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在跑路唉小朋友,傅知玉从贵妃榻上坐了起来,身上自然是越轻便越好,带着金银你跑地动吗?就算带着轻一些的玉石首饰出去换钱,我们现在用的许多都有皇家标志,当铺一看就知道了,哪敢给你换钱?
就算真带出去了一些看不出来的,也换到了钱,但总不能靠这个坐吃山空,或一直受小舅舅接济吧?
由奢入俭难,他不是带着娘亲和明刀跑出去吃苦的,这所有事情自然要计划周全,钱也是。
元明刀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我、我很好养的,他还是想努力打消傅知玉这个想法,用不了多少钱,而且我武功很高,还可以赚钱回来。
但元明刀又仔细想了想,想给傅知玉找个赚大钱的例子出来。但是,武功高要想赚些小钱倒是不难,要立刻挣大钱的话就有些难了,除非杀人越货。
傅知玉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头,让他不要急,说道:放心,我有分寸的,即使要卖也不会对外卖很多,绝不会透露成分,一点一点放着卖,物以稀为贵,足够养活我们几个人的了。况且,虽然不能一直吃小舅舅家的饭,但是他的门路我们还是可以用的。
元江文年轻的时候走的是商路,确实很辛苦,一开始卖茶叶丝绸之类的东西,后来又开始倒腾各种各样的东西,在各国之间赚差价赚地盆满钵满,其间听说还带过船队出过海。
最近几年他年纪也大了,跑不动了,而且各种商队也有模有样地经营起来,利润远没有刚开始那样大。元江文就开始转而安定下来,在南边做钱庄、当铺或是食肆客栈,不料竟比之前赚地更多。
京城这边不重商,仿佛商人就是低人一等,稍微有点钱的人家都会让家里孩子读书考功名。但南边不一样,听说那边商人地位很高,市场繁华,市集彻夜灯火,人流不息,多有商家富可敌国,为想要的东西一掷千金也并非是什么少见的事情。
按傅知玉的考虑,当铺就可以在这时候派上用处。他知道当铺会定期出售一些死当和过了期仍然无人来赎的活当,一些普通的就批量处理掉,若是珍贵一点的,就会用来拍卖,这种拍卖自然不会标注卖家是谁,当铺也不会透露他们到底从哪里收来的,安全地很,很符合他闷声发大财的计划。
他就打算在那里卖,也不着急,到时候小舅舅吃那药吃地多了,肯定会有些明显感受的。
就算自己不说,他也会主动来问的,这是商人必备的敏感嗅觉。这样的东西,华佗在世也做不出来,自然是不愁卖的。
若是成了,他就是个移动的摇钱树。
是个秘密哦,他眨了眨眼睛,对元明刀说道,只和你跟母妃说。
作者有话要说:心态平和.jpg,因为我之前一直是冷评体质,夹子那一天多少有点被这么乱的评论吓到了,但是还好我是一个有存稿有纲的宝宝,仔细审视了纲和存稿,觉得自己写的没有错,我也很清楚自己一直在写什么,反正话不多说,埋头多写文就好了,努力写好文治一切。
第三十六章
这几天宫里也不大太平,除了舞弊案那件事,后宫阴私也没让皇帝多省心。
傅知玉听采梅和自己讲八卦,说是临月楼的桂嬷嬷不知在什么时候和花芮轩起了矛盾。桂嬷嬷在宫里横行霸道惯了,虽然主子早有叮嘱这段时间不许惹事,但是她咽不下这口气,只觉得一些宫里不受宠的妃子犯不起什么风浪,还是找了个机会,又和十三皇子的婢女阿叶对上了,这回还连带着十三皇子的生母。
十三皇子傅燕然的生母品级只是个美人,傅知玉记得她好像是一个不小心被傅青彦宠幸的宫女,清元帝睡完就忘了,即使她生了个皇子也没有被记住,在花芮轩里面连个主位都不是,生性胆小,记事时候就是伺候人的奴仆,之后做了主子仍然没有什么气势,对上桂嬷嬷之后就只会哭,两个人一起被桂嬷嬷控制地完完全全,不敢反抗,这回桂嬷嬷还聪明,没选在御花园,直接去了花芮轩的偏殿,那里在宫里和冷宫没什么区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但就在阿叶差点被折磨致死的时候,傅燕然回来了。
