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下要是有什么好东西,我们就多给他留一点吧”“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邵宁失去了最爱的师尊,哪怕师尊对他再差,他还是喜欢师尊。在邵宁的记忆中,师尊一只是晚上陪他睡觉,会戏弄他会安慰他的慈祥长辈。
不由得想到了我的奶奶,嗯……可惜的是,我奶奶一点都不慈祥,且严重的偏心眼,她一点都不喜欢我。我奶去世几年了,偶尔我会想到她,但是感觉很淡很淡。可能我这人性情比较冷淡,在我看来我的至亲只有生我的人和我生的人。
第五十八章
张正弘醒来的时候发现温灵邵三人正围坐在旁边,长叹短吁的,张正弘费力的支起身体:“我……不是被蟒蛇吞了么怎么会在这里我死了吗”
张正弘看了看周围,这里正是沧澜遗迹的大殿外的广场上,张正弘头疼欲裂:“怎么回事”他猛然想起清平子暗害他的事情,他敏捷的一跃而起:“清平子呢!”
张正弘激动的叫喊起来,温衡三人幽怨的扭头瞅了他一眼,就一眼,然后就继续转头长叹短吁。这三人连个正眼都没给张正弘,张正弘……好尴尬。
温衡疑惑的分析道:“按道理说,咱应该可以出去了啊,可为什么我们还被困在这里”困在这里好久好久,温衡觉得最起码又被困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中,他们先是埋葬了邵景程和清平子的尸身。再是瓜分了沧澜遗迹中的宝贝,温衡还得了一个宝贝的养灵囊,太一欢欢乐乐的就钻进去安家了。灵犀最穷,他毫不客气的拿走了大殿三层一半的宝贝,剩下的被邵宁和温衡瓜分了。
邵宁得了一套极品的灵剑,回去之后正好可以给卓不凡楚越他们用。温衡得了莲台,他想要送给莲无殇。一想到莲无殇,温衡恨不得立刻就从沧澜遗迹出去。也不知道无殇到底去了哪里,他觉着他们一行困在这里都有好多年了,说不定莲无殇以为他死了,已经回到青莲洲早就忘记他了。
想到外头的徒儿们和未完成的事情,三人一分钟都不想留在这里。可是他们三发现,他们完全出不去!太尴尬了!
“我觉得,我快发霉了。”温衡惆怅的说道,鼎天巨木那么大,根系那么发达,竟然没能穿透沧澜遗迹的边界,温衡甚至有种他们被吊在半空中的错觉。
“沧澜遗迹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啊啊啊啊!!”灵犀无力的倒在地上,他滚了两圈后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问心不是说……我们能出去了吗”他不敢大声说,他怕被张正弘知道是他们一行得了传承。
“什么时候才能出去”邵宁同样郁闷,按道理说他们已经继承了传承,怎么还出不去他们想了一切办法,甚至将得到的灵宝都物归原处这种馊主意都想出来了,可是就是不行,他们就好像被什么给反锁在门里,就是出不去啊。
张正弘看到要死要活的三个人,他严肃问道:“三位道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难道还在幻境中”三人不想和张正弘说话,并向他翻了个白眼:“我们出不去了。”
张正弘倒是了然:“哦,这次我们留在沧澜遗迹的时间太长了,说不定已经错过了出去的时间,只能等着下一次遗迹打开了。”张正弘话音一落,温灵邵三人犹如霜打的茄子。
灵犀颤抖着:“啊!我的雪浪袍啊,要是去玩了,指不定被哪个大能抢走了!我要这灵石有何用!”温衡和邵宁忧郁道:“你知足吧,我们还有几个徒弟在外头,过五十年出去,徒弟指不定都不认识我们了。”
张正弘之前一直不苟言笑,不知道是本性使然还是和温衡他们不熟才故意疏远。他记得自己被黑玉蟒吞了下去,他在蛇腹中苦苦支撑了好久,阴冷疼痛和绝望一直伴随着他。他最后不得不用上了张家秘术,将所有的灵气都调用起来保护他的元婴。
