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打出一级、二级级别的裁判都麻木着一张脸,严肃的脸上简直可以看出那种不耐烦。尤其是世界滑联派来的两名监督裁判,看惯了a级水准的选手滑冰舞之后,要不是工作上的安排,而且还有很高的补助,他们简直有种在消耗自己生命的感觉。
等到二十三组的时候,排名第九,米国的那对选手终于上场了。
一对年龄还算合适的选手。
看起来大约都在25岁到30岁之间。
夏凯凯这个时候正在热身,便停下了动作,与周悦珊一起观看他们对手的比赛。
最后的探戈,选的曲子很通俗,就是上网一搜索,就会听到的那个版本,有打击乐器,因而节奏感很强,偶尔会出现在秀场作为走秀的曲子。
通俗的音乐,配上大动作的舞蹈,时不时旋开的裙摆看起来很热闹,现场的气氛不错,会有人鼓掌。
两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
当两人滑完后,周悦珊的眉心紧蹙,抬头去看打分板。
很快两人的分数出现,一出现就在第一名,7754分,超过了那对英国选手两分。
周悦珊看着他们拥抱欢呼,侧头低声说道:“你觉得他们滑的怎么样”
现场的气氛和这么高的分数混淆了周悦珊的判断。
夏凯凯直言不讳:“很一般。”
周悦珊抱着膀子转头看他。
夏凯凯说:“技巧还是有的,脚下的步伐同步性也不错,编排也可以,但是他们的节目里只有探戈握法,按规定完成了探戈的图案舞,但整体表现非常自由,狐步、华尔兹都出现过,有明显煽动观众情绪的编排。”
“这样可以吗”
夏凯凯耸肩:“显然可以。”
夏凯凯没有解释的更多。
这一对看起来深擅这类俱乐部联赛的规则,整个节目都以煽动气氛为主,营造一种他们滑的更好的错觉,这样会让裁判的手里更松一点,方便他们的“赞助费”的价值体现出来。
看到这些,夏凯凯就知道,这一对水平很一般的选手,将会是他们这次分站赛的劲敌。
他们要想夺下名额,就一定要赢了这对吃定了总决赛门票的选手,而且一定要用实力碾压才行。
周悦珊并不傻,隐约看出了一些苗头:“裁判被收买了吗别的还可以接受,但是他们竟然能够在艺术分上拿下40的分数是不是有点夸张了。偏离了规定题的卷纸应该打零分。”
夏凯凯不置可否。
周悦珊蹙紧眉心:“不是还有两个世界滑联派过来的裁判吗他们的分数应该才是最标准的吧他们呢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没有必要。
俱乐部的联赛就是这样的规则,很多时候,世界滑联的裁判分数都会因为最低分而被筛掉。
在提前被告知之后,这两名“监督者”很淡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放水,什么时候要认真起来。
周悦珊叹了一口气,说:“这样的比赛我就参加一次,以后给我钱也不来了。”
夏凯凯笑:“不是说还要让金鑫举办俱乐部联赛吗”
周悦珊愣了一下,然后狠狠地说道:“举办个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吗你疯了”
“举办这样的联赛很赚钱的。”
周悦珊的眼睛危险地眯着,靠近了夏凯凯瞪着他:“你都知道什么了”
夏凯凯耸肩,笑。
米国组合滑完之后,夏凯凯拿了衣服换上,再出来的时候二十七组已经上场比赛,等他穿上冰刀鞋,这一组选手也滑完了。
周悦珊有点急,催促他快一点,还有最后几分钟做准备。
或许是察觉到裁判的不够公平,周悦珊有点焦虑,脸色不是很好。
夏凯凯走到冰上,将厚厚的外套又拢了拢。
他现在很暖和。
一会准备比赛上场后,他会脱下外衣,冰冷的空气会瞬间让他清醒过来,短节目只有两分钟,足以让他保持最佳的状态滑完比赛。
但是周悦珊
夏凯凯靠近周悦珊说:“你觉得国际滑联的裁判在坐了快两个小时的板凳,看了一堆一二级的比赛之后,他们现在最希望看见的是什么吗”
周悦珊看他。
夏凯凯说:“用实力征服那两个裁判吧,哪怕去掉一个最高分,还有最高分,不是吗”
周悦珊定定地看着夏凯凯一会,最后抿嘴一笑:“真是的,什么都瞒不住你。”
夏凯凯笑着,拍了拍周悦珊的肩膀说:“再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和我说,我们的状态是彼此影响的,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不和谐的地方。”
他不得不解释。
周悦珊就是一匹野马,现在虽然被“驯服”了一点,知道含蓄的美好,但是一旦焦虑,她就会失控。夏凯凯可不希望自己在这样的比赛里,用更大力量过去控制周悦珊,耗费更多的体力将她拉回来。
周悦珊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又推了推夏凯凯,说道:“行了,我知道了,我收着点,收着点,我记着呢。”
夏凯凯正色:“不是收着点,是跟着我走,你要相信我。”
周悦珊点头:“ok,我最相信你了,除了你不相信任何人。”
夏凯凯看着周悦珊笑。
周悦珊又用拐子拐了他一下。
两个人低声开着玩笑,也是释放压力的一种,搭档间的默契已经初步养成,他们的关系已经变得格外融洽,几乎无话不谈。
但是这样的相处方式,除了搭档以为,更多还出现在情侣身上。
在不了解内情的人眼里看着,这样突破了“绝对禁区”的距离,难免会让人多想几分,甚至认为像这样的双人运动项目,理所当然的只有情侣更容易出现默契。
所以,来到赛场大约五分钟左右,就坐在门边的男人,对他身边的同伴说:“他们只是搭档,搭档需要默契,就像雨果一样,但真的只是搭档。”
丹尼正在观察夏凯凯。
他的病人没买到最近的机票,一怒之下包下了一架私人飞机,一个小时后就降落在了多伦多的机场。然后又乘坐直升飞机,在这大都市夜晚交通最忙碌的时刻,直接空降在了这座大楼的楼顶。
“我绝不会回应他。”这七个字,丹尼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从心理学角度来看,维克多越是挣扎的厉害,他只会陷入的更深,在他试图说服自己的时候,其实已经是沦陷的开始。
丹尼并不想太过催促维克多看清楚自己的内心,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去发现,然后慢慢接受。
身边的这位病人显然很介意心里惦记的那位男士和身边的女士靠的太近,他正在用雨果做例子,试图说服他两个人的关系,但是这个过程何曾不是在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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