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封白转头往后看了一眼,却不见了秦辞然的身影,他连忙转过身朝回走,找着秦辞然。
在拐角处看到了秦辞然,他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走近他,语气有些冲:你怎么走着走着不见了,害我担心。
秦辞然往后退了半步,垂着头,道:我不去接机了,你去吧,我还有事。
一听秦辞然的话,封白追着问:为什么?都说好了你又不去了?
封白心里有些生气,他之前和秦辞然说的时候,他能从字里行间看得出来秦辞然对于这次接机是很重视,很高兴的,而且今天早上和秦辞然一起坐在车里时他也能感觉的出来秦辞然身上所散发的快乐。
那为什么却又反悔了?
秦辞然插进口袋的手紧紧的攥住,咬了一下自己的唇,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和封白解释,但是他又不愿意失去封白这个朋友,他知道封白现在有些生气,可是他也没有办法。
我我有事。秦辞然舔了舔自己略有些起皮的嘴唇,没有那个人在身边,他有时候会忘记喝水,他总会觉得每天会有那个人给他带果汁,带水,可事实并没有那个人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他解释道:刚才我妈妈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家里有事,需要我回去一趟,对不起。
封白烦躁的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手机握着的手机一直响,封白接起来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就挂了。
对,不好意思,木木,我现在有事,走不开,我待会就过去。
是,我知道,那就先麻烦你照顾他们了。封白不好意思的朝电话里的人说。
封白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很多人过去嘴里都说着楚深,深深,便了解他们是这次接机来的粉丝,脸上洋溢着对等会就要见到偶像的激动和兴奋,封白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转过头看着几乎要贴着墙的人。
叹了一口气,道:走吧,我先送你坐上车。
秦辞然闻言,抬起头看着他,不了,你能和我待会远远的看一眼楚、深深吗?
封白对上他那一双充满了真诚和祈求的淡茶色眼睛,点了点头,说:好。
接机的之前,封白过去陪木木组织着来的粉丝,安排好他们后就和木木说了一声,指了指远处站着的秦辞然的方向后就离开了。
走到秦辞然的身边,还没等多久,楚深就已经出来了,站在前面的粉丝手里举着应援牌摇着,嘴里喊着深深,深深。
秦辞然看见那个他朝思梦想的人出来,忍不住见脚步往前移了半步,淡茶色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被粉丝围住正在签名的楚深。
张了张嘴,无声念着他的名字。
封白激动的看着楚深,异常兴奋的他没有发现身边的秦辞然不对劲的情绪。
等楚深离开后,封白朝远处的木木摇了摇手,得到了木木的回应,封白走过去从木木的手里接过楚深的签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着谢。
目送着木木和其他的粉丝离开,封白才转过身走向秦辞然。
在秦辞然的面前站定,封白将手里的签名伸到秦辞然的面前,动了几下,说:给你。
秦辞然从裤子口袋里伸出来有着汗的手,接过来拿在手里,视线里是他熟悉的字迹,楚深两个字。
谢谢你。秦辞然捏着签名,深深的道。
封白见他心情回升起来,嘴角噙着一抹笑,说:不客气。
回去的路上,封白侧过头看了一眼身边沉默不语的秦辞然,问他:你见到他开心吗?
他,指的是谁,他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开心。秦辞然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签名,侧过头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可见他是真的很开心。
封白靠着车窗,回了句:那就好。
突然,出租车猛的停了下来,封白和秦辞然的身子都向前倾,秦辞然很快就反应过来坐好,而封白则是脑袋在车里的栏杆上撞了一下。
出租车司机转过头,朝坐在后面的两个人抱歉的说道:对不起,你们没事吧。
秦辞然摇了摇头,封白捂着自己的额头,没事,师傅,前面怎么了?
他从这个方向只能看见前面堵着的几辆车,并不能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见旁边的司机都下车去看,他就说:我下车看一看,你们先坐着。
说着就打开车门下车了。
封白打开车窗,头奔着往前看,就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堆人围着,好几辆车都堵着过不去,被迫停在这里等着前面的道路疏通。
看见出租车司机回来了,封白推开车门下去,问:师傅,前面怎么了?
只听出租车司机狠狠地叹了一口气,语气颇为恨铁不成钢,这不,汽车司机酒驾,和一辆货车给撞了,货车司机倒是问题不大,可是那汽车司机现在还卡在车里出不来,我刚看了一眼,那血流的啊,怪渗人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看上去比你大不了几岁。也不知道人怎么样了?
出租车司机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说:咱们换一条路走,在这等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
封白想了想,对坐在车里的秦辞然说:秦辞然,我过去看看,你先走吧。看到秦辞然点了点头,他才放心。
随即,转头对司机说:师傅,麻烦将他送到家,待会他会告诉你地址。
已经坐进车里的司机不解,问:小伙子,你要干什么去?
封白回答:师傅,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麻烦您把我的朋友送到家了。
话落,就转身离开了,出租车司机看着封白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边打着方向盘边边坐在后座的秦辞然说:小伙子,你朋友人真好,真负责。
其实,如果封白不说他是医生没有人会知道的,司机也是有感而发,现在这社会啊。
听出了司机话里的意思,秦辞然附和着说:他,是真好。
且说好不容易从重重的人群里走进案发现场的封白看着已经撞得破裂的车头和破碎的车窗,目光微微一滞,这辆车的主人他或许认识。
封白靠近汽车,从外面看着坐在驾驶位置头上流着血的刘哲,情况倒是没有刚才那个出租车司机说的那么严重,目光看到副驾驶座上的几个酒瓶,微微一叹,问周围的人:请问有人打电话了吗?
人群中有个男人回答:打了,救护车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得到答案的封白伸手想要将刘哲从车里拉出来,但是看到刘哲额头上的血,他也不敢动,手边没有东西可以让他稍微检查一下。
封白只好在刘哲的头上看了看确定问题可能不大后才放下心,手上沾着刘哲身上的鲜血,封白的睫毛颤了颤,视线移到刘哲卡在车厢里的腿,转过头朝刚才回答他问题的男人说。
大哥,能麻烦你再打电话问一问救护车什么时还不等封白说完,就听见了救护车的声音。
这时,封白站起身,看向另一边的货车司机,大哥,你也去医院查一查,以防万一。
等救护车来了之后,封白帮忙和医护人员将刘哲送进车里,他也跟着上了救护车。
在车上做了简单的紧急救援后,封白这才和他认识的一个青年医生打了招呼,师兄好。
小师弟,你怎么在这里?被封白叫做师兄的人是孙峰的好朋友临床医学教授李城的弟子余坤,因为孙峰和李城关系,再加上刚入大学时他加入学生会时余坤是会长,挺照顾他的,所以他就和余坤的关系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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