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我来。弈离接过长剑,也跟着劈了一剑,一瞬间,石崩洞裂。

凌澜瞪大了眼:若早知道这么容易,又何苦等到现在。

别废话了!弈离瞪了他一眼:你想被石头砸死吗?

话音一落,头顶的石头像是约好了似的,一块掉了下来,让两人避无可避。弈离可以变成魂体,倒是不会被砸到,但凌澜就没这本事了。

关键时刻,凌澜再次祭出防护罩,将两人罩在里面,好歹躲过了被石头砸死的风险。

石头掉了没多久便停了下来。

凌澜坐在被石块堵得密不透风的防护罩里,托着下巴问道:方才我们掉下来的那个山洞深不深?

弈离站起来道:我上去看看,若是不深,你便自己想办法出来。

他说完,变成魂体,穿过一层层石块消失在凌澜眼前。

凌澜眼瞧着对方消失,安心地坐在原地等着,谁曾想,等了小半刻钟也不见人。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他低语道,有些着急起来。

但防护罩替他挡住了层层石块,若是贸然出去,说不好立刻被压成肉饼,凌澜只能干着急

又等了小半刻钟,凌澜就快睡着之际,忽听头顶上有动静,他立刻抬起头,目不转睛盯着发出动静的地方。

不多会儿,只见弈离将石头一块块挪开,凌澜眼前也随之多了光亮。

上来。弈离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虽然满面尘土,但这人左看右看还是一样的漂亮。

凌澜笑笑,收了防护罩,自个手脚并用爬了出去。

天已微微亮。

我们猎了多少野兽了?凌澜又收拾掉一头野兽,随口问道。

大概一两百头。弈离也随口答道。

外围的野兽最好收拾,猎杀它们便如同切白菜,最是容易不过,越往里便越难,昨夜又耽误了些功夫,这样算来,一两百头着实不多。

这样说来,我的第一名岂不是保不住了?凌澜有些遗憾,破天剑一挥走向下一头野兽。

比赛不会厚此薄彼,既然你遇到了轮回迷宫,别人也未必会比你好到哪去。弈离淡声道。

凌澜挑眉:说得有理。

两人这一来一回的问答间,凌澜又将一头野兽斩于剑下。

时辰差不多了,出去吧。弈离提醒道。

凌澜点头,往幼灵山外去,一路上遇到些野兽,也都猎杀了干净。

晃晃悠悠地出去,恰恰在离午时还有半柱香前赶到。

粗略一看,也不过五六个人到了。

孟子瑶在远处静静望着,瞧见他出来,露出灿烂甜美的笑容。

半柱香即将燃尽,又堪堪跑出四五个人。

时间到。裁判官一声令下,比赛场被团团围起来,后面到达的人无论如何也进不来。

一共有十一个人准时出现。裁判摇摇头:去年还有十五个,今年只有十一个,古蒙着实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他用眼神向下属示意一番,十余名下属一一接过选手的储物袋,细细清点。

王宇,一百三十。

刘栩,二百三十二。

李修仁,三百三十九。

凌澜,三百六十。

李修仁微微侧目,含笑轻声道:凌澜少爷实力一向不弱。

凌澜嗯了一声道:你也不差。

李修仁面不改色:不知道以凌澜少爷的本事,能走到哪一步?

凌澜不答,反而问道:李家上上下下皆视我为杀害李修德的凶手,你身为李家人,此时却与我套近乎,不知李家长老们见了会怎么想?

李修仁哑然,半晌道:我何时与你套近乎?

原来不是?凌澜微微偏头道:那是我想多了。他继续说道:既然不是套近乎,那便是不安好心了?

李修仁欲说些什么,凌澜接着打断道:如果都不是,恕在下想不通有什么理由让李少爷屈尊与我说话。

呵。李修仁收回所有表情,缓声道:凌澜少爷一向猖狂惯了,你我非亲非故,我也不便说什么,但有一句话在下不得不说,凌澜少爷大可一直目中无人,只是小心莫摔了跟头。

凌澜从鼻音里发出一个嗯,不再多看李修仁一眼。

上方裁判官已将名次排出,今年古蒙确实不济,竟让凌澜混了个第一的好名次。

古蒙年年都有第一名,但能在决赛上一展风采的,数十年也不见一个。李修仁不轻不重地说道。

凌澜懒得搭理,转身走了。

我就知道凌澜哥哥是最厉害的。孟子瑶轻声道,满脸笑容,带着几分欣喜几分端庄。

四周围观的百姓也是议论纷纷,凌澜不欲让人行注目礼,耐着性子说道:我要走了,你还要在这吗?

孟子瑶扩大了笑容,道:凌澜哥哥,子瑶一早便吩咐了丫鬟订了上好的酒楼,只等着为凌澜哥哥好好庆祝呢。

凌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走吧。

至了酒楼雅间,凌澜斜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

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吧。

孟子瑶笑容不改,为凌澜斟了一杯酒,说道:凌澜哥哥为何不肯相信子瑶只是想为你庆祝呢?

没有必要。凌澜直截了当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至于我们之间的婚约,于你于我,都不重要,你没有必要维持这段关系,也没有必要搭理我。

所以凌澜哥哥便认为子瑶别有所图?

凌澜无心与她绕弯子,站起来说道:若是并无所图,那我就先走了。

凌澜哥哥莫急。孟子瑶喊道。

她笑了笑说: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说。凌澜坐下来,看向她。

孟家长辈腐朽,认为女子便该待在小小一隅,了此一生,习武只为强身健体。说到这,孟子瑶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不管你有多优秀,皆不许冒头,更不许参加如今日这般的比赛,如同笼中鸟儿,一辈子也飞不出去。

你想让我做什么?

孟子瑶眼睛转了转,说道:凌澜哥哥,你我现在是未婚夫妻的关系,若是你提出带我一同参加比赛,孟家长辈必无异议。

你若想走,谁又能拦得住你?

孟子瑶眸光沉了沉:若是我一个人,自然谁也拦不住我,可若是我走了,我爹娘便会落下个教女不严的罪名。届时,孟家那群老顽固又岂会轻易放过他们?

古蒙对女子一向苛刻,相比于其他国家,尤其是水国,古蒙的做派一直不得人心。

只是凌澜没想到,泱泱大族的孟家居然也这么迂腐,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嗯,听起来确实挺不容易。凌澜闲闲道。

同情归同情,这孟子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若是回头出了点什么岔子,凌澜不认为他能全身而退。

孟子瑶也不生气,轻轻笑了笑:凌澜哥哥帮我也不是白帮的,凌澜现下和我有婚约,你这一去也不知何时能归,不知道孟家愿不愿意让自家女儿在家等你?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