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玉被他抢白得面红耳赤,蓦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秦爱岚,“非是人人都如秦大人这般风流无度,需莺歌燕舞相伴!”
“皇上何必这么激动,我只是随口猜测的而已。你若没有,那便是再好不过;若真有的话,还是不要怕害臊,早早医治,对你也好。”秦爱岚十分“诚挚”地说道。
楚玉觉得他与这种流氓简直无话可谈,便狠狠甩了甩长袖,大步朝内殿走去。
“皇上,干嘛走了?茶还没喝呢!”秦爱岚看着楚玉挺直着身子匆匆离去,不禁又对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
楚玉听罢步子迈得更快了。
秦爱岚看了一眼茶几上泡好的碧波绿,轻轻摇了摇头:这么好的茶,才泡好就走了,真是可惜。
秦爱岚又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果真是清香盈口,沁人心脾。
房奉贤进来时,正好看到秦爱岚正坐在少年天子的坐榻上独自饮茶,那悠然自得的神情,俨然就像是他自家的屋内。
房奉贤心下一惊,这位秦大人,胆子真是不小!
只怕连当朝丞相秦惜松都没这种胆子!
房奉贤现在已经踏入门槛,想要退出去只怕也不好,索性笑着走上前去打招呼:“原来秦大人在此,不知皇上去何处了?他刚才说想看一些关于青州的记载,奴才这不跑到上书房才给他寻来。”
秦爱岚扫了一眼他手上捧着的典籍,好像是一本关于青州的地方通志,便说道:“皇上说他累了,便入内休息了。”
秦爱岚一脸泰然,并未有什么情绪波动,也丝毫没有察觉自身的大逆不道。
房奉贤见状心中对秦爱岚的大胆更是畏惧了几分,不过这样始终不好,房奉贤便笑道:“秦大人可要休息了?明天您还要和皇上一起去上朝呢!”
“嗯。”秦爱岚这才放下茶杯起身离开。
秦爱岚一走,楚玉便自内殿走出来。
他瞥了一眼茶几上的两只杯子,一只里残留了一点茶汁,一只里还盛的满满的,上面茶香萦绕。
这本该是一壶令人心定气闲的茶,但此刻的楚玉却不由得皱起清秀的眉头来。
房奉贤见楚玉脸色阴沉,忙笑着上前打圆场:“皇上,秦大人已经离去,这是您要的《青州通志》,奴才给您找来了。”
楚玉这才接过房奉贤手上的典籍,又对他冷声吩咐着:“房公公把茶几收拾一下,朕要重新沏茶。”
房奉贤领命,赶紧上前去将茶几收拾干净,又给他重新沏了一壶新茶。
冯家父子比秦爱岚想象得要积极。
第二日散朝后,冯建根便满脸堆笑地跑来给秦爱岚打招呼。
彼时秦爱岚正和秦惜松走在一起,那秦惜松并不想插手这件事,便拍了拍秦爱岚的肩膀:“你好自为之,爹还有其他事,先走了。你和冯大人慢慢聊。”
秦惜松走后,冯建根便感慨道:“秦相和贤侄父子情深,真是令人艳羡。”
秦爱岚知道冯安达叛逆无能,冯建根这感慨未必是假,便笑道:“冯世伯对四弟也是一片拳拳爱子之心,相信四弟终有一天会明白世伯的殷殷期盼。”
gu903();冯建根闻言谦逊道:“要是安达能及贤侄十之一二,老夫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