他记得那种痛楚,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身死道消的准备。他没想到还能再活过来,见到温衡他们三人,他大概是明白发生了什么。清平子和邵景程的气息一点都寻不到,只能证明他们已经陨落在遗迹中。
再加上邵宁灵犀和温衡陡然增长的修为,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被这三人救了!说真的,张正弘有点意外,他之前对这三人不算友善,没想到最后竟然被这三人救了。张正弘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到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温衡他们垂头丧气,他们身上揣着无数灵宝,本来想出了遗迹赶紧回去交给徒儿们,可是没想到竟然出不去!出不去啊!温衡心痛道:“要是在这里被关上五十年,再等我们出去,说不定我的徒儿们都不在了。”
张正弘也惆怅道:“是啊,五十年对于修士虽然弹指一挥,可是对凡人可能就是一辈子。我的两个孩子还小哪,再出去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记得我……”张正弘好像放下了什么防备,他也加入了忧郁三人组,四个人围城了一个圈圈坐在原地垂头丧气。
过了一会儿,张正弘看向温衡:“温道友,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你身上,为何有我们张家的击杀令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温衡:
张正弘手指一探,温衡身上就飞出一缕极细极细的淡青色灵光,他手指间缠着这淡青色灵光:“这是我张家秘术制作的击杀令,是我家长秘术所制。就算是出窍期的大能被这击杀令缠住也不会发觉,只有我们张家人能分辨出来。”
温衡和灵犀面面相觑,难怪之前在灵矿中,张家的修士张初尘举着灵剑就要温衡的命。温衡迟疑着:“我……就在张家等了去灵矿的飞舟啊,也就得了你的两个孩子送的挖矿工具。怎么就沾到了你家的击杀令了”
灵犀仔细看那击杀令,确实和普通的灵气缠丝不一样。这虽然成为击杀令,却是一道浅浅的有细微生命力的灵气,这样的灵气附着在人体上对人体毫无伤害,很多修士都会认为这是一道普通的灵气。要知道修士们之间给对方下个神识标记弄个缠丝定位太正常了,温衡本身就能对大部分的标记免疫,这道缠丝竟然能在他身上缠绕这么久,他竟然一无所知!
温衡无辜道:“我就在你们张家上了个飞舟,就连两个工具都是你的两个孩子主动给我的。就为了这个就对我下击杀令你们张家不止抠门还凶残!”修真世家的张家竟然是这个德行!
张正弘分辨了一下这道击杀令:“这道击杀令应该是言灵触发的,你一定是在张家说了张家禁忌的东西。”温衡看向灵犀:“我能说什么禁忌在上飞舟之前,我还是第一次来到张家。哦……我就问了一下你的两个孩子,张修宁是不是你们家的修士……”
张正弘一愣:“你说谁”温衡老实道:“张修宁,小岩镇上的老张头拜托我给张家送个东西,说一定要亲手送到张修宁手中。我到了张家就问了一下,没想到他们都没听说过这个人。”
张正弘迟疑道:“老张头小岩镇那人长什么样子,你可知道”温衡描述了一下老张头的样子,他一直觉得老张头和普通的老头没什么区别,唯一就是喜欢抽几口烟罢了。
张正弘想了一会儿:“老张头我不认识,他让你交给张修宁的东西你可能让我看一眼”温衡果断摇头:“我答应要亲手交到张修宁手中,除了他,谁都不能给。”
张正弘严肃的点点头:“言而有信,是张某唐突了。你说的这个张修宁,我并不认识。在此之前,我也没在任何族人口中听到过他的名字。”温衡无奈的一摊手:“看来那张修宁就算是你张家人,说不定也早早的没了。”
灵犀调笑道:“你不是能掐会算么,你不如算一下”温衡叹了口气摆摆手:“你就饶了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状况。”只有见到本尊才能乌鸦嘴,而且现在乌鸦嘴的时候还经常不准。他觉得他要是做个神棍,迟早会被修士打死。
