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个多小时后,辰曦和石磊的助理就都出现在了一楼的客厅里。
老板!我来了!你快来看,我们带了好多娃娃!您要哪一种啊?
听到了自家助理的大嗓门,辰曦跟沈阮、石磊就下了楼。
哇我好多年没见过这么多娃娃了
挑眉看了一眼石磊,辰曦揶揄道:怎么?好多年没见过就是小时候见过喽?看来当童星也不是没好处,虽然黑历史会多了些,但是从小起码不会缺玩具玩儿啊!小时候肯定有很多阿姨粉给你送过娃娃、玩具、奶粉、尿布吧?
诶?辰天王猜的好准!这堆娃娃里有一半,都是我从老板家抱来的!他家库房实在是
闭嘴!没听出来他在损我吗!蠢死你得了!
制止了自家助理继续出卖自己的举动,石磊转移话题道:沈大师看一下吧,这么多娃娃里有能用的吗?
扫了一圈沙发上、茶几上堆得娃娃,沈阮摇头,不是我选,是它选,毕竟是以后要用很久的身体。
助理X2:???什么身体???它是谁???
不顾两个小助理脸上就要呼之欲出的求解两字,辰曦和石磊联手无情的赶走了他们。
站在客厅里,沈阮拿起一个长发碧眼的精致娃娃说道:把他们喊下来吧,选好身体之后,就要开始了。
过了一会儿,听到了下楼声,沈阮本想喊那孩子过来自己挑一个身体的,但是一转头,沈阮就发现那孩子没有待在顾新城的怀里,反倒是正在薛宥秉的头上作乱
沈阮:呃这是,又怎么了?
顾新城尴尬的笑了笑,薛薛先生刚刚说说它丑
薛宥秉想从头上把那个胆大包天的小鬼扯下来,但是无奈,每次就在她快要抓到那小东西的时候,它总是会灵敏的避开,像是个小猴子一样,让人恼火。
好了,别闹了,下来挑一个身体吧?祁玥用火烧了你的尸身,你再不割断与从前身体的联系,就会真的彻底变成恶鬼,怨气冲天的!
看着手舞足蹈、十分抗拒满地毛绒绒玩具的小黑孩儿,沈阮又继续说:不行!就算你是佛诞日诞生的孩子也不行,你扛不住那种与身体间与生俱来的联系的,听话快挑一个,这里也有不带毛的。
看了看沈阮,又回头看了看顾新城,揪着薛宥秉头发不肯松手的小黑孩儿终于顺着薛宥秉的身子爬了下来,并走到娃娃堆里,挑了一个当真是一根毛都没有的娃娃
石磊:这个审美略诡异
辰曦:诡异什么?这不是你前年演和尚的时候出的周边吗?这穿袈裟、没头发的小人儿挺好看的!
第78章二更
没错,这会儿,被小黑孩儿抱在怀里的,正是石磊前年偶然参演的一部仙侠电影里,莫名帅气、吸粉的一个高僧所出的Q版周边。
整个娃娃约有三十公分高,所有的关节包括手指脚趾都非常灵活,除了没有内脏和头发,这个圆润可爱、看上去又很帅气的娃娃和真人就没什么区别。
而且,跟这个娃娃配套的,还有十身特别精致的佛衣,很符合石磊那些颜粉的审美。
虽然这个娃娃的五官和石磊已经不是很像了,毕竟是Q版嘛~眼睛又圆又大的,和石磊那种凤眼就不大像。
见小黑孩儿选定了以后要用的身体,沈阮就想准备开始帮这孩子和顾新城都切断联系。
但他还没张口说要做什么,顾新城就先慌慌张张的蹲到了茶几边,你想出家?为什么?是不是我把那木牌放到了寺里的缘故?好孩子,别出家了吧?出家就有好多好吃的你都吃不成了,而且还要守好多规矩,很累的!
看着自动就给自己安装了傻爸爸程序的顾新城,沈阮叹气。一个小时前顾新城这人明明还怕这孩子怕的要死,现在代入爸爸的这个角色却适应的这么快,真是让人很难控制得住想打击他一下的欲望。
佛诞日转世,又在寺中受了几年熏陶与香火,而且一个月前,因着它生来与佛有缘,所以它才得以保留一丝清明、没有彻底堕落成为恶鬼,所以一因一果,这孩子注定是要入佛还恩的。
看着抱着娃娃、张着大眼睛静静地看着他的小黑孩儿,顾新城放下了手,我我还是希望它能有跟别的孩子一样的生活。
沈阮:但它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它已经都不算是个孩子了。
顾新城抽了抽鼻子,是啊都怪我
看着顾新城浑身散发着自责的气息,沈阮说道:想赎罪,放碗血给我吧,要帮它切断与尸身的联系,摆脱祁玥的控制需要你的血,而且我还要彻底剪短你的气运与它之间的联系,不要再耽搁了。
赶忙站了起来,顾新城看着小孩儿似是被烧焦了一般的皮肤,也知道,现在没有什么时间给他多愁善感了,偿还和赎罪的事等日后吧。
从厨房出来,本就一副虚脱脸的顾新城看上去就更虚弱了,但是没办法,接下来沈阮要用的阵法的确也需要他的血,所以养身体的事,大不了一会儿他给他开个补方也就是了。
拿出毛笔,用一个厨房里吃饭的瓷碗把朱砂、鲜血和水都搅拌在了一起,等到这几样东西都融在了一起,沈阮转头问顾新城,生辰八字。
顾新城:啊?生日是9月6号。
眨了眨眼睛,沈阮又换了种问法,你的出生年月日以及具体时间,就是几点几分。
顾新城:啊!你等等!我给我妈打个电话!
拿着碗坐在沙发上等着顾新城,直到从旁围观顾妈妈把顾新城生活起居全都问了个遍,沈阮他才终于得到了顾新城准确的生辰八字。
八六年九月六日二十三点十七分,以血亲之血,为汝求生。切记,日后你与今日奉血之人都要多行善事,才能保证你洗清孽债,重获新生之权。
郑重的与小黑孩儿说完了这些,沈阮就在一张极大的白色棉布上画起了一个大圈交小圈的葫芦样式的阵法。
等到阵法上的符文全部画完,沈阮也用尽了碗里的最后一滴血。将笔和碗都放到了一边,沈阮抱着小黑孩儿把它放到了两个圈里较大的那个中间。
又从小黑孩儿的手里拿过娃娃,沈阮将它放到了那个小圈的正中间。
等到一切准备妥当,沈阮盘坐在地上,念起了一段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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