他一进来就看到自己狼狈之极的母妃,衣不蔽体,那天还下了些小雨,她身上还有伤痕,像是鞭子抽的,在这样的天气里在地上跪着不敢起来,冻得瑟瑟发抖。阿叶躺在那里不省人事,和死了一样,整个宫殿凌乱不堪,真正的惨案现场。
傅燕然这小孩也真豁地出去,比上次反应快多了,当场嘶吼大叫,死命抓住了桂嬷嬷的手不让她离开,然后就开始叫。其实花芮轩的主位筠嫔早就听见了声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也不敢管那闲事,但傅燕然大喊的内容却是他要撞柱寻死,要所有人都不好过。
不受宠的皇子那也是皇子,真要死了,要入皇陵,要检查,大理寺恨不得在这时候出点什么事来弥补他们上次在昭王事件里什么都没找到的错处,那这事情皇上就不可能不知道了。
花芮轩偏殿一个皇子撞死了,皇子的生母一身明显的伤,婢女差点被活活打死,整个房间像是被龙卷风扫过一眼,简直查都不用查,一看就是有问题。到时候临月楼家大业大不害怕,筠嫔作为主位,她自然是要担这个罪责的。
她坐不住了,立刻带着太监宫女就出去了。
但单若一个筠嫔还真不够看,不知道太子傅凌霄是真的路过听到还是他早有计划,在最乱的时候带着一堆侍卫太监就进来了。
傅燕然这小朋友也真是个狠人,他明明知道太子都来了,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桂嬷嬷是逃不过去的,手虽然松开了,但是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哭喊着在众目睽睽之下真的撞了柱子,头破血流,当场昏死过去。
傅知玉听完之后都要给傅燕然鼓鼓掌了,说到做到,敢想敢干,真的厉害,真实狠人。
上辈子真没这事,桂嬷嬷是在给傅容骊送药途中撞了阿叶才结了梁子,上辈子这个时候临月楼还在被关禁闭,哪有什么药吃,自然不会有这矛盾。
蝴蝶效应的引起的飓风越来越大了。
其实这事情真的可大可小。一个知道真相的筠嫔并不能掀起太大的波浪来,临月楼多的是方法来应对,但偏偏扯进来一个落井下石的傅凌霄。
这对正为科举作弊案焦虑地满头包的临月楼来说是雪上加霜。
傅凌霄这个人,添油加醋夸大其词是他的长处。傅燕然又是用了力气的,额头上的伤不作假,清元帝确实不在乎这个儿子,他在这件事里面生气的点是临月楼真的嚣张跋扈到这个程度,竟然处处都超乎了他的预料,就连一个奴仆,竟然也敢肆无忌惮地欺负主子。
清元帝的疑心在这时候达到了高峰,他人生之中最不能被人触碰的底线就是被人蒙蔽被人控制,他感觉薛家和临月楼好像已经把刀伸到他的脖子上,这让他从心里觉得暴怒无比。
傅知玉在这时候却有点犹豫要不要间接帮傅容烨一把,比如说给他一些舞弊案的内幕之类的,只要一张纸条一句话,以傅容烨的能力,只要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就能往下查,发现真相是迟早的事情,最好直接查到傅凌霄身上去。
一方占据优势是傅知玉不愿意看到的,这就意味着局势乱不起来,要此起彼伏旗鼓相当才有完全撕破脸拼白刃的可能,傅知玉希望这个时间点最后来地早一点。
不过在这几天让临月楼受点罪也好,也让他们吃点苦头,才能学到别老欺负人,万一踢打铁板就是自食苦果了。
但没轮到傅知玉出手,却有一个人在这时候冒出了头。
是状元沈泱。在御史台查出了他有牵扯之后,刑部第二天就从翰林院拘捕他归案,关了大狱。拷问之中用邢那自然是用了的,但证据尚未完全搜集完全,现在还在取证阶段,状元公又是个文人,刑部手下留情,还是没打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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