张正弘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了:“我是张家旁支,不过我身怀上品金灵根,小的时候就去了本家与本家的嫡支一起修行。不过嫡庶有别,即便是修真家族,张家也严格的遵守着这条规矩。我曾被嫡支的修士关到了家族的祠堂中。
祠堂中放着历代先人的牌位,每个牌位前都燃着长明灯。张家开宗立派数千年,陨落的修士成千上万,那地方靠近剑冢,剑气森然。对小童而言那地方就是最可怕的地方,比罚跪鞭笞更可怕。
我那时候还是孩童,被关在祠堂时,我害怕极了。那时候我好像听到了谁在对我说话,说话的声音很细很小,他问我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会被关在了这里。我就老实的说了,其实那时候我怕的要死。那声音就安慰我,同我说一些好笑的笑话。
我问他,他是谁。他说他也是我们张家的修士,因为做错了事情,就长长久久的被关起来了。后来我就在祠堂里面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后来我终于被家中的长辈救出来了。救我出来的是我们张家的老祖。那时候我才知道,我被关在祠堂里面关了足有一个月,那时候我还是个练气的弟子。
那时候我其实已经奄奄一息,昏沉中我听到老祖和祠堂中的那个声音吵起来了。那声音的主人怪老祖不关心门内弟子,老祖好像气坏了,老祖说他没资格说这句话。那时候,老祖叫了那个人的名字,老祖叫他张修宁。
后来我修养了好几个月才恢复过来,祠堂中发生的事情就像在做梦一般。如果你今天不说这个名字,我已经快要忘记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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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梗了一下:“你们张家老祖不是叫张修远吗张修宁和他的名字这么相似,他们会不会是同辈的修士”张正弘道:“是的,我们张家修士讲究辈分,同辈分的修士起名字的时候都用同一个字。”
温衡多嘴问了一句:“张初尘是你的谁”张正弘道:“他是我的三叔叔,他之前去了归墟灵矿镇守,你见过他”看来张正弘没有说谎话,他们张家真的每一辈一个字。
灵犀脑海中已经脑补了一部宅斗大戏:“温衡我跟你说,一定是卷入了他们张家的什么阴私事了。我跟你说,你以后可千万别傻逼兮兮的跑张家人面前说这事了,你还是把这事烂在肚子里面去。”
温衡叹了口气:“当初为了老温头一口薄棺,我答应了老张头。现在知道了张修宁的下落,我总要去看看才能死心。”灵犀那个脸色哟,顿时就成了菜色:“你要是被张家追杀,我可不救你。”
邵宁倒是支援温衡了:“既然答应了人家,总要尽力而为。以后等我们有能力的时候,我们再去张家,到时候我陪你去。”邵宁盘算着:“我其实一直很仰慕张家的剑招,总想着什么时候去讨教一二。”
灵犀无力的指指张正弘:“喏,这里正好有一个张家修士,你现在就可以和他讨教。反正我们也出不去……”一说到出不去,四人更加沉重了。
突然之间头顶一道青色的光芒闪过,邵宁大喜道:“有人进来了!”沧澜遗迹的核心位置原本被关的死死的,现在看来倒像是外头有人强硬的突破了禁制!
张正弘握紧了手中的剑:“诸位道友,不要放松警惕,进来的人还不知是敌是友。”正说着,天边一道青色的身影快速飞来。那青色的身影在天空中几个闪身就快速的逼近了众人。
那人落在了广场上,他眉眼如画,清雅如莲,眉间一点朱砂让他更加超凡脱俗。邵宁灵犀还有张正弘都愣住了,这世上竟然有这么俊秀的男人!就连灵犀这种自诩美人的人见到他都自惭形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