子,盯着白初敛看了一会儿忽然闹明白了什么似的,唇边的笑容扩大了些:原来师父是不高兴我同蝶扇门的人来往这件事吗?
回答白毅的是一片沉默,白初敛不说话,伸手把自己的手腕从少年手中抢回来动作粗鲁,然而却让白毅笑得更加开心了。
那徒弟就不同他们来往,那赠予的山参,就劳烦师父替我还了人情。白毅道。
本来就没指望你这讨债鬼,白初敛啧了声,想了下亡羊补牢似的补充,我也没说不让你和他们来往惹,根本没在在意的,好吗?
可惜白毅抬眼便见他一脸空巢老人才有的尴尬和寂寞,信他才有鬼了。
白初敛见他笑得实在可恶,那双平日里锋锐的黑眸此时有光,那光亮得像是把外头三月天的太阳都摘下来放进去了似的
他伸手去摁白毅翘起的唇角。
白毅向后退了步躲开,又顺手捉住他的手,自然无比地捏了捏:那蝶扇门的事咱们不管了?
管啊,怎么不管。白初敛轻描淡写,江湖儿女最讲道义了。
闻言,白毅还挺惊讶白初敛什么时候这么一码归一码地肯讲道理了。
直到半个时辰后。
当玉虚派的马车和物件都装配好了,站在马车旁边,身后是忙忙碌碌的玉虚派弟子戴着白色斗笠整个人仿佛都融进了身后的山雾之中,犹如谪仙下凡的男子用无比平静的声音,给顾德凯指点江山
你就把那藏宝图当着赤月教的人的面一把火烧了,烧了懂吗?这天底下所有的悲惨故事都是因为有人试图去守他们注定守不住的东西作为开头的别固执,别固执就不会有故事。
蝶扇门众人:
于是乎。
顾德凯死活不肯烧藏宝图甚至被白初敛的诚恳提议气得火冒三丈这件事,让白初敛非常不解
介于周围的人,除了有的人在暴跳如雷,剩下的人则无一不浑身散发着我懂他们为什么生气,我懂的光芒。
我这是最中肯的建议,人世间上大多数烦恼来源于人们自己给自己找事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悟得此道·玉虚派神仙掌门人·白初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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