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gu903();这样的提议让朔北青筋暴跳,他近乎粗暴地把江沅脑袋按进怀里,咬牙道:忍着,我带你回去。

呜江沅鼻尖又被撞了一下,这回是真真切切带上了哭腔。

江沅想起家里那只猫,因为接盘的时间不太巧,刚到家没几天就迎来了发情期,弱小无助又可怜的狸花猫在他脚边蹭来蹭去,眼珠子透出水光,叫声沙哑绵软。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应该和那时候的猫没什么区别。

简直太羞耻了。江沅咬住下唇,闭眼的动作很绝望。

药效似乎是一阵一阵的,江沅前几秒还能想点有的没的,下一刻,理智又被烧成荒芜。

他浑身难耐,深坠名为欲念的深渊,意识不到自己被朔北带回酒店,更听不见朔北吩咐人去布置后面的温泉池,直到全身被温凉的水淹没,鼻间嗅到苦涩清冽的药香,才恢复些许神智。

源于深处的躁动空虚渐渐平息,但四肢仍是软的,眼撑开一条缝,江沅模模糊糊看见有个男人站在他对面,眉眼深邃,模样英俊。

他看不出对方深藏在眸眼底下的忍耐与复杂,只觉得似乎是安全了。

萦绕在鼻间的味道并不好闻,但具有很强的安抚力量,一直紧张的身体很快放松,长长出了一口气。

很快,江沅又失去了意识,整个人往旁边一歪,差点栽进水里。朔北快速小心靠近,把他扶起来、摆好姿势,让他靠在池边坐着。

江沅的睡颜一向安静乖巧,此时此刻,却因残留在体内的药作祟,沉沉抿着唇,眉心蹙起,流露出痛苦之色。

朔北看得心疼,想起之前那句对不起,又被勾得心痒。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江沅鸦羽似的眼睫微颤。

药力散去一些,他醒了。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些?朔北向前倾身,伸手揉上江沅发顶,长眸低敛,轻轻望着江沅。

江沅好了许多,不再有缠住人不放的举动,但想起发生的事,条件反射挪开脑袋,逃离对方手掌,片刻后察觉到失礼,红着脸说了声谢谢组长,声音很低,小小的,像是呢喃。

朔北眼底滑过一丝极不明显的笑。

他们身处在一个青石堆砌的露天温泉池中,周围是细白鹅卵石铺成的小径,栽种着凝翠欲滴的矮植,灯零零散散开了几盏,环境幽深宁静。

温泉池里的水不是常见的透明色,在灯辉下泛着棕红,闻起来略显刺鼻,应该是某种药汤。

江沅靠坐在边缘,脖子往下都浸在水里,只露出一张脸,不正常的媚·色·潮·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恢复到原本的白皙。朔北站在他面前,但身上不见半颗水珠,衬衣笔挺有型,干燥干净。

大佬不愧是大佬,泡个汤都这么出淤泥不染。

我要在这个汤里泡多久

在这里泡到天亮,但中途不要睡着了,否则

江沅和朔北同时开口,又在听见对方声音之后同时停下。两人对视几秒,江沅开口:否则?

否则会感冒。朔北低声道,江沅清晰地听出里面藏了点笑意。

耳根被这声极轻的笑惹红,江沅下意识把脸沉进药汤里,但半秒后觉得这种表现非常不自然,又重新坐直背。他有些生气这样的反应,觉得一定是刚经历过某些不可描述事件的原因。

一沉一起,带出哗啦啦的水响。晕黄灯光下,水珠滚过青年白皙莹润的脸颊,擦过线条清瘦的脖颈,掠过深陷锁骨。他上半身浮出水面,但衣料湿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将线条一丝不苟勾勒出。

朔北眼神一颤,不自觉别过脸:我先走了。

他强到近乎于变态的忍耐力再次展现,说完迈开脚步,走出温泉池上岸。

组长。江沅抬头,说不清楚出于什么缘由,冲着朔北离去的背影喊了一声。音量不高,在幽静夜色里都显得轻柔,细听之下,还能品出几分连声音主人自己都未察觉的脆弱和依赖味道。

朔北猝然驻足,站在灯下回头。

江沅静静看着朔北,道不明心底那微微流淌的情绪,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但平白无故把人叫住很失礼数,于是没话找话:过了晚上十点,这里就不开放了吧。

对。朔北点头。

那我不是正在违反酒店规定大半夜的跑到人家不开放的温泉池,还将温泉水给换了,江沅觉得有点刺激。

但下一秒,朔北告诉他:没有。

啊?江沅歪了下头,不解。

江沅的眼映出微光,湿发耷拉额前,模样异常可爱,朔北忍不住逗他:如果违反了,你要怎么做?

捏个结界?做好隐蔽工作?江沅不假思索回答。

我还以为你会申请工伤,让事务局的人来善后。朔北轻笑,没有违反规定,温泉是我让人开的,水也是我叫他们换的,如果你饿了或者渴了,就摇旁边的铃,吩咐一声,他们会把你想吃的送进来。有别的需要的也可以让他们送。

朔北说的铃是一只铜铃,放在一张木制矮几上,旁边还有江沅的钱包跟手机。

他说话时口吻稀疏平常,但透露的信息很值得揣摩,江沅想到朔北向来是豪车名表,但特别事务局工资奖金再高,也不可能买得起那么多车,突然有了个猜测:组长,你不会是这里的老板吧?

朔北不置可否。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霸道总裁人设?江沅微微瞪大眼,低声呢喃。

这话逗得朔北缓慢笑了一下,他走回江沅身旁,盘膝坐下,倾身伸手,揉了揉这人脑袋,我活了很多年,各种各样的身份都曾有过。

江沅这次没躲,但和朔北接触,还是有点不自在。他撇下眼眸,抬手撩拨水面,状似漫不经心:我能冒昧问一下吗?您到底多少岁?

你猜?朔北把问题抛回去。

江沅:三百?

朔北没答。

江沅:八百?

朔北依旧不答。

不会是上千吧?江沅露出点惊恐表情。

被问之人还是不言,良久,久到江沅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听见一声轻叹:太久了,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岁了。

江沅不禁感慨:那你找人,不会也找了成百上千年?

朔北声音低沉:对。

江沅觉得面前的夜色都因这声简短干脆的回答而更为清幽,他抬眼凝望不远处的灯盏,慢慢道:找了这么久,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又是隔了许久才听见回答,非常重要。

许是因为夜晚太过安静,江沅忽然生起了打探的心思,可以稍微透露一下,是你什么人吗?

朔北看着江沅的侧脸,看他眼睫起落,如蝶忽闪,缓慢道:是养育我长大的师父。

咦,那你找的是转世还是本尊?

转世。

江沅眉梢微挑,感觉遇上了传说中的剧情,这的确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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