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忍不住,低哄道:“没人上来,我把门关了?”
沈瑶一个劲儿摇头,大白天两人关着门在屋里,人家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歪处去,她手抵着他胸膛,商量道:“下去吧,房间看过了,我们下去商量明天要买什么。”
贺时不舍得,腻着她歪缠:“我想你快想疯了,在学校里不可以,这会儿是在家里,乖~”
他诱哄着,嘴唇一下一下轻蹭她红润的嘴唇,偶尔含住一瓣吮一吮。
沈瑶心怦怦狂跳,脸烫得像要烧着一样,差点下意识去回应,好在还知道自己在哪里,抱住贺时,脸埋在他颈间躲避亲吻,声音闷闷的传出来:“贺时,别亲,等会儿下去会给看出来的,好丢人的啊。”
却不知道,她说话时的气息和唇瓣擦过贺时颈侧对他而言是怎样的刺激,喉结滚动,爽得趾尖都不自禁的微蜷。
简直要命了,贺时胸膛急剧起伏,按住埋在自己颈间的小脑袋,好半天才把人放开。
沈瑶一被放开就想走,被贺时拉住,帮她把头发整理好,这才牵着她手出去。
沈瑶心虚得厉害,在客厅的桌子上拿了本子和笔一本正经的跟贺时商量清单,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俩人刚才在楼上确实认真讨论怎么布置房间一样。
可爱到犯规。
他乐得配合,指着清单道:“房间里买个梳妆台,书房再加个沙发吧,你坐沙发上看书能舒服些。”
沈瑶觉得可以,在清单上工工整整写了沙发和梳妆台几个字。
俩人凑在一处,渐渐真的认真商量起正事来了,直到张婶从厨房端菜出来,梁佩君让她们吃过饭再琢磨。
晚饭后一家人坐着说了会儿话,就各自回房歇了,梁佩君给沈瑶安排在二楼客房,给她送了一盘水果点心送到房里就下了楼。
沈瑶也怕贺时,洗漱过后就想早早回房里关门睡觉,可等她回房,贺时在她房里侯着了。
多难得能跟她光明正大腻在一起的机会,他哪里愿放过,他是个刚尝到甜头的正常男人,又不是圣人。
而且,他觊觎沈瑶太久太久了。
关门,把人一拉一带抱进怀里,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脸埋在她发间轻嗅一口,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喟叹:“结婚以后咱们就不住校了,那样回家就能光明正大抱我媳妇儿。”
沈瑶从没在别人家留宿过,何况贺时这样跑进她房里来,不过想着俩人近来的相处,且过几天就结婚了,虽觉不好意思,却没推开他,只是小小声纠正:“还不是你媳妇儿。”
贺时低笑着把人托抱了起来,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像抱个孩子一样把人抱坐在自己腿上,这姿势就极暧昧了。
沈瑶脸颊涨红,手抵着他胸口,这样跨坐着的姿势让她觉得羞耻极了。
贺时看着她修长的颈项晕起的一层浅粉,眼里闪过火光,大掌扣着她颈后,拇指禁不住在上边轻轻摩挲,她皮肤极好,又生得精致,哪哪儿都美。
沈瑶被他那炽烈的目光和指间的摩挲激得颤栗,仰起小脸局促不安道:“贺时,再等几……”
那个天字被他尽数吞入腹中,他等不及她把话说完,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春夜里,房内的温度节节攀升,贺时扣着她腰肢和后颈,把人抱得越来越紧,恨不能没有一丝缝隙才好。
他喘息渐浓,已经不满足于这样的浅尝辄止,战线下移,指尖灵活的解起她外套上的扣子来。
沈瑶先时被他勾着带着,人是有些迷糊的,直到颈侧被啃得麻麻痛痛,腰上也贴上一双滚烫大手,这才慌了,抱着贺时脑袋低低哀求:“贺时……现在,还不行。”
她想拉开他,手上却没多少力道,只有寸许长的发刺挠挠的扎在手心,却握不住。声音七分媚意,三分无措。
贺时像咬住了什么无上美味的好东西,根本不舍得松口,好一会儿才舍得抬头,眼睛兴奋得微红,对上沈瑶的瞳仁中像跳跃着火焰。
他低声道:“瑶瑶。”
沈瑶下意识应了一声。
贺时喉结滚了滚,说:“别怕,我不碰你,只亲一亲。”
说着把人托抱了起来就往床上去,沈瑶身体腾空,几乎条件反射的搂紧他脖子,也勾紧了他腰,恰好贺时一托,两个人都懵住了,贺时低低闷哼了一声,步子都顿住了几秒。
沈瑶并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整个人都僵住了,然后就是脸暴红,埋进贺时肩膀不敢见人了。
贺时想把人放床上也不成,死活搂着他脖子不肯放。
贺时要奔溃了,被她那样紧紧挂在身上的,该贴不该贴的这下都贴上了,这谁受得了啊!
他啪一声关了灯,直接抱着她一起倒向床铺,压着她深吻,凶狠没有章法,手胡乱解起她那碍事的外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