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而一早放狠话的李修仁,早就不知道在哪一轮被刷了下来,灰溜溜地收拾包袱回去了。
不出所料,决赛二十人中留下来的四国选手,居然只有区区六人,其中两人来自水国,两人来自烈云国,古蒙和沧月国各占一人。
这般成绩竟还比之前好上几分,据说往届比赛只有三四人能站在决赛的赛场上。
如此境况,自然少不了引起一番热议。
你们听说没有,这届三十赛四国选手居然有六人进了决赛。酒肆里,苍灏本土市井小民兴致勃勃地讨论道,好似谁先将第一手消息说出来,谁就胜了一般。
先开口的是个白净小生,他刻意压低声音神秘道:这可是三十赛开办以来头一次,咱们有幸见得,也算长了见识。
或许是他将气氛压得太好,身旁之人纷纷点头,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同桌人一壮汉不屑道:嘿,这事谁不知道,三十赛可是咱们苍灏最大的盛事,这事早就传开了。这人故意将音量提高,仿佛嘲笑对方消息不灵通。
书生不服气,张口欲争辩,却看对方壮如牛的体型,想了想道:那你可知是哪六人?
壮汉嗤笑一声,轻蔑地看了对方一眼,将六人姓名来历一一细数给他听:这六人,其中两人来自水国,一人名唤任宁,一人乃是白家人,名唤白岑,这个白岑可是出了名的高手,水国白家小辈中的第二高手,仅次于白家少主之下,不可小觑。
白家乃水国第一世家,就算出了水国也是有几分名气的,众人听到这,暗暗对白岑多了几分赞许。
书生又问:那剩下四人呢?
见周围人来了兴致,壮汉不免多了几分优越感,胸脯一挺,继续道:再说那沧月国,虽只有一个莫旭宇,但实力也不弱,据说比之白岑只高不低,向来有南白岑北旭宇的说法,不过未曾见过两人对上,到底谁更胜一筹,暂时不得而知。
那古蒙呢?旁边另一听客好奇道:古蒙也只余一人入围,不知实力如何。
壮汉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古蒙这位
书生挑眉:怎么?不好说?
壮汉摇头道:那倒不是。他说道:这位在古蒙也是个名人,听说曾经昏睡两年,灵力修为全废,醒来不过一年,却能披荆斩棘入围三十赛决赛,他的真正实力,确实不好说。
书生微微一笑,跳过了这个话题:既然这位说不准,兄台不如与我们说说剩下那两位。
书生倒了杯水递给壮汉,客气道:请。
壮汉这便又来了兴致:最后再说说这烈云国,这次参加比赛的十人中,皇室中人占了三个,但留下来的只有一位九皇子,这位九皇子不显山不露水,论名气比不上两位兄长,论受宠程度,也极少听说烈云国国主对其偏心,想来是不受宠,平日里便都将工夫花在修习上了,这才闯进决赛。
好没道理,烈云国国主膝下二十余个子女,又哪里能对谁偏心,如此便说不受宠,也太过武断了些。
壮汉被人打断,本是不悦,但见书生笑语盈盈的模样,竟还挺养眼,便将怒火压了下去。
烈云三皇子七皇子和十三皇子素有贤明在外,烈云国主将大大小小能攒名声的好事都交于几人做了,如此若不叫偏心,如何才能叫?
