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还有点儿疼啊这家伙。
傅寒时摸了摸脖子边上那整齐的两颗牙印,无奈地扶额,在墙边站了好一会儿,这才跟了上去找那只光撩不善后的鼠。
既然得到了当事人的口供,再逼那个被抓到的西装男松口就简单多了。
傅寒时直接找个人先去指认他,说是见到了西装男,确定西装男就是那天迷晕他们的人之一——当然了,实际上肯定是没有看到,这是傅寒时惯用的法子,往往诈一诈,人就诈出来了,姜小鱼都习惯他这做事,总是一套又一套的了,那天在街上说西装男抽大烟,也是一个法子,姜小鱼熟悉得不得了,才能够在一旁配合地那么好。
不过,显然这个西装男智商也不是很高的亚子,被骗了一次还不长记性,第二次又上当了,那西装男显然也是不太确定被他们迷晕的人到底见过他们没有,动摇了不少,陈产又是个惯会吓唬人的,几番人马来回轰炸下,那西装男也沉不住气了,第二天就招了。
西装男在连夜的审讯下面都有点儿恍惚了,精神最脆弱的情况下,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无辜脸的姜小鱼轻声细语地问他,相比之前凶神恶煞的其他警员,简直是人间的天使,姜小鱼稍微用了点儿暗示的技巧,这西装男就痛哭流涕地招了。
说来,西装男也是个倒霉娃子。首先呢,他也是被人雇过来的,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要做什么,就跟着领头的一起把人给绑了,而他是这个绑架团伙里面长得最人模狗样的,所以就直接把带人走的任务交给了他。
领头的也和他们不是一伙的,除了核心的几个人,其他人都是因为钱的原因才干了这个勾当的,领头的上面有个“老板”,领头的估摸着是“老板”的下属,雇了他们这些人,一起为“老板”做事。但是西装男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点儿消息——
“我们头头说,这一次要绑的是个瞎子,但是要我们不要小看了这个瞎子,万事小心为上……据说这个瞎子还给人当了外室,具体的我们也不太清楚,但是大概就是咱们老板有事要问问这个瞎子,就让我们请她过去……”
姜小鱼听着他一口一个“瞎子”“外室”,抄起边上的记录本就打了那西装男的脑袋,“怎么说话的呢?盲人就盲人,人家是正经情侣,外室你个板板!”
西装男都被打蒙了,显然没有想到怎么这个软萌萌的小姑娘突然间变得这么凶……
“那你知道那位小姐在一起的男人的身份麽?”姜小鱼哼了一声,继续问道,但是态度显然就恶劣了很多,毕竟这西装男智商不高还这么讲美味的萝卜姐姐,真的是太过分了!
西装男挠挠头,声音弱了下去,“不知道,我们领头也没说,我们和头头说这小姐有这么多人跟着,身份可能不简单,但是头头一点都不在乎,说我们只管抓人,不用管那小姐身边的人。”
西装男倒是学乖了,知道叫“小姐”了。
姜小鱼又问了几个问题,但是说到他同伙的事情他就闭嘴了,怎么撬也撬不开,看来应该是害怕报复,怕死了,姜小鱼没有强求,能问到这些已经能够说明许多了……
离开之前姜小鱼又教育了一番这位虽然人模狗样但是其实只是个小混混的家伙,什么叫尊老爱幼懂礼貌,什么叫同理心同情心,足足讲了快半个钟头,把西装男都快念晕了,这才心满意足地出去。
嗯嗯为国家改造了一个颓废的青年,她真是好样的!
送走了这位姑奶奶,西装男瘫倒在椅子上,觉得和这姑奶奶讲话,比对付几个凶不拉几的警官要费劲多了……
傅寒时暂时没有告诉傅锦时这个案子的进度,因为他很清楚,傅锦时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们去查齐霜的,在齐霜面前,傅锦时是没有原则的。
但是现在这一份摆在面前的口供却告诉他一个明晃晃的事实——绑匪不在乎傅锦时,甚至不认识傅锦时,他
们只知道齐霜,目标从来都是齐霜,从一开始就是。
齐霜单调又简单地过去,到底有什么值得人不惜代价挺而走险,只为“从她嘴里撬出点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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