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文良隐约听到了有人在叫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正看向赵朗之。
赵朗之骤然慌乱,正要躲开,却定定地对上了戴文良的视线。
没有他想象之中的厌恶、质疑,反倒是浓重的疲惫和委屈。
几个月来,他看到的都是戴文良挺拔的背影和远远的笑脸,从没正面看他的眼睛。
他居然
赵朗之?!戴文良猛然一惊,腾地就要站起身来。他喝得腿有些不利索,起身时一下拌在了桌子上,接着便朝旁边一摔
赵朗之冲上前去便接住了他。
将戴文良收入怀中的那一刹那,赵朗之心中那不知从何时起便朦胧地纠结在一起的情感,顿时明朗了起来。
他当时的犹豫、之后的妥协,再到后来的躲避,都是因为他对面前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产生了那样非朋友、非兄弟的感情。
他对对方是爱慕的。
赵朗之戴文良紧紧盯着他,醉得都有了鼻音。你到哪里去了?为何就这么一走了之了?说到这儿,他抽了抽鼻子。
我
你这三年,把我当什么了!戴文良醉眼朦胧,大着舌头道。你做了自己要做的事,便就走了,一句话都没留给我!赵朗之,你混蛋。
说到这儿,他委屈地憋起嘴角:你若真是利用我,便早同我说一声,也省得我省的我借着醉意,他眼眶又委屈地红了起来。
武将不善言辞,从前向来说不来话便动拳头。到了现在这种动不得拳头的时候,武将说不清自己的心情,便只觉得委屈,连眼泪都憋出来了。
赵朗之不由得放轻了声音:不是的我没想一走了之,我只是怕你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