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看着这张似乎是完全不经世事的脸摆出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徐臻也是突然就无话可说了。

沈阮:你之前在墓园跟我们说你哥哥抢了你的未婚妻,说你父亲害死了你生母,还说你继母雇凶害死了你,不是吗?

歪着鬼头,陈任荇皱着脸似乎是很用力的在回忆这些,但是无果,他想不起来自己曾经说过这些东西,而且这里面虽然有的是事实,但是关于他哥哥的事情却并不是真的。

我我不记得我说过这些了而且我哥没有抢我的未婚妻,是婉娴喜欢我哥不喜欢我,之后因为这个我哥还把她骂出国了还有!我不是刚刚醒过来就看到我哥了吗?你们你们是谁?我们认识?

疑惑的看向陈任荇不似作伪的回答,沈阮四人懵了。

总不能是他们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在做梦吧?

但是就在他们进一步怀疑自己大脑都出现了问题时,陈横溢突然给了他们一个答案:小荇,你的解离症什么时候又复发的?

沈阮:解什么症?

第53章

作者有话要说:肩颈痛,短小了,请原谅,鞠躬!

解离症,一种常被人取材,用于艺术创作的热门疾病,但是在现实生活中,这种疾病的发病率却比较低,大概只有0.01%左右。

这种疾病其实就是一些人在记忆上、自我意识或认知上出现崩解的状况,就比如现在陈任荇出现的这种反差性极大的行为表现。

我的病复发了?可是我不是十岁之后就好了吗?什么时候复发的?

径直的坐在地上抱膝思考,陈任荇想破了鬼脑也没想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异常的。

反而是陈横溢见他弟弟如此烦恼,还安慰他道:没事,想不起来就算了,是我疏忽了,没有注意到你什么时候复发了

看着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病症突然复发的陈任荇,徐臻感叹道:这真是深入灵魂一种的分裂症状啊!这种病难道连死人都不放过吗?真是太恐怖了

听着徐臻不着三四的感叹,辰曦只想抱着他自己的头在墙上撞几下,真是挑什么任务不好呢?

中级任务里的五星任务他又没尝试过,这次非就手欠选了这个破任务!委托人是个鬼都无所谓,因为他们队伍里有个小道士,但是委托人是个精神分裂、还爱失忆的鬼要怎么办?他们的小道士不是心理学专业的啊!

用力的抓了抓隐有脱落趋势的头发,辰曦求助的望向他们的老大薛宥秉,怎么办?他不记得咱们,也不记得任务了,要重新再自我介绍一遍吗?

抱着胳膊站在一旁,薛宥秉没有回答辰曦的问题,而是一直盯着蹲在大厅中间正旁若无人叙旧的两兄弟看了许久。

其实,薛宥秉这时候并不担心把之前的程序再走一遍,毕竟麻烦、繁琐的任务他们之前也做过。

但是他现在担心的是,就算他们重新做了自我介绍,再走了一遍任务开始执行前的流程,他们也不会知道该怎么做任务。

因为很明显的一点就是,眼前的这个爱哭包陈任荇提出来的任务肯定不会跟之前那个阴暗版陈任荇一样。

所以如果开口之后,真的如他所想遇到这种情况,那他们该照谁提出的任务来执行呢?

然而,不等这几个人纠结完,也不管那两兄弟现在的氛围有多感人,沈阮直截了当的就出了声,你现在不想向你家人复仇了吗?你否认了你哥哥抢走你未婚妻的事,那你继母害死你的事呢?也是假的吗?

眼前的温情气氛被沈阮直白的质问搞得突然一滞,陈任荇低下头淡淡的道:这个不是假的,我我在车里出了车祸之后,曾经看到一个人走到我车旁站了一会儿,而且他还拨了个电话

陈横溢:知道是谁吗?

