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擦了擦眼泪,哽咽道:谢谢。我就觉得不太好,这两天眼睛也一直跳,前天就跟领导请了假,合计这两天回来看看。可谁成想昨天晚上刚回来,就接到警察电话,说我爸出事了。
你,你们看新闻了吗,昨天下午有辆公交车因不明原因突然冲入人行道。我爸他当时就在车上,车子撞破几个栏杆后翻了车。我爸他,他当场死了。
孟樆心里一惊,昨天他就在附近。若说异常,确实有一股强大的妖气震动,就在事发现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蓝湛的无线胖次的地雷,抱抱。咳咳,加更这事,我觉得会吧!!!(〃'▽'〃)
第20章020(贰)
季刑辰一直没说话,这时见王哲神色凄楚,出声问道:警察那边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说是什么意外事故,交警把交通事故尸体处理书都给我了!我跟他们说很多遍了,这不对劲。可他们只觉得我是无法接受亲人离去,在那胡搅蛮缠不讲理,根本就不搭理我。
若是只有你刚刚跟我们说的那些口头说辞,确实没什么证明力。你应该清楚,鬼神之说一向被人所忌惮。季刑辰说完,抬头打量了下房子,这屋子,是你父亲生前住的吗?
王哲眼里带了些失落,是的,我妈去世早,他一个把我拉扯大的。我平常在外地工作,他就自己在家。
季刑辰恩了声,在桌子下踹了孟樆一脚。
孟樆想着进门时他的交代,连忙站起身,你能带我四处看看吗?
可以。
孟樆瞧季刑辰稳坐在沙发上,没丝毫要动的意思,只好独自跟着王哲在屋子里四处走动。屋子装修的虽旧了些,可房子很大,地段也不错,应该值不少钱。看的出来,王家这父子,还是颇有些家底的。
他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回到客厅时,王哲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说了句抱歉,拿着电话去了卧室。
季刑辰不舒服的伸了伸腿,他腿长,坐在这种老式的沙发上,有些憋屈。
怎么样?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孟樆回完,疑惑的看他,你不是开了天眼吗?
两人刚进屋子时,他就给季刑辰开了眼。可这家伙,这会却和没事人一样,靠在沙发上不动地。
季刑辰侧着身,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不有你那嘛。
孟樆坐在那没吱声,心想,是啊,是啊,还有我!
突然,卧室里突然传来王哲气愤的声音,开什么玩笑,这房子什么时候卖的,我爸怎么可能会卖房子?
什么叫这房产在半年前就过户登记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又不缺钱,卖什么房子。昨天那个说我家门市卖了的,是不是你们一伙的!你们这种骗子还真是缺德带冒烟的,什么都敢编,滚滚滚,我没空跟你们扯皮。
那边不知又说了什么,王哲气急败坏的喊道:我警告你,别再给我打电话了,不然我就报警了。
孟樆和季刑辰对视一眼,没一会,王哲从卧室里怒气冲冲的出了出来。
这年头骗子也太嚣张了,都当面拆穿他们了,还在那垂死挣扎的不放弃。简直就是个笑话,打电话说什么我爸把房子卖他了!他被气的脸红脖子粗,捞起桌面上的水杯,咕哝咕哝的灌了一大口,可惜还没喝几口,电话又响了。
他看了眼号码,烦躁的接起电话,可刚听了两句,脸色就变的惨白,怔忡的站在那没动。过了会,突然急冲冲的跑进卧室,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
孟樆耳尖动了动,冲季刑辰小声说,真卖了!
王哲从卧室出来时双眼发红,身上的力气好像突然都散了。
他浑身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难以置信的说:刚刚楼下中介来电话,说让我爸腾房子,他说联系不上本人,就只能联系我。那边还说,这房子几个月前就卖了,只不过我爸说搬东西要费些时间,所以那边买下房子的业主才通融了些日子。我进屋去查了户口本和房证所以,都,都是真的。
季刑辰瞧着他崩溃的神情,眼神沉了沉,我听你说,还有个门市?
听到这,王哲瞬间又炸了,老爷子是疯了啊!他竟然把我爷爷给他的门市也卖了,那地段光收租金就足够了,谁会要卖啊。再说,他又不缺钱,卖房子干什么?这又是门市,又是房子的,加在一起可上千万了。他一退休的老头,用这么多钱究竟要干什么?
孟樆在一边听的咋舌,上千万?可真是有钱人。
季刑辰瞧他神色激动,知道再在这待着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便站起身准备要走。
王哲早被老爷子生前做的事给气晕了头,现在自然也顾不上他们。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老爷子究竟发什么疯,突然动用了这么大笔钱,关键是还没和他支会一声。见他们要走,也没拦,不过还是站起身,客气的说了几句寒暄的话。
两人走到玄关那换鞋,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王哲烦躁的扒拉下头发,侧身过去,不耐烦的打开门。
找谁啊?话说到一半,却突然止住了。
只见门口站着个男人,一脸的凶相,瞧着就不像善茬。那人身子健硕,穿了件深色的t恤,衬的他又黑又高。
王先生是吧?我是刑侦大队的陈
那人晃着手上的工作证,视线落在门口换鞋的孟樆,突然顿了顿。过了会,才疑惑的瞪着他:你怎么在这?
孟樆一听那声音就知道要糟,抬头一看,果真是他舅陈松。
王哲见他和刑大师那边的人认识,连忙侧身让了位置,请人进了屋。好在他知道封建迷信不能乱说,伸手指着孟樆道:陈警官,您认识他?太巧了,他是我朋友的弟弟。
朋友的弟弟?陈松眯着眼,看向孟樆身边的男生。
他当刑警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初看季刑辰时,却还是惊了下。到不是说他的长相如何,只是这人的眼睛,就像狼一样,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人。
舅,舅舅。孟樆瞧他拧着眉,连忙小声说,那个,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我,我们先走了啊!
说完直接趿拉着鞋,拽着季刑辰就往外跑。
他舅可是知道他的一些事的,这家伙若是认真查起来,保准能猜到他来干嘛!
你跑什么啊?季刑辰被他拽着进了电梯,不在乎的啧了声,你舅舅会吃人啊?
孟樆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我舅舅肯定不能吃了我,但是他若是知道这事的始末,保准会把你撕吧撕吧吃了!
季刑辰听不见他内心的腹诽,但看他表情也猜到他此时心情郁闷。想着陈松身上的煞气,有些意外的打量着他:不是说,外甥像舅嘛,你俩可一点都不像。
说完,又兀自在那感慨着,没想到你这小兔子似的性格,还有个那样的舅舅?我还以为你们家,都是斯文白净,跟你一样的好说话,好骗的那。
孟樆将头抵在电梯的广告牌上,有气无力的辩驳着,我不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