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遥的伤伤在胸口之处,温淮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什么好感加减的完全没有自己买面前这个人重要。将容遥的衣衫解开,温淮动作十足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扯到了容遥的伤口,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一处。
被这疼痛所牵扯,容遥缓缓睁开眼睛入眼便是他那师叔手忙脚乱的给他上药的情形。温淮正低头给那伤口之上一点一点的倒着药粉,并未注意到容遥此时已经醒了过来。
师叔。容遥出声,因为受了伤的缘故他的声音不复往日那般清冷,有些嘶哑。
温淮条件反射的抬头,与那双黑眸对了个正着:那什么、我帮你上药。明明不是什么事,可温淮莫名的感到有些心虚。
多谢师叔。容遥觉得他这解释有些多余。
手中的小药瓶还在温淮的手中,一点一点撒在那伤口之上,温淮看着那精瘦的腰默默咽了一口口水,赶走脑中的那些旖旎,温淮给那最后一道伤口上完药时,徐启也带着玉才赶了过来。
说来也好笑,他们长青人烟稀少连个医生都没有,还得仰仗着那位经常研究药丹的兔子精,再说玉才刚刚还在门派口的那棵树上打盹睡得正香,就被徐启直接给带到了温淮的小院看到了躺在床上受伤的容遥。
他走上前扫视了一圈容遥方才开口:雷劫损了你一些修为,多修养些时日便可。话罢,看着那已经包扎好的外伤,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温淮道,不错,还会处理外伤。
这兔子嘚瑟的模样实在让温淮牙齿痒痒,但碍着徐启在场,也只是点了点头,毕竟他这位师兄可是十分尊敬这个兔子精。
晚些去我那拿点丹药来吃吧。留下这么一句话,玉才便重新准备去做他那春秋大梦。
站在徐启身后的徐栩见没什么大事,这才出声:师兄,你还好吗?
无事。容遥摇了摇头。
徐启又留下嘱托了几句,这也就领着徐栩走了,容遥喜静,这么多人都在一起围着总归有些吵闹。
人都走了此处就只有他们二人,温淮这才后知后觉的有几分紧张与尴尬:你可想要喝些茶水?说着就站起来拿起那桌子上的茶壶。
麻烦师叔了。容遥说完这话,忍不住咳了一声。
倒了一杯茶水,温淮手端着坐到床边,看着有些行动不便的容遥顿了一顿:可要我扶着你?
多谢师叔,还是我自己来吧。容遥垂下眼,撑着身子坐起来,这一动作又牵扯到了伤口,包扎的纱布隐隐渗出血色。
作者有话要说:温淮:什么破雷劫,我*****。
☆、师祖
见温淮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伤口之处,容遥语气如往常一般平淡只是声音还带着沙哑:无事,师叔不必担心。
好。温淮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越矩,连忙抽回目光,怕再被容遥察觉到自己的不自然。
玉才说过让晚些时候去他那边拿药,温淮嘱咐了容遥几句让他待在这里不要乱动后,这才出门去寻玉才。
容遥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一只手抚上自己胸口的一处伤,温淮包扎的手法很生疏一看便知,可他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心中所想。
虽说他损耗了些许修为,可总体人并无大事,但在刚刚温淮嘱咐他不得离开大有要他这几日安置于此的样子时,他居然顺从的答应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那一瞬间自己在想什么。
门外再次响起脚步声,吱一声门被推开,来人并不是容遥。容师兄。魏辛对着那床上的人一行礼。
嗯。容遥应了一声。
魏辛坐到桌边的凳子上关切:师兄感觉如何?
好多了。容遥闭眼凝神放松,没有看到魏辛眼中一闪即逝的怨毒。
那便好。
这话说完,两人之间一阵沉默,正沉默着从玉才那边拿药丹的温淮回来了:魏辛?
魏辛站起身子:师父。
一心挂念着容遥的温淮对着自家徒弟点了点头,便走到床边坐下亮出手中的锦袋从其中一个锦袋中拿了一颗黑乎乎的药丸递到容遥嘴边:玉才的药丹。
容遥见对方脸上的关切之色溢于言表,终是勉强的张开了嘴将那颗丹药吐于腹中,见药被吃下温淮又从另一锦袋中拿出一颗蜜饯:药苦,吃这个缓缓。
玉才的丹药一向很苦,不过容遥却从没这么觉得,他天生性子淡漠,哪怕在刚入长青时也没诉苦说这药丹苦涩,只是默默的吃下,像温淮这次专门备着蜜饯他还是头一次遇见。
不一句不用还没说出口,温淮就瞅准时间将那甜滋滋的蜜饯丢进容遥口中。
甜味在自舌尖在口腔之中蔓延,盖住了药丹的苦涩。见容遥没有吐出来,温淮这才看向自家徒弟:魏辛,有什么事吗?
并未。魏辛吐出两字。
想来自己毕竟也是闭关了三十年,师徒二人这么久没见难免有些话要说,又怕扰了容遥的清净,温淮带着魏辛从小院出来在门派的小道上散步。
给你。温淮将那袋蜜饯给了魏辛,我记得你小时候喜爱这些零嘴,不知现在还喜欢吗?这还是他从玉才那边抢来的,虽然抢的时候差点被玉才那兔子给咬了一口。
双手接下,魏辛露出一个笑:师父送的,魏辛自然喜欢。
曾经的小少年已经长得比他还高出几分,温淮语气有几分感慨:都长这么大了,修为也精进了不少。魏辛的修为他也看的清楚,筑基中期,比他这个师父当年厉害不少。
魏辛:师父廖赞。
想到资质就不由的想到容遥那个开了挂的,明明才修行不过八十年就已踏入元婴境界,再想想自己百年结丹,如今一百三十年过去,还才是个金丹大圆满。
温淮开玩笑:再加吧劲儿,说不定还能和你容师兄拼上一拼。
他这边笑的开心,却没注意到魏辛嘴角骤然僵住的笑意:师父言过了,我怎能与容师兄相比。
哎。温淮搭上魏辛的肩膀,做人不可妄自菲薄。如今魏辛长大,他也难把这人再当成个小孩,索性就当兄弟一般相处。
魏辛身子有些僵硬,见温淮面色无常遮住眼中的失落:谨记师父教诲。
这才对。温淮松开手,雪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停的,整个长青都被覆上一层银装素裹,看起来倒也格外好看。
又与魏辛聊了几句,温淮便回去了,不过他这想法刚一冒出来,就听得远方传来一声呼喊乖徒。
这声音听起里虚无缥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温淮抬起头四周看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乖徒。又是一声,要不是见旁边的魏辛同样寻着那声音的来源,温淮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傻徒弟。内容一变,可那声音却是一次比一次清晰,像是距离在慢慢缩短。
什么东西?温淮嘀咕着,目光仍是不死心的转来转去。魏辛率先发现了异常,对着东边的天上一指:师父,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