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2)

佛系重生 苏怀荒 2543 字 12个月前

傅知玉嘴里含着最后一块糖,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听完之后点了点头。

他也不是很贪嘴的人,虽然很喜欢,但是也没有要特别麻烦元明刀的道理,再三叮嘱他不要因为这一点糖四处奔波,找不到就算了。

结果元明刀的马队没走多久,傅知玉就在府里的餐桌上吃到了桂花糖,是被当成餐后点心端上来的,一开始傅知玉还没认出来,那糖被切成规规矩矩的正方块,颜色也透亮许多,他以为是周管家看到他喜欢,又吩咐小厨房去研发一下,但这个味道,确实和自己之前吃的一模一样。

府里的厨子有这么神奇吗?

是在外面买的,周管家解释道,新开的铺子,看着挺多人排队的,又想到主子最近喜欢,就试着买了一点,主子喜欢吗?

傅知玉和元挽云都挺喜欢的,不过这东西毕竟太甜,不宜多吃,偶尔尝尝还行。

怎么这么巧呢?

傅知玉鼓着腮帮子咬着糖,一边吃一边想,那铺子真是新开的,店里除了桂花糖还有其他点心,周管家见他喜欢,又买了点其他的回来。

桂花糖便不说了,其余几样点心,和傅知玉从元明刀带回来的那一袋子东西里面吃到也特别像,只是因为样子变精致了许多,看起来仿佛有些不一样,味道却是一模一样的。

周管家也知其中不对劲,他特意去打听了,回来解释道:那铺子据说是南疆那边的手艺,味道是南疆那边的,在我们这里吃着特殊,在他们那边就是寻常味道了。

是我多心了吗?

傅知玉想到。

元明刀这次回来,果然如约给他带了一大包糖,结果回来便看到案上摆着的,脸上不免惊讶。

我还特意和那小贩打听了,这糖是南疆那边有个村子独有的,挺多人家都会做,元明刀道,只是南疆人很少愿意离开家乡,否则我就可以给主子带个厨子回来了。

也没必要搞得这么大,只是点心而已,傅知玉哭笑不得,听了这话心里也多少放松下来,往后就不用费心了,门口就有卖的。

至于邓静河,自那次见过之后,便没有再见过他。

周管家说他递过帖子,但是按照傅知玉一贯的作风,这帖子都没有到他手里过,周管家这边直接就给压了下来,之后元鹭过来聊天的时候又幸灾乐祸,说他走商队的时候栽了个大坑,谈好的生意莫名其妙就飞了,不知损失多少银子。

不过表哥,近来江南有个大事,这事情你可能推不掉了。

我知道,傅知玉摆了摆手道,二月二龙抬头,江南要闹庙会,我又不是第一年来这里,早经历过了。

今年不一样,元鹭道,今年是难逢的大吉之年,表哥作为江南王,肯定要出席祭祀的,祭祀是保佑江南风调雨顺的,大家都很关注,如果表哥不去就是不重视,百姓看了要不高兴的。

傅知玉听他这么一说,倒认真起来了。

往年的庙会不搞祭祀,就是元江行那边代为出席,在鸾州城外的白马寺上一柱香就好了,没人说过什么不对。

以前的这种大祭祀,都是江南巡抚代劳,现下表哥作为江南王,这事情怕是跑不掉了,元鹭解释道,其实不用准备什么的,大多数事情都交给白马寺的方丈来做,表哥只要在中间的时候上去,总共上三柱香就好了。

听起来似乎很简单呢。

傅知玉对事情虽然一直是能推则推的态度,但是这件事对整个江南都很重要,百姓们很看重,这种大吉年好几年都难得遇见一次,如果把这个都推掉,就有点过分了。

鸾州太守也特意过来给他讲了一下流程,还给当场演示了一遍。

很简单的,他道,昭王殿下不用担心。

鸾州太守长地憨厚老实,他讲话总有一种让人很容易相信的意味。

好的,傅知玉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仔细准备的。

那就再好不过了,太守露出一个乐颠颠的笑容,像是弥勒佛,昭王愿意出席,是整个江南的福气呢。

说完事情之后,他便起身告退。但这长得十分和善的鸾州太守,在转身收起脸上的所有笑容之后,怎么看都有几分说不出的阴鸷感觉。。

第七十章

傅知玉负责的那一块祭祀的流程确实不难,就和元鹭说的一样,就是三柱香的事情罢了,但是祭祀的衣服真的很难穿。

非常复杂,这衣服上一次用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了,上一届江南巡抚又比傅知玉胖许多,这件衣服被绣娘花心思改过,结果改地更复杂了,一层又一层,头冠也重,重地像是要把人脖子压断一样。

傅知玉花了半天时间才把这许许多多的东西穿好,虽然祭祀的衣服很多,但因为很多都是纱织及绸缎,穿上之后并不觉得累赘,腰带一裹,便显得他腰身更细了。

勒死我了,傅知玉喘了一口气,忍不住和自家娘亲抱怨道,麻烦,我还没出门就累了。

祭祀嘛,总是这个样子的,元挽云今日也要出席,也稍微做了一些打扮,你都答应了,不能反悔的,忍过今天就好啦。

这祭祀服以金红两色为主,戴上金灿灿的头冠之后,傅知玉照着镜子,越看越奇怪。

像婚服,他嘀咕道,怪怪的。

不要瞎说,元挽云看了看他,又催促道,快点快点,要出门了。

那鸾州太守说了,要受百姓夹道相迎去寺里,但他也没有细说,傅知玉一开始想象的画面比较简单,是自己骑着马走在路上就好了,但是没想到的是还有一把特殊的轿子。

十六人抬的轿子,雕梁画柱很是好看,这轿子只有下半部分,没有顶,傅知玉脖子被头冠压痛了,只觉得自己明天早上起来肯定要脖子痛。

果然当这个江南王就没有什么好处呢。

他坐在轿子上,只觉得被自己酸痛的脖子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在百姓面前又不能有什么动作,只能正襟危坐地坐在轿子上。

什么时候才能弄完啊?

傅知玉心不在焉地想着。

至于街上百姓们的眼光,他也不太在意,傅知玉自小被人看习惯了,对围观这种事情接受度良好。

但百姓们又哪里见过这样的人?

之前负责大祭的江南巡抚也是胖胖的,被这金红两色的服装裹起来,像是一个球,又戴上那个复杂的头冠,看着倒是很吉利的,像年画上很喜庆的人,这样看久了,好像默认就是这样的形象了。

但是换了个人,这印象一下子就变了。

这祭祀服傅知玉说看着像婚服,其实不无几分道理,原来祭祀的人是女子,身份是作为献给土地神或河神的新娘,在有些地方,新娘会在祭祀里被杀死,才算送到神身边,这种陋习被改过好几次,最终保留了祭祀活动,只是把可怜的女子换成了身居高位之人,送新娘的行为变成了向天祷告祈福,就再没有女孩因为这件事而送命了,这改变也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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