看了一眼脸色十分不好的哥哥,陈任荇摇了摇头,我当时随着车整个人都翻了过去,只从车窗的地方看到了一双鞋,其实就连他讲电话的内容我都听得不太清楚,也许也许我听错了,那个人通电话的对象并不是她,事情也可能不是她做的!

看着自己都被害死了却还想着安慰自己的弟弟,陈横溢下意识的伸出手想揉揉弟弟的头,但是手伸到一半他才想起来,弟弟已经死了,就算他现在看得到对方,却再也摸不到他软软的头发了

看着哥哥眼中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陈任荇带着笑把头虚送到了陈横溢的手心里蹭了蹭。

虽然手心里再也感受不到那种温度了,但是陈横溢还是笑了出来,他的弟弟还是那么可爱!

沈阮&薛宥秉&徐臻&辰曦:真是哔了狗了,这两兄弟怎么每隔几秒就要把气氛搞得这么骨科?

而且那个笑得像个小傻子的圣父陈任荇,你看不见他眼睛里一闪而过寒光吗?这位大哥一定是想杀了你刚刚提到的那个打电话的人啊!你醒醒!别把他当成是个母亲做了坏事,自己很内疚、很惭愧的小可怜好不好?

不过虽然沈阮他们四个现在的心里正在吐槽个没完,但是等到开口的时候沈阮还是咽下了嗓子中原本的话,问陈任荇:所以你确定你不想复仇了是吗?

见陈任荇点了点头,沈阮抬了抬眉毛又问:那你还有什么心愿吗?我们是应你的召唤才到这里的,你的心愿是我们的任务,所以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听到沈阮的这些话,陈任荇隐隐约约想起自己生前似乎还真的对着什么东西许过一个愿,那时候他还答应对方,如果自己的愿望完成,他会用自己的一样东西作为交换来着,可是他当时许了什么愿来着?他答应交换的东西又是什么?

第54章

绞尽脑汁想了许久,陈任荇还是没想起自己当初许的愿到底是什么,而且他当时到底答应对方要交换什么东西了呢?

不忍看自己弟弟如此费脑,陈横溢虽不明白情况,但还是开口阻止道:想不起来别想了,反正这愿望什么的也不重要!

徐臻一听这话,笑了,我说这位大哥啊!你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过来完成任务,帮委托人完成心愿,失败了自然需要承担后果,但是你以为曾经签下协议、许过愿望的人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目光微凛,陈横溢看着一脸戏谑的徐臻问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弟弟会怎么样?

看到陈横溢被徐臻的话激出了火儿,辰曦就出言解释道:每个委托人在许愿的时候都会承诺交出一定的酬劳,现在这种情况下令弟想不起任务的内容,那这项任务拖到一定时候,令弟就会自动承担起支付报酬的责任,甚至还有可能承担违约责任,所以你大概不想你弟弟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就被莫名的拿走些什么东西吧?

仔细想了想这个问题,陈横溢果然无法忍受,从小到大陈任荇的一切事情就都是由他经手的,从衣食起居到学习、生活、交友他没有一样是不清楚、不知道的。

现在因为弟弟之前许过的什么破愿望,他就要忍受弟弟被悄悄地取走什么酬劳?那不可能!他不允许!

小荇,来~虚扶着自家弟弟的胳膊,陈横溢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带到了沙发旁边,等到陈任荇坐好之后,陈横溢更是夸张的拿了两个靠垫塞在了他的背后,小荇~咱们好好想一想!到底当初许了什么愿,不然白白放过他们还要支付报酬也太便宜他们了!

嗯!陈大哥不肯吃一分亏的商人逻辑果然无懈可击

从晨光熙熙到日暮将垂,沈阮四人就坐在沙发上一直陪着陈任荇回忆中间他们四个还抽空吃了个饭、眯了个午觉、斗了会儿地主。如果,你想问为什么作陪的一共五个人,却只玩儿三个人的斗地主那是因为沈阮不会,而陈横溢又太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