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脸有个屁用,要你。

白若被他说得有些笑不下去了,眼神飘忽的看向床帐,俞南易将手往下探,作势要去撩他的衣服,他这才惊的移回目光。

按住了俞南易放在他腰上的手,白若只觉得脸上一阵燥热,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不明白。白若垂下眼:你不是一向讨厌我这种人,即便没那么讨厌我了,可又怎么会喜欢上。

后面的三个字他念的极轻,眼睛也快速的眨了几下,俞南易唇角微挑了挑,趁他没发现又赶快压下,装腔作势的沉着脸。

白若没发觉,接着说: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可对我来说,喜欢与爱这种东西太遥远了,我甚至不知道你究竟喜欢我什么,那

他抿了抿唇,无声的在心中说,那么如果有一天,那种被你喜爱的特质消失了,这些便都会烟消云散。

在白若看来,俞南易的喜欢更像是一种心血来潮,或者是长久相处后的错觉。

俞南易看了白若一阵,突然翻身躺在了他的身边,两个人肩膀挨着肩膀,胳膊抵着胳膊,俞南易抓住那只手,紧紧的握住。

其实我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这么喜欢一个人。

俞南易捏捏他的手指尖,轻声笑了笑:你问我喜欢你什么,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但我知道你对我来说很重要,重要到,连身体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你。

不是在占你便宜呀,我只是说一个事实,其实前些日子失去记忆的时候,我的意识海和神识都是浑浊的。

俞南易勾着唇闭眼:但我记得你。

白若转过头,细细打量着俞南易的侧脸,这人的五官轮廓深,在晦暗的烛光下映出一道阴影,让原本暴躁的人生出几分恬静。

他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心态认真的去看俞南易,像是忽然打开了一道闸门,所有的感情如同倾泻的洪水。

忽然,俞南易微微半睁开眼,慵懒的扫向白若的方向,昏暗中的眼越发幽深,像是一片不可见底的海。

白若的心口就像是骤然被烫了一下,让他觉得无可适从。

俞南易转向他的方向,抱住他的胳膊低下头,将眉心抵在他的肩膀。他身形高大,做出这种动作就像只大狼缩在床上,讨好的隐去獠牙,展出自己驯服又无害的一面。

白若动了动喉结,便听他将头埋在自己肩膀说:我不急,你可以慢慢想,但你不能一开始就否定我,反正我已经活了几百年,就是再等几百年也无所谓。嶼、汐、團、隊、獨、家。

我能宠着你哄你,也能陪你打架,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想做什么都陪你。

我以前没喜欢过人,也没和人这样相处过,总之是认准你了,你不答应可以,但要是喜欢上别人

俞南易顿了顿:啧,没这个可能。

白若问:要是我喜欢上别人呢?

俞南易轻描淡写的说:那我就杀了他,把你抢回来。

这分明是很过分的话,可白若感受着被抓的微痛的手臂,却忍不住笑了。

俞南易听到他笑,正想抬起头亲亲抱抱吃个豆腐,忽然神情一变,将目光落到了窗口,白若拍拍他的手,勾着唇角道:我要去见个客人。

夜半三更,孤男寡男,不让你去。

俞南易死死抱住他,白若挑起眉,便见俞南易转了转眼珠说:除非你亲我一下。

白若:

白若:脸呢?

俞南易还是那句话:不要了,要你。

说着手脚并用的缠上去,不让白若动弹,白若嫌弃的盯着面前死幼稚的男人,很想动手打人,可思来想去一番,还是纠结的看了看俞南易的脸,似乎在找下口的地方。

俞南易暗示的舔了舔唇:来白白,往这亲。

他本来也只是逗逗白若,想着这人就算是亲了,大概也就是敷衍的亲下脸,却不想白若盯了他一阵,真的按着他的头吻了下他的嘴角。

正是刚刚被他舔过的地方。

俞南易一怔,察觉白若要退开,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快速的翻身压住这人,将那张柔软的唇含住,双唇贴合的同时,仔细的观察着他的反应,凶狠却又轻柔。

白若瞬间手足无措,仓惶的闭上了眼睛,但俞南易有意逗他睁开眼,良久才微微放开,又顺着轮廓滑到了白若的脖颈,很快吮出个显眼的痕迹。

白白,你眼睛都红了。

俞南易低笑着,沉沉的声音微哑:这么见人,人家一看就知道你刚干了什么。

白若一抖,匆忙推开他,逃也似的跳出窗口,一边跳下楼一边整理自己的衣领。

作者有话要说:挨个亲亲,宝贝们接下来每天三更。

然后被锁章节正在努力解锁,大家不急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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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风一吹,整个街上落满了树叶,白若屋檐跳到树上,又从树干跳到地上,脚下的枯叶发出一连串的脆响。

客栈后是清澈的山溪,树上挂满了附近住户放着的草穗子,听说是祈福的,零零落落,还有些好看。

金明蒲洞的家家户户,房顶用的都是晶矿石做成的琉璃瓦,不比寻常的瓦片实用多少,只图个好看,每当阳光落在山城,整片屋顶便会练成一片耀眼的海。

这种耀眼并不是反光的刺眼,而是淡淡的散着晶石碎粒的柔和,让人心旷神怡。

白若盯着那映着柔和月光的瓦片,无声的垂了垂眼。

而不远处的石阶上,此刻正站着一个人,他穿着一袭金边云纹袍,长发规整的垂在身后,被一根通透的玉簪半拢着,那张脸却尤为熟悉。

正是前几日见过的苏和。

白若猫一般轻盈的跃到身前:金明老祖?

苏和淡笑:叫我苏和便是。

谁能想到,一个毫不起眼的奉茶者,竟会是金明蒲洞的掌权人。

但白若知道,在看到这人的第一眼就知道,因为他们的功法在互相吸引,互相压制。

苏和微微侧头:我并没有敌意,只是很费解,你究竟是什么人,又是如何学到这功法。

说罢他抬起眼,似笑非笑的盯着白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同门。

白若又不能直说我是你祖宗,眼也不眨的瞎编:我的功法由父辈相传,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家传的功法会在外人身上出现。

他反将一军,将问题引到苏和身上,两人都在大阵内,他还真的不怕苏和暴起将他灭口,毕竟苏和并没将功法学完整。

果然苏和的神色微变:家传?

你呢。白若眨眨眼:所以你的功法是哪里来的?

苏和思索了很久,才看向白若道:是在一个悬崖底。

白若点点头:那便是了,先祖曾在一崖底刻下功法,这事我们是知道的,只不过那地方险峻,一旦误入九死一生,我们才也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