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陈简被她掐得龇牙咧嘴,不敢再惹她,举起双手呈投降状,“好好好,怪我,对不起对不起。”
陶晗默默哭鼻子。
陈简放下手臂,心里想的是这个孩子可全是因为陶晗才有的。
是她这个当妈的责任。
上个月家里的计生用品用完了,陶晗自告奋勇要去买。
晚上两个人都进行到最后一步了,陈简却突然停了下来。
陶晗媚眼如丝:“怎么了嘛。”
陈简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扯着唇角笑了声:“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陶晗不解:“知道什么?”
陈简拉着她的小手往下,陶晗摸到那个滚烫的东西,立马想要缩手,羞得小脸通红。
“这个的尺寸。”
陶晗:“……”
陈简又给她看了一眼那个已经拆掉的套.套,冷漠脸:“你把型号买小了。”
陈简生气了,难道他在陶晗心中就这种水平?
两人就算不是每天,一周也总有那么好几回吧,陶晗再害羞也不是没见过,还稀里糊涂能把套.套买小。
陶晗有些尴尬,但是都这份上了,总不能让他再憋回去,试着商量到:“要不你将就着用用?”
“不可能。”陈简拒绝得干脆利落。
这东西大了还能凑活凑活,小了,根本没法弄。
“小气鬼。”陶晗悄悄哼了一句,还是自认理亏,“今天就允许你放肆一回。”
陶晗以为自己会记得要去买适合型号的计生用品的。
结果每次都忘,然后被放肆了好几回。
青年男女,那身体条件和激素水平都是最顶尖的配置。
于是放肆的代价就是当爹当妈了。
陈简看书,说别的女人怀孕的时候脾气会变差,可是到了陶晗这里,却是反着来。
整个人简直就像一颗糯米团子,又香又糯,乖得不得了,稍微哪儿不对就喜欢哭鼻子。
同期上孕妇早教班的准爸爸们都羡慕他好福气。
陈简经常看着眼泪汪汪的陶晗。
还能怎么办?
宠着呗。
只是陶晗到孕后期的时候,突然有些焦虑。
陈简问她为什么。
陶晗也不说话,只是看陈简头顶。
陈简照镜子:“我真没秃!我家没有秃头基因!”
陶晗捧着大肚子发愁,里面的小东西已经会动了。
虽然没有秃头基因,可是万一继承了他/她爸爸的卷毛基因怎么办?
陈简知道陶晗发愁的真相后摸摸鼻子:“你就这么嫌弃我的自然卷?”
“嗯!”陶晗十分诚实地点头,“丑得惊天地泣鬼神。”
“万一我们的孩子以后也那么丑怎么办!都怪你都怪你!”孕期一直甜甜的陶晗难得对陈简拳打脚踢。
陶晗几乎都已经看到了,要是生个女儿,别的小朋友都扎着可爱的小辫子戴着漂亮的小发卡,只有他们的女儿,顶着一头爆炸头从后面看还以为是非洲人。
要是生个儿子,别的小男孩都能吸引小女孩儿了,只有他们的儿子,顶着爱因斯坦头,没有小女孩愿意跟他玩,只能一个人孤独地坐在教室角落玩积木。
陶晗越想越崩溃,最后陈简的基因被嫌弃得一无是处。
陈简心里苦。
陶晗每天都要许愿,求老天爷一定要让孩子的头发像妈妈,如果可以的话眼睛也要像妈妈,鼻子也要像妈妈,什么都要像妈妈,不要像她/他讨厌的爸爸。
陈简面上虽然不敢反驳,其实心里可不乐意了。
他的孩子,怎么可能不会像他。
到了预产期那天,陶晗是顺产,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孩子生出来,最后累到虚脱,连护士跟她说孩子的性别都没怎么注意,只求护士把孩子抱过来她想先看看头发。
“胎毛很浓密呢。”护士笑着说。
护士将一团皱巴巴的小东西放在陶晗胸前,陶晗低头,只见自己胸前一颗圆圆小小的脑袋,脑袋上面长着又细又浓的头发,虽然被羊水浸过还软趴趴的,但是,已经有几撮,十分顽强地,隐隐约约有了要卷起来的意思。
陶晗生孩子的时候那么疼都没哭,现在,呜呜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