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怀疑才是不正常的。
阮棠却没有表露半分,只是挑了挑眉,反将一军:“证据呢?”
证据?
师晏品着这个用词,嗤了一声:“对,要有证据,不然我还真就成了栽赃冤枉你大老婆的恶人了,是不是。”
他说着,悠闲地起身,抽出桌上的纸条写下一行地址,丢过去,懒洋洋的道:“这是你老岳家现在的住址,守着他们的人曾经在事发之前收到过一笔来自祁家的汇款,你一查便知真假。”
如果真的是祁瑾……
阮棠突然回忆起容醉的提醒:“你的车被动了手脚,别开。”
再往前追溯,是容醉离开那天,祁瑾将车钥匙递过来,告诉他:“跑车已经备好了,去追他吧”,然而在她否认了去追容醉,而提出要祁瑾陪自己去医院时,男人却主动的提出开车。
倘若这一切都是祁瑾做的,那么那天,她的确是在死亡边缘打了个转啊。
选项稍微错一个,这个时候估计就死在车祸上了。
“这么狠的吗……”阮棠都惊了。
“还不是你自己招惹的债。“
师晏哼笑一声,他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姿势闲适,只是斜看着阮棠,暗示意味十足,问:“所以,从我这里拿到了这么有用的情报,你要付出什么报酬?”
阮棠收好纸条,放进口袋里,这才好整以暇的踱步过去,她随意的勾了一把男人的下巴,笑着拆穿:“别装了,说的好像你不是故意卖这个破绽给我,让我追究下去似的。”
他没参与或许是真的,但是让阮棠发现真相也是目的。
渔翁得利,才是这位商业大鳄的本质。
被拆穿,师晏也不恼,他是似笑非笑的看了阮棠一眼,男人端着一本正经的斯文面容,却将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吮了一口,一时间阮棠不由得深吸一口气,酥酥麻麻的滋味从指间蔓延到心脏。
妖孽!
就在两人即将擦枪走火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来了,打破了这一切。
师晏眼底一沉,倒是颇具风度的没发作,淡淡的提醒:“你的。”
是下属的来电。
“什么事。”阮棠接通,开门见山的问。
电话那头:“阮总,明桓醒过来了。”
醒了?!
“我现在就过去。”阮棠果断的道。
她挂断电话,一回头,师晏要笑不笑的看着她,笑的很危险。
看得出来很不爽。
但是也没阻拦,他只是哼笑一声,道:“去吧,我等着看你后宅里这场大戏能闹到什么程度。”
“快结束了。”阮棠满脸淡定的回了一句。
事实上,即便幕后黑手还想继续,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兴致继续猜下去。
很明显,她没这个耐性了。
阮棠抵达医院时已经是深夜,医院灯火通明,走廊亮如白昼。
她站在玻璃门前望过去,男孩半躺在病床上,腰间垫着软垫,他的右手裹着石膏试图抬起来,最后却无力的垂了下去,这一动作让明桓没有血色的脸颊更是白的吓人。
是的,被人发现时,他的腰间伤口狰狞,整个人趴在地上,双手压在玻璃渣上受伤不轻。
这对于一个职业选手而言,不亚于晴天霹雳、
阮棠推门走进去。
明桓看过来,竟还露出了一抹微笑:“你来了。”
态度温和的不可思议。
“医生说你的手只需要养一个阶段,就会恢复如常。”阮棠及时的劝慰。
明桓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笑容更真实了几分:“那就好。”
阮棠却看不透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差点就醒不过来了,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明桓一摊手,无所谓的道:“我还活着,医药费有公司报销,而且你也在第一时间出现了,这不是事事都很如意吗,受伤对我而言损失并不算大。”
他说着,似乎牵扯到了伤口处,顿时“嘶”了一声,紧接着委屈巴巴的看着阮棠,抱怨:“好疼。”
阳光开朗撑不下去了吧。
阮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上前扶了一把,在他腰间又垫了一个软枕,“好些了吗?”
“没有。”
明桓打蛇上棍,抱着阮棠的腰不放,一边像大型动物似的在她身上拱来拱去,一边撒娇道:“好疼呢,要老板亲亲抱抱哄哄才能舒服点。”
他说着,动作迅速地在阮棠唇上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