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 2)

三毒(重生) 青浼 2275 字 2023-09-27

玉虚派众人:

胡一刀:从何而来?

白初敛答道:自然是山下。

胡一刀又问:昨日怎么没看见你?

白初敛微微一笑:昨日在下身体不适,拉到腿软晚了些许上山,甚庆赶上盟主寿辰,负责还真不知道如何与掌门交代呢!

玉虚派众人:

玉虚派众弟子纷纷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现在已经无需白初敛暗示他们,今日便是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也不会承认台子上站的那位神仙是他们的掌门的。

而白初敛这边,也意识到今日再叫这胡一刀继续刨根究底问下去,他可能就不是要被历封决打断腿那么简单了

后阿爸疯起来,可能会顺手附赠拔了他的舌头。

他抽出腰间素雪剑,摆出你废话说完没的姿态,好在胡一刀也是个识相的,也摆了弯刀,做了个起式。

而在切磋锣鼓响起顷刻间,人们只来得及看见斗笠轻纱微动,缝隙之中他们光是窥见一丝雪白肌肤,下一秒,那人却已经到了胡一刀的面前!

呵!好快的身法!

台下一人惊呼。

而瞬间冷香袭来,胡一刀显然也是惊了一下,下意识后撤,连续后退堪堪直到切磋台边缘,他忽然意识到只是方才那么一瞬间,他的冷汗已经顺着背脊下滑

那是无声的剑意震慑力。

斗笠轻纱之下,他仿佛能看见后面那双锐利的双眼。

他绝对,绝对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

胡一刀微微分神,且不说进攻,光是防手都十分困难,狼狈于对方剑下走了三招,忽然见那人一收攻式,反手挽了个剑花,手腕借力打力,紧接着手腕一阵剧痛,手中弯刀便脱飞出去!

台下天山弟子均面无血色

三招,胡一刀只在这人手下走了三招,双刀流便失了一把刀。

而他们却只听见那人轻轻一笑,以绝对恼人的笑意问:阔刀不使?

此时胡一刀因为心中大震,冷汗直下,已然乱了分寸,忍着右手剧痛,左手抽出身后唯一那把阔刀,阔刀虎虎生风挥出!

轻纱飞扬之间,那人却执素雪剑,做了与方才白毅一样的以剑对刀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而这一次,人们却看见虎躯一震飞出去的人成了胡一刀,他打横飞出去至少十尺有余,撞在一颗树上,噗地吐出一口血,立刻昏死过去。

天山弟子连忙上前,有一名小弟子被遣去回首胡一刀两把武器,却在弯腰想要捡起那把几十斤重的阔刀时,发现那把阔刀刀身具裂,精铁打造的武器,居然生生震碎。

那小弟子手一抖,震惊回头,这才见方才那神仙不知道何时已经飘下了切磋台,玉虚派通用货素雪剑完好无损挂在他腰间。

这会儿,他背对着天山众人,正微微弯腰,一只手叉腰,另外一只手捏着那个被胡一刀撞下台子的玉虚派少年弟子的下巴,左右翻看。

动作略微粗鲁。

想来斗笠之下,脸上大约也是不耐烦的。

而方才那冷漠且眼里时时透着不可一世、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少年,这会儿苍白着脸,乖乖仰着脸,任那人检查什么私人财产似的检查他。

像极了小心翼翼收起獠牙的幼狼,化身成为家养奶狗。

第19章

白初敛捏着白毅的脸,原本还欲教育几句,但是看他唇角未干血迹,便条件反射似的先抓起他的手腕号脉方才发现他方才跟那胡一刀对剑,数处静脉损伤,甚至还有几处因为内力运行不畅导致奇穴淤堵。

难怪吐血。

你和那个胡一刀多大仇,不要命了么?

白初敛嗓音中隐约饱含怒气,气极了生怕自己的情绪表达不到位,还特地撩起斗笠狠狠地瞪了白毅一眼可惜近日武林盟,到处都是抠脚大汉,十分辣眼而白初敛本就生得好,再加上天生眼角上勾自成笑脸,哪怕这会儿凶起来,怒意也不曾到位,毫无气势可言。

光他掀起斗笠这一瞬,已经有好事之徒看了过来就好像他们等着白初敛做这个动作已久似的。

无碍,修养几天便好,师父莫担心。白毅不动声色地伸手替白初敛把斗笠拂平,余光看见那几个转过头来的人又满脸失望地把脑袋拧了回去,他的指尖在那柔软的白纱上多停了一瞬,斗笠哪来的?

你历师叔硬塞的,怕我丢玉虚派的人。白初敛用不怎么高兴的语气道。

白毅没吭声,心里想的却是,历师叔真是有先见之明。

偌大江湖,女子长得貌美如花并非一定乃幸事,男子又何尝不是,更何况自古招蜂引蝶这种事向来不分男女平日里在玉虚派里天天看掌门这张脸,玉虚派弟子早就审美疲劳,而历封决是下过山的,他当然知道这年头外头的人平均样貌水平在哪

把这斗笠塞给白初敛,大约跟怕不怕他丢人关系不大。

这边白毅的心思已经跑偏,而白初敛打发了个弟子去给武林盟主萧意打了个招呼,自己扶着白毅往厢房那边走,还在絮絮叨叨:你说得倒是轻巧,什么修养几天便好?你以前断手断脚,为师亲手给你拼哪吒似的好不容易拼回人形,你这一伤,又得祸害我玉虚派多少灵丹妙药

白毅抿了抿唇,露出了一点点笑意。

在白初敛的念叨里,方才被天山的人以大欺小,还被公开吊打的羞辱稍稍释怀,淡笑道:徒弟向来非鲁莽之人,方才有自信接下那一刀,自然有信心宴会完毕回归玉虚派时痊愈叫师父看不出异常

哦,我还来错了?

不是。

抢你风头了是吧,就该留着那个什么一刀让你二战三战,战到离开武林盟车轮战嘛,十次八次你总能赢一次。

师父!

呵!

师徒二人东拉西扯,话题越跑越偏,白初敛总是有本事三句话堵得白毅一个屁都放不出来,并且恶劣地以此为乐此时见白毅面色苍白,脚下不稳,被自己急得面颊又浮了一丝丝病态的红,终于见好就收,总不至于把他又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而白毅此时确实是气血不畅,数处静脉被方才强行避讳的内力堵塞,尤其是曾经受伤的手臂和腿,实际上每往外走一步都像是上刀山,下火海。

白初敛不说话了,他自然也不再搭话安心走路,唯一能暴露这会儿他刺骨之疼的,就是他越发不稳的步伐,和苍白的像鬼的脸色正是倒春寒时,江南湿冷侵骨,大滴的汗珠却顺着他的额际往下落。

感觉到压在自己手臂上的重量越来越沉,白初敛转过头看了白毅一眼,见他唇角紧绷成了一条线,明明痛得额角青筋都凸起了,还是固执一声不吭

这性格,也不知道像谁。白初敛叹了口气轻声道:跟你说了,你这脾性早晚惹事活该。

说着,却与刻薄言语相反地,又往上提了提几乎半个人快挂在自己身上的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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