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一清简直莫名其妙,这个鬼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想活了,想让自己打的他魂飞魄散?就在他猜测的时候,晏戈一脸遭受到了背叛的表情道:我救了你,你就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廖一清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你又怎么救我了?
你以为那个厉鬼为什么放过你?晏戈伸出食指点在廖一清的胸口,我把你从厉鬼的血盆大口里救下来,你拍拍屁股就走吗?
廖一清刚刚清醒过来的脑子彻底死机了,弱弱的伸手捂着胸口,那你想怎么样吗?
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廖一清坐在的士上,手里拿着个仙葫芦。这是道门惯用一种收鬼收妖的法术,说是仙葫芦,其实就是裁剪成葫芦形状的小荷包。上面绣着各种符文,鬼和妖都可以收进去,施以手段就可以收归己用。就好像请家仙一样,这种被收在仙葫芦里的鬼妖有个别称叫葫芦仙。
直到的士开到市区,廖一清才反应过来,自己没事收个小鬼做什么?身为隐仙观的关门弟子,他有着大多数大门派弟子的通病,就是不屑于用这种手段。这种饲养小鬼情况,在他看来是很不光彩的。一般碰到这种鬼物,要么就是镇压了,要么就是帮忙送去轮回。今天晚上的怪事真是太多了,廖一清无语的揉了揉鼻子。
他对着手上的仙葫芦道:既然是你救了我,那我帮你投胎吧。
晏戈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帮你。廖一清是真心为晏戈考虑,总是做鬼也不是个事,不如去投胎吧。
我不。晏戈道:我还有心愿未了,我不想投胎。
廖一清立刻道:什么心愿?
晏戈:我还没娶媳妇,我还没生儿子。
廖一清当场就麻了爪子,你都死了还想生儿子?看开一点吧,我给你结个阴亲,你将就将就投胎去吧
廖一清这边和晏戈说话说的热火朝天,完全没有考虑过司机的心里阴影面积。司机既不是阴阳眼也不是道士,根本听不到晏戈说话。全程就听见廖一清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什么鬼呀投胎的。这种人不是真的有鬼就是精神有问题,但不管是哪一种都很渗人。
司机出了一身冷汗,感觉一股阴气吹的自己浑身发凉。他也不敢打扰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廖一清,好不容易把人送到了地方,司机僵硬的道:到到了。
哦。廖一清下了车,伸手开始掏钱。
钱还没掏出来,眼前的的士嗖的一声消失在眼前,其速度之快无法形容,留给廖一清的只有一串汽车尾气。
廖一清呆愣的看着的士消失在视线里,还没给钱
隐仙观在市中心有个分部,这年头干什么都需要钱,这些隐士门派再也不能和以前一样躲在深山里就能活的好好的。隐仙观又不如武当山龙虎山这么有名,光靠旅游业就能养活一个门派。吃饭得要钱,练功得要钱,画符什么的都是有消耗的,还要培养新一辈弟子。
要知道现在这年头大家都去考大学了,没人想进山出家,门派想要新鲜血液总不能去孤儿院找人吧,再说了孤儿院里的健康孩子也很抢手。为了能吸引到新人,所以各大门派都实行了工资制,只要是正式入门的,不管年龄大小都能领一份还算丰厚的工资。
这一切都是要钱的,天上不会掉钱下来,想要钱就得挣。于是乎大家都在各个城市里开设分部,专门接一些捉鬼驱邪看风水的业务,因为是有真才实学的,所以还算赚钱。
后来他们就发现这样做不仅能赚钱,还能让弟子们得到锻炼,更能将门派的名声打出去,简直就是一举多得。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而且门派的弟子不管在什么地方,遇到危险或者麻烦,都能就近找到本门派的人来帮忙。
廖一清找到了最近了分部,一进去坐在门口穿着道袍的年轻姑娘就露出一脸的职业微笑道: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呢。
廖一清往四周看了看,道:一修师兄在吗?
前台小姐这才从廖一清那身灰扑扑的道袍上看出,原来是自己人。她道:一修道长接了个活出去了,您要是不急可以先去休息呢。
廖一清去楼上休息了,前台小姐还贴心的给点了外卖。他洗了澡,换了身短袖睡衣,头发洗了没有吹干,随意的披散在背后肩上。
外卖吃到一半,他想起身上还带着个鬼。于是把仙葫芦拿出来,点燃了一根香,对晏戈道:吃吧,吃完了好好考虑考虑我说的,做鬼没前途的。
那根向被点燃了,青烟袅袅也不往上飘,而是诡异的转了个弯直直的飘向一旁的仙葫芦里。
晏戈在仙葫芦里住着挺舒服的,他想知道廖一清对季诚是什么看法,就问:你认识那个打你的人吗?
廖一清本来都快把这事忘了,被晏戈一提起,想起自己还红肿着的脸颊,想起刚刚前台姐姐看向自己拿欲言又止的眼神。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外卖也不吃了,把筷子一扔,道:那个恩将仇报的小人,别让我再看见他!
对于廖一清的反应,晏戈很满意。他喜滋滋的无声的笑了,还假惺惺的劝道: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嘛。
不是打的你,你倒是大方。廖一清哼了一声,道:我看你挺年轻,怎么年纪轻轻的就死了?尸体还被丢在乱葬岗,你的亲人呢?
我没有亲人。晏戈眼珠子一转,道:其实我是被人害死的。
哦?廖一清认真的道:怎么回事?
倒不是他有多么热爱八卦,而是一个鬼魂的存在是有很多条件的。普通刚出现的新鬼都是浑浑噩噩,要么就是时间到了去了地府,要么就是消散了。但凡逗留在人间迟迟不肯离去的鬼魂,要么就是有心愿未了,要么就是死的不甘心,心怀怨恨,比如乱葬岗的那个厉鬼。
廖一清既然想帮晏戈投胎,那就得把他的事情了解清楚。他还有心愿未了就帮他了结心愿,他要是心中有怨气,就帮他化解怨气。总之帮一个鬼魂投胎,不是那么容易就办成的事。
晏戈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其实我才十八岁,我还没有谈过恋爱。
廖一清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就听晏戈继续道:那一年我才高三,成绩非常好,稳定全校前三。她是个不良少女,经常逃课,染头发身上有纹身,总是和一群小混混在一起,还抽烟。我本来最看不起她这种人了,但是有一天早上我闹钟没电了,赶到学校的时候校门已经关了,我是好学生不想受处分,于是就打算偷偷爬墙进去
晏戈的声音低沉了些许,仿佛沉浸在了回忆当中,学校的墙有点高,我爬不上去,正急的不行的时候她走了过来,冲着我伸出双手说:你踩着我的手我托你上去
廖一清调整了一下坐姿,专心致志的听着。
那是我第一次和她说话,她皮肤很白眼睛很亮,冲着我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我当时就很不自在,心说这些坏学生最坏了,说不定是想捉弄我。之后她对我说:想不到好学生也会迟到爬墙啊,快点踩上来,不然早自习就过了。我很惊讶,说你认识我?她说:全校最乖的好学生晏戈嘛,谁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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