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草!
刚刚对上寒迁冰冷的眸子,他吓的身体一抖,都忘了自己此刻是爬在窗台上,松开手惊慌的往后倒。
林暮川稳不住他用力后仰的身体,被他带着脚步踉跄的后退两步,两人一前一后摔倒在地上,张玩往草坪里打了个滚稳住身体,
还好办公楼旁边是片草坪,林暮川也就摔疼个屁股墩儿,张玩运用技巧半点事儿没有。
那边窗口蓦地打开,寒迁的脸探出来,看着坐在草坪上的两人,沉着脸问:怎么回事?
秦荫的身影也紧跟着出现在他后面,林暮川抬头看到两人在一起的模样,清澈的蓝眸中划过一抹酸涩的痕迹。
他很快将奇怪的情绪隐藏起来,看着张玩拔腿溜人:暮暮我有事先回宿舍了,你自己捉奸哈。
张玩哎!林暮川看着他灵活的跟只兔子一样,呲溜一声不见了。
寒迁在办公室里挑了挑眉,伸手推开窗户,撑着窗台动作敏捷帅气的翻身跳了下去,一把拉着林暮川转身往办公楼正门口走。
秦荫留在办公室里,回忆着张玩那句捉奸,半天没回过神。
寒迁带着他从正门走进来,重新进入办公室,看了眼还站在里面的秦荫,顿了一下沉声道:这件事谢谢你告诉我,后续请特务组继续帮忙,你先回办公室,我要陪老婆了。
老婆?秦荫眸中划过一丝诧异之色,忍不住又瞥了眼跟在他旁边神情涩涩的人,似乎不曾想到寒迁的新婚妻子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在基地训练?
这也太令人错愕了。
嗯。寒迁说着侧头亲了口小矜持:忘了跟你介绍,这是我妻子林暮川。
您好。秦荫浅浅抿笑,对着他点点头。
林暮川轻声回应了一句,对方没再打扰他们,打过招呼后出了寒迁办公室。
林暮川甩了甩手也想走,被寒迁紧紧拽着,低低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不解释一下你们爬窗的原因?
林暮川咬了咬嘴唇,垂着眼低落的道:没什么,就是无聊过来看看。
无聊过来看看?寒迁勾唇轻笑,凑到他耳边低声:你不说我也知道,来捉奸?
林暮川低着头,用力摇了几下不承认。
寒迁从侧面看着他郁郁寡欢,还有些闹小脾气的模样,忽然懂了刚才吃饭的时候他为什么突然闹脾气走人了。
所以这是在吃醋?
刚才和秦荫谈话所产生的阴郁情绪,突然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他抿嘴忍着笑意,忽然抓着林暮川的手,走到办公室门边,带着他在电子屏上按了一下。
林暮川还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就听到富满磁性的声音缓缓道:以后要捉奸从正门进,不用偷偷摸摸。
我没有。林暮川手轻轻一缩,看着电子屏上显示指纹已录入,他拥有了随意进出寒迁办公室的权限。
寒迁放开他的手,改为双手轻轻环住那把细腰,将人搂在怀中,让他的后背靠在自己胸膛,贴在他耳旁低语道:刚才饭都没好好吃就跑了,是不是吃醋了?
没有。林暮川的回应很坚决,绝对不承认。
寒迁也不戳穿他,搂着他继续低语:暮暮,你知道我父亲吗。
林暮川被他突然转跳的话题弄的一愣。
军部总参谋长,寒中天。
寒迁也不管他到底知不知道,深邃的眸子里涌起回忆的浪潮:三年前,我父亲在一次外出任务中,被黑坎卧底抓住带去了黑坎星球,至今没有确切消息,而抓走他的是他曾经最为信任的直系下属
寒迁说这话时带着感叹和惆怅,林暮川待在他怀里,被他身上的独特气息所包围,温暖的体温彼此相融,他安静的听着这些话,在心里有些怔然。
他自然是知道寒中天的,军部上级虽然不像下面的军官一样时常露面,但是该有的场合还是会出现,难怪早在几年前就不见有这位军部总参谋长的消息了,也难怪自己从未见过寒迁的父亲,原来
所以我很讨厌黑坎。寒迁亲昵的埋头在他颈窝,用着极低的声音呢喃。
林暮川绷紧了身体,他能感觉到寒迁在这一刻,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里所暴露出来的脆弱情绪,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原来也有他无力解决的事。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身轻轻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那爸他现在还被困在黑坎吗,那个卧底呢。
那个卧底带着我父亲一起没了消息,但是前两天我父亲的跟踪器突然闪现了信号。寒迁闭着眼紧紧拥住他,似乎要在他身上汲取能够安抚到自己的温度。
林暮川的情绪亦是随着他而低落下来,回拥着他轻声安抚:虽然不知道是怎样的跟踪器但是既然有信号波动,那就说明人没事,你不用太着急,三年过去都没事,以后总有一天会平安归来的。
寒迁看着他认真安慰自己的样子,沉重的心情一下子缓和不少,盯着那张白皙漂亮的小脸,忍不住疼爱的低头亲了一下他嘴唇:谢谢你,我的暮暮。
林暮川被他亲来亲去都免疫了,只轻轻推他一下,便想到寒老夫人,自己丈夫三年多生死未卜,她还能保持理智,一个人照顾两个儿子至今,这真的是一位坚强的母亲。
刚才秦荫来我办公室就是为了这件事,现在还捉奸吗?
寒迁很快调整情绪,从低落中抽离,转头又调侃他。
我真的不是
林暮川被他说的微恼。
还说不是?都领着你小兄弟过来爬窗了,要是真发现什么不对劲,是不是就要叫上几个打手抄家伙过来揍我了?刚刚摔得疼不疼?
寒迁光明磊落的自黑,一边伸手要去摸.他.屁股。
林暮川被他这社会调调给逗笑,拍开他的色手:我没有啊,你别瞎说,是张玩说你跟新教官有问题的
寒迁挑了挑眉,继续说:然后明天就会有新闻报导,某高级军官被围殴进院,起因竟然是其妻子听信谗言
不许再乱说。
林暮川伸手捂上他嘴巴,被他逗的趴在他怀里笑出泪花。
寒迁不依他的,一口咬定:你刚才就是吃醋了,不然不会跟着别人过来爬窗。
他说着,视线扫向他肩膀上的两个大脚印,用力皱起眉:那小子踩着你上去的?
林暮川一边被他拍肩膀上的灰尘,一边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笑泪,嘴硬的伸手推开他往门口走,反正我没有。
反正他现在有这里的权限了,想出去就出去。
寒迁从后面一把扣住他腰重新拉进自己怀里:吃醋就是吃醋,你说出来我也不会笑你。
林暮川靠在他胸前,闷闷的哼了一声不做答复。
寒迁又不要脸的瞎掰:吃醋就是喜欢我,你喜欢就得亲我。
林暮川:
停顿了一会儿,他缓缓转过身,忽然扬手轻轻在对方脸上拍了一下:照你这么说,打是亲骂是爱,我打你你不能生气。
这一下是惩罚他嘴欠,总喜欢搞赖皮事儿。
寒迁得了他一巴掌居然也不生气,挑眉看着他:你这是不打自招?
林暮川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顿时羞的面色通红,慌慌的推开他就开门往外跑。
寒迁自然不会让他跑掉,逮着人回来按在沙发上又是一顿亲,小矜持不承认不要紧,亲他一顿看还嘴硬不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