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咖啡店是他舅妈开的,假期人手不足,他便过来帮忙,顺便赚个零花钱。
曹文远自然没拒绝,他嘚瑟的亮出兜里的车钥匙,潇洒的点点头,行,哥们我今天正好开车来的,等会咱俩直接过去。
等孟樆的舅妈回了店,两个人就直接按照微信的地址寻了过去。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到了地方。
店的位置在一家高档写字楼里,虽然不是CBD的黄金地段,可这儿的租金也不低。
两人在前台打听半天才知道,人家那所谓的风水店,一个月前就搬走了。前台的小姑娘瞧孟樆神色失望,好心提醒他去隔壁巷子的胡同里看看。
孟樆道了谢,两人又跟着导航七拐八拐的在巷子里寻了半天,最后才在一个小店那瞧见那家鼎盛八字有限公司。
店面不大,看样子是刚装修完,大门口还停着一辆小货车,直接把胡同堵的严实。有两个搬家公司的员工正在往里面抬东西。
没等他们进去,就听见里面有人操着副烟嗓大声喊道:都轻着点,我这祖师爷的神像可是玉做的!
曹文远来时还挺报希望,结果瞧着门口的小破店,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他嘴角耷拉着下来,神色恹恹道:这特么还真是骗子和神棍啊!就这跟个外卖店似的破地方,哪有半点仙家那不染烟火气的感觉。
孟樆笑着摇摇头,大隐隐于市,不能关看外表就断章取义。他小时候也偶遇过几个凡间的高人,一个个穿的都很随便,看起来真像是神棍,可身上都隐约带了些灵气。
不过,这家店光瞧外表,还真没什么特别
他避开门口那些箱子往里走,曹文远见他走了进去,连忙抬脚跟在他身后。
他其实也不是来求什么姻缘符的,主要是来这偶遇季刑辰的。季家啊,帝都里多少人削尖了脑袋要往里攀关系。像他家这种暴发户,人家根本看不上。可若和季家这个嫡孙处好关系,那简直就是敲开了季家的大门
店里很干净,和外面那乱七八糟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前台坐着个中年女人,样子有些凶,双手抱胸在那指挥着搬家公司的人干活。她身后站着个瘦高的男人,40多岁,长的很精神,可是面上有条疤,突兀的横在左眉骨那。他戴了一副眼镜,到是削减了疤的戾气,看着反而有些儒雅。
男人瞧着他俩进来,眯缝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没等孟樆开口,就皱着眉冲他俩走来,语气严肃道:我观你们二人印堂发黑,怕是最近沾染了什么邪祟妖气,若是不除,恐有祸事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孟妖精:谢谢,我就是你说的邪祟妖气!我不除!
谢谢一九小天使的地雷,艾玛,我昨晚为了2点蹭玄学,都忘记昨天是情人节了!〒▽〒
第7章007(壹)
孟樆有些吃惊,他仔细打量着那个男人,发现他身上并没有显露出什么灵气,心里一时有些疑惑。
他如今是彻底的人身,别说是凡间修真大能,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探查出一丝妖气。毕竟他是陈妍正正经经怀胎十月所生,除了气海里死寂般沉默的妖丹,全身上下都是如假包换的人身,还是那种,会生病感冒的弱鸡人身。
那男人高深莫测的看向他们,你俩碰到我也算有缘。我这里有各种降魔辟邪的符箓,可保你们平安无事,妖魔鬼怪通通近不了身。说完,从一边的抽屉里掏出几张三角形的黄纸符,摆在桌子上向他们一一展示。
若是普通辟邪,这些符箓就可。不过我观二位印堂黑气缭绕,最近多半是去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沾染了那儿的妖崇之气。而且那东西还有些不一般,若想彻底根除这团黑气,怕是要费些功夫。我到是可以为你们现场开坛,书写两张消灾符,这样效果会更好些。
曹文远原本还有些嗤之以鼻,可听到他说两人去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心下一动,立刻想起前两天去的那房子。
有些事根本经不住推敲,人家给你一个暗示,说你哪哪不好,回头不管出什么事,自己都先往那儿靠。曹文远现在就是这样。
他神色略微动摇,伸手捅了捅孟樆:哎,说的到有点意思,要不让他给我们写两个?虽然他最信任的是孟樆,可这人从来不写什么符咒,也不像别的老道大仙似的,弄个咒语祈福。
那师傅眼神贼的很,见曹文远衣着不凡,又观他有些心动,便连忙摆手,让门口那女的把搬家公司的人打发了。
他将两人让到里屋,翻箱倒柜的寻觅了套茶具,沏了壶茶。
孟樆掀起眼皮仔细观察内屋里的摆设,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最后又把目光定在了这人的眉眼间。
这符大概要多少钱,今天就能拿走吗?
既然都是有缘人,你们就随意看着给。陈姐,把我的朱砂拿来
陈姐手脚麻利的将东西从箱子里翻出来,一一摆放在书桌上。
只见那人拿着毛笔蘸了些朱砂,然后大手一挥,在那两指宽的黄纸上龙飞凤舞的画了些东西,嘴里还念念有词道:郝郝阴阳,日出东方,吾今书符,普扫不祥,口吐真火,服一字光明,捉怪使天蓬力士,破七用来疾金刚,降伏妖魔,化为吉祥,急急如律令!
这一声声唱词,唬的曹文远在一边一愣一愣,面上也不犹带了些庄重。等着大师画完了,手指捏着那边角上下叠了几下,折了个精致的三角形。
他将符纸递给曹文远,叮嘱道:将它随身佩戴,可消灾避难。等年后,随便寻个街口烧掉即可。
曹文远站起身子,双手恭敬的要接过来,却被一边的孟樆拦了下来。
师傅,这符您还是自己留着吧。我瞧你今儿个要有血光之灾,这东西,你比我们更需要。
师傅挑了下眉,刚刚还春风和气的室外高人,瞬间变了脸。他摘掉眼镜露出上面带着疤的眼睛,一脸凶相道:怎么,你俩是来砸场子的?
曹文远直接横在孟樆面前,挡着那人咄咄逼人的目光,正要解释,就听外面有人吼道,妈的,就是这破店,给我砸!
那师傅一愣,也没功夫再管他俩,急冲冲的朝门口走去。只见大门外站了几个彪形大汉,进来后二话不说,直接砸东西。
曹文远拉着孟樆连忙躲到一边,那男的到是爷们的将那个叫陈姐的护在身后。
干什么的?我报警了啊!
报啊,你到是报!甭管今儿你报谁,老子都要把你这破店踹了。敢卖爷爷凶宅,今儿我就让你这成凶宅。给我砸!
那人瞧他们人多,立刻换了副笑脸,不是,哥们误会啊!我们这边出手的房子绝对没有问题,您看,这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刑二,你别特么装傻,新世界那房子不是你卖的?当初你信誓旦旦跟我姐保证,说那房子没问题。这特么进去住了不到半个月,我外甥就病的不省人事,你特么糊弄傻子那!
孟樆心里一动,刑二?这个不靠谱的骗子,竟然就是季刑辰的养父。
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刑二往前走了两步,一边的架子这时却呼啦一下掉了下来。上面放的瓷器摆件,直挺挺的往他身上砸。他虽是眼疾手快躲了过去,可肩膀愣是被跌落下来的瓷片刮了条血淋淋的长口,血珠涌在那伤口处,一滴滴的往下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