书生点点头:兄台说的是,是在下眼见窄了。
壮汉也不生气:怪不得你,这些轶事,咱苍灏向来不关心,你不知道也属正常。
周围旁听之人纷纷点头,他们苍灏人确实对外界之事知之不多。
书生笑了笑,正欲向对方打听最后一人,只见门外忽然进来两人,朝另一张桌上坐着的人走去。
他转过头,颇为抱歉道:在下现有些事,恐不能听完兄台之言,还请见谅。
壮汉心情不错,一挥手,便让他走了。
其余人好奇心却是不减,纷纷央求壮汉将最后一人说完。
☆、冲突
方才走入酒楼之人正是伍让和郑碾,钟钰棋眼珠一转走进后院,再出来时已然换了一身打扮,不知从哪儿拿了一顶帷帽,轻扣帽沿,往下一拉,便是亲娘来了也认不出。
就连方才唾沫横飞的大汉瞧见他,也只是微微看了一眼,竟半点未看出他就是那不久前离开的玉面小生。
他不动声色坐在伍让两人邻近的位置上。
凌澜只看身形便知来人是谁,他也不拆穿,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我说伍大少爷,你今儿可算找错人了,你这个忙在下帮不了。
说完,他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呵欠,好似十分不耐烦却又不得不应付。
郑碾眉毛一横,就要发作:凌澜,伍少爷愿意给你谈便是在给你机会,你若还想顺利拜入三宗十派,就该知晓分寸,切莫得寸进尺!
待他说完,伍大少爷才不紧不慢地阻道:怎么说话的?今日是我有求于凌公子,愿或不愿皆是凌公子一人做主,你我怎能强求?
凌澜听完两人的一唱一和,黑脸红脸,暗自威胁,微微冷了脸色:我若就是不答应呢?
伍让敛了笑,神情认真道:凌公子,在下是真心诚意想请你帮忙,若是凌公子愿意点头,不论什么条件,在下一定满足。
凌澜忽然凑近伍让低声道:不知伍少爷凭什么认为,我能从隐云宗借东西?又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伍让不避不让,从容答道:以凌公子和神隐宗宗主嫡传弟子的关系,想借点东西是何难事?
凌澜退回去,微微敛眉:不答应。
你莫以为有了隐云宗当靠山便能目中无人,待他哪一日将你踢了,你连个屁都不是!郑碾忍无可忍,出声讽刺道。
凌澜轻笑道:待哪一日,你的伍大少爷也将你一脚踢了,届时,你也算不上个屁。他慢条斯理地为郑碾倒了杯茶:郑公子,说起来,咱们才算得上同病相怜呢,自该互相扶持才是。
伍让冷了脸色,正欲说什么,郑碾却比他快一步,率先端起茶杯,毫不犹豫扔向凌澜。这一扔,竟还带了几分力道。
凌澜抬手接过茶杯,将洒在空中的茶水悉数接进杯中,微微一笑,将茶杯又扔了回去。
这一来一往彻底将郑碾激怒了,他越过桌子,一脚踢向凌澜。
凌澜一边拆招一边说道:郑公子,方才我还说咱俩同病相怜,这会儿你怎么对我动起手来了,我可是你唯一的盟友。
郑碾不理他,手下更是不留余力。
对方不留余力,凌澜却招架有余,嘴上不带半点喘息道:我说郑公子,我和隐云宗那位可是有救命之恩在身的,他还没这么快将我踢开,至于你和伍大少爷你若是听话一些就像我和我家阿黄一样,还能长久些,若是不听话,想来伍大少爷也是养你不得的。
居然将他比做一条狗!郑碾阴沉着脸,怒气直升,出招更是狠辣,但竟还是半分奈何不了凌澜。
两人来回数十招,凌澜脸上也未曾出现几分疲态。
一直观望的伍让毫无预料出招了。
钟钰棋见状,心头一急,出声提醒道:凌澜小心!
凌澜下意识往远处闪去,正好躲过伍让的偷袭,手边正好有一长凳,他果断捡起来扔向伍让。
伍让闪过,踢起圆桌,猛地一脚踹向凌澜。
酒楼里的客人胆小的躲了起来,胆大的还在围观,酒楼掌柜认出伍让,默默将损失费用记在他头上,躲在一旁不吭声了。
凌澜见状,更是毫无顾忌,捡起另外两条长凳,掷向伍让踢过来的圆桌,凳子碰桌子,瞬间碎了一地。
伍让毫不犹豫抬起另一张圆桌扔向他。
另一边郑碾趁此机会再次对凌澜出招。
凌澜腹背受敌,一脚踢开桌子,一手挡住郑碾,差点应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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