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老大,我可能在飞机上睡多了,眼睛有点花
顾新城跟在辰曦后面自然也看到了这棵不符合生物学常识的小树,但由于日后身边要一直带着小黑,所以他最近恶补了许多神神怪怪方面的常识,因此看到这一幕他倒是比辰曦还适应许多。
老曦,你不是眼花,而是这这位小树同志好像真的在给咱们指路。
拍了拍脑门,又揉了揉眼睛,自从见过鬼之后,辰曦再一次给自己的物种认知扩展了范围,并在里面加了精怪这一项。
大着胆子伸手戳了戳小树的树干,辰曦在它扭着树枝给自己挠了挠痒之后,彻底放下了戒心,诶!老大,这树还挺可爱的啊!它应该不是诓咱们的,咱们按着它指的路走吧!
想起昨天上山时看到的那棵几乎有几人粗的大树,又看了看现在正给自己挠痒的这棵小树,薛宥秉突然觉得它们之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当时沈阮没说那树有什么问题,那现在这棵小树自然也不会是什么有恶意的精怪了。
按着刚刚小矮树指的方向开始往山上走,薛宥秉他们每走一段路,都会遇到一棵和那小矮树同品种的小树精为他们指方向。
直到再次遇见那棵看上去无比壮观的大树精,薛宥秉知道他们还有一小段路就要到一清观了。
但是走之前,薛宥秉特意越过一片有小腿那么高野草,到了那棵大树边,伸手不知道从哪拿出一瓶绿色的东西,缓缓地浇在了大树树根处那一周。
等到他们走远,辰曦才终于想起来他到底在哪里见过那个瓶子,老大,你刚刚倒的那一瓶不是
薛宥秉:哦,是原来得的那几滴千年树脂,反正这东西放在背包里落灰落了好久,我也用不上它,今天要不是看到这大树,我还想不起来它呢!
千年树脂,死植遇其枯木逢春,重疾之人用其沉珂皆愈。
就这样稀有、珍奇的东西老大都说没有用?虽然千年树脂于人体来说只能用来医治暗伤,并不能对病毒类型的绝症有什么作用,但就这一点来说,它也已经价值千金了。
但刚刚老大因为一次指路,把千金给倒地上了这可真是挺大方的
到了一清观外,薛宥秉他们本想直接进去,但就在他要伸手推门的那一刻,蹲在顾新城肩膀上的小黑突然喊了一声,诶!诶诶!不行!不行!不能进!
薛宥秉不虞的又瞪了一眼那小秃驴,反问道:为什么不能进!
小黑:我我进这里要有许可,我感觉到了,如果我未经道观主人允许就直接进去,一定会在进门的那一刻就魂飞魄散的你,你叫大哥哥出来一下吧,我我得先问过他才行。
得知这讨厌的小东西居然不能随便进入一清观,薛宥秉就笑了,你大哥哥昨晚没睡好,所以现在要补觉,你那么喜欢你大哥哥总不能去打扰他,你说是不是?所以你还是在外面多待一会儿吧!
说完,薛宥秉在顾新城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伸手把一身僧袍的小黑给抓到了手里,并准备把他挂到观外的那棵大槐树上。
但不等他执行完这个让他身心愉悦的计划,沈阮就从观里出来了。
看着薛宥秉几下就翻上了树,沈阮一脸的不解,薛哥你爬树做什么?阿槐它不太喜欢有人踩在它身上。
薛宥秉一手撑着树杈,一手把小黑藏到了身后,问:阿槐是哪个?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
第105章
将小黑从薛宥秉手里救了出来,沈阮在给观内的众神像和祖师上过香之后,才把小黑带进了观里。
到了后院,沈阮给爬了半天山的辰曦和顾新城倒了杯茶,至于同样走了很久山路的薛宥秉则只得到了白开水一杯。
倒不是因为薛宥秉踩了阿槐,而是因为薛宥秉答应沈阮要喊他起来的,却没有做到。
所以格外重视承诺的沈小阮有小脾气了。
故意忽略了一脸我有话想说的薛宥秉,沈阮在几人都入座之后,便迫不及待的问起了接下来有关一清观知名度提升方面的问题。他之前按照辰曦他们讲的,下载了一个V博的APP,但是因为一清观里根本没拌网线,所以到现在沈阮也只是停留在有了一个APP的地步,至于辰曦和顾新城他们说的什么营销宣传,他一个都还没体会到。
掏出手机看到了几乎一格都没有的信号,辰曦又默默地把手机放了回去。实物教学完成不了,但他们还有别的方法。
总之,先休整一下还是要的。
等到明天,才是他们计划开始的第一步。
从坐造型到选景、选角度,他们明天一整天都要把一清观最真实又最有韵味的景致都不经意的拍摄到顾新城的照片里。
等到他们下山到了有网络的地方,辰曦自己和顾新城的社交网络上都会出现一组有关堪舆山、一清观的照片。
等到这组照片发酵到一定程度,后续有关一清观所有的信息都会被以一种解密的方式进入到广大网民的视线里。
到时候孤山上的隐世道观、活着的道派文物等等名号,都会被戴到一清观的头上。
而且这么宣传也不算他们胡编乱造和撒谎,因为一清观内的建筑、古董、古籍的确都算得上是文物。
他们将一些沈阮认为可以公开的东西放到网络上,也只是一种包装过后的宣传,甚至连夸大都算不上。
不过现在看不到网络的影响力,沈小阮心里还是没什么底。所以当晚,沈阮极难得的又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的在小木床上烙了半个小时的饼,沈阮掀开盖在肚子上的小被单坐了起来。
不行,睡不着怎么办?去殿里读读经?
才把鞋从地上拿到手里,沈阮还来不及把它穿到脚上,屋外的窗框上就响起了咚咚的两声。
你又没睡吗?
听出了外面的声音是薛宥秉的,沈阮扔下鞋子,跪坐到床上把床边的窗户推开了。
看到正立在窗外边的薛宥秉,沈阮停顿了一下,才开口道:我睡不着,你怎么站在这儿?我连你走过来的脚步声都一点没听到
没有说自己已经站在这儿快一个小时了,薛宥秉刚刚要不是听到了沈阮在屋里面翻来覆去了好半天的声音,他大约也不会敲窗户了。
不过虽然事实是这样的,但是薛宥秉还是换了一个话题,毕竟时间不早了,沈阮才十八岁,还是早睡早起得好。
可能我脚步轻,你没听到。一句话带过了这个问题,薛宥秉就说起了他憋了一下午的话,我今天没叫你起来,是想你多睡一会儿,我知道答应了的事情没办到不好,但是
挠了挠头,沈阮在薛宥秉还没说完之前,就不好意的笑了笑,打断他道:我我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平时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你是好心叫我多睡一会儿,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就就哎呀,反正我不是真的生气了。
原本,薛宥秉没喊他起床这件事就是一件小事,而且人家原也是好意。今天,在自己忍不住耍了小脾气之后,沈阮也觉得很奇怪,他平时不是一个爱生气、发脾气的人。
纵然他一直都很看重承诺,但那也是对于他很在乎的人来说,而且以前面对师父和师伯他们,沈阮也没像这次这样,这么毫无道理的就乱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