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季之回神，抬眼看向秦越，黑沉沉的眸子里有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悔痛，他眨了眨眼，面色才恢复如常：“我没事。”

刚才…

最近的他已经不再梦见新的内容，梦中的越儿快要金丹了，但自此之后，梦的内容便不再往前，好像他潜意识里不愿意再回想起后来的一切，但是刚才，他隐约想起了一些片段。

已经长成青年的徒儿离去的背影，他担忧的眼神，还有…忽明忽暗的魂灯、满地狼藉的云霄峰、尸横遍野的异派大殿…

再一回想，这些场景却倏然远去，了无痕迹，只剩下痛彻心扉的悔恨和痛苦残留了下来…

“我…”在一开口，楚季之嗓子沙哑得厉害。

“你是不是真的不舒服？”秦越担忧地看着他。

楚季之缓缓拿起水喝了一口，顺应了心底的声音：“旁门左道也要会一些，哪怕不用于害人，也可用于防身，我教你。”

不再是个问句。

秦越怔愣住，他静静注视着楚季之深黑的眸子，里面不是初见的冷漠，也不是后来的温和宠溺，而是严厉和哀求。

哀求…？

求他学这些旁门左道的术法吗？

“咳…”到了如今，被旁门左道坑死过一次的秦越的想法早就变了，虽然还是不喜欢，但真有机会他是愿意学的，但…

“我明白很多高人都希望自己的衣钵能够传承，但…”秦越纠结了一下，实话实话道，“但其实我有师父了，除了他，我不会再拜师的，所以不能跟着你学那些了…”

“而且要收徒当然要从小收起啊，我年纪跟你比差不了多少，收了也没什么意思。而且我懒得很，学东西挑三拣四，不是个徒弟的好人选…’’为了増加说服力，努力找自身缺点的秦越捂着心口说道。

自信如他，居然有一天要当着非常有好感的朋友面前自我吐槽，这真是一件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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