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白若骤然睁开了眼,对上他的目光,别扭的眨了下眼,想想还是将小薄被子的一角,盖在了他身上。
虽然看起来有毛毛,可那都是变出来的,应该也并不是很保暖吧?
俞南易惊喜的钻进他的被子里,一点点往他的身边蹭,在他睡着之后,如愿以偿的蹭到了他怀里。
第二天一大早,木子笑就给白若带了早餐来,白若看着木子笑准备好的一大堆出行用的东西,默默的将东西推了回去。
木子笑疑惑:你不走了?
白若盯着赖在怀里的白狐狸,点了点头:不走了。
木子笑奇怪:可你之前不还说担心
白若垂下眼:管他死活。
木子笑有些担心,然而白若说什么不再搭话了,小白狐狸从他怀中跳到肩膀,懒洋洋的挂在白若的脖子上。
忽略喋喋不休的木子笑,白若皱着眉揪他耳朵。
太热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鱼:啊啊啊啊亲到了!
白白:滚滚滚,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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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炎炎夏日中,龙雀山的地心深处却是一片冰寒,这地方像是一座墓,关押着无数怨灵,冷的人发慌。
峡谷的裂隙终年不见天日,黑暗中却隐隐有光芒闪动,越往裂隙深处,越是刺眼。
而在这之中,有五人站在光芒大盛的裂隙边缘,撑起一片阵法。
林子信也在其中,他周身环绕着莹金色的光点,源源不断的往阵法中输送,一旁的齐渊也是如此,五人皆是一脸凝重。
离裂隙站的最近的是太一门长老娄凡天,他看上去年轻的很,却是几人中除去齐渊修为最高的。剑宗的柏天宇与鸿通门谢青里的远了些,一左一右分立,撑起阻隔外界的结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五人才不约而同的一起收了力气。
齐渊的面色微白,其他人也差不多都是如此,林子信拿出药露分发,这才让众人缓和。
娄凡天叹声气:终究是坏了大阵的根本,此番那些魔修定是为此而来,什么灵骨,都是借口而已。
他这话一出,林子信和谢青的脸色都变了变。
谢青眼中添了几分讥讽,看向林子信道:如此境况,还要多谢你们席山的那位天才。
林子信眼中冰寒,直直的看向谢青。
齐渊淡淡的抬起眼,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这才看向谢青:陈年往事,何必再提。
道宗引领正派无数宗门,身为首席弟子的齐渊分量更重,他的话别人总不好反驳,林子信压下情绪,转身出了裂隙,一旁柏天宇也忙跟了出去。
娄凡生笑笑,轻描淡写的仿佛刚刚提起话茬的不是他,伸手将额发理到一边,轻声说:虽是已经过了百年有余,可他带来的隐患却一直在,我们如此大动干戈,谢青也只是说说,并没什么恶意,齐少主,你说是吧?
齐渊冷眼看他:我记得当初一同守着大阵的,也有娄道友吧?
娄凡生一脸遗憾:可惜那时在下人微言轻,比不得席山那位风光,只能俯首听命,眼睁睁看着大阵破损,实乃此生之憾。
谢青敢同林子信冷嘲热讽,可却不敢再齐渊面前放肆,这会儿也不说话,就在一旁站着。
齐渊垂眸,轻轻摩挲剑上的纹路,眼中无波无澜:即是同去,那么大阵破损非一人之失,道友何必耿耿于怀,及时止损才是正理。
娄凡生脸上的笑意渐消:难道他入魔,也要连累其他人跟着负罪?
他已经在镇魔塔赎罪一百余年。
齐渊看向他,语气带了一点警告:娄道友,慎言。
说罢齐渊转身离去,再不看两人的面色。娄凡生盯着他离去的方向,抬起的眼中带着不甘与愤恨。
从以前封旬就是压在他头上的一座山,凭什么封旬的过错,又要让他也一起背呢。
入魔的又不是他,擅离职守的导致大阵破损的又不是他,一百年算什么?
封旬就活该被压在镇魔塔一辈子!
然而就算那个人犯了天大的错,依旧有一群人替他辩解,崇拜他仰慕他
娄凡生的眼中显出几分阴桀,很快又消失不见。
·
白若与木子笑正在院中下棋,便听下人传信,让他们晚上在城门口集合。
木子笑这几天早就呆不住了,轮番防着苏殷和薛和风,让他心力交瘁,这会儿立刻摔了棋子原地跳两下。
俞南易懒洋洋的赖在白若身上不动,白若嫌弃他趴在身上热,几番想将他扯下去都没成功,索性没再管。
一人一狐同时看过去,白若轻笑一声,摇摇头:城中必定是又出了事,你还这么开心?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开心,只是那些魔修太滑,每次都抓不到,还是早早抓到才是。木子笑郁闷的喝了口水,不解的看白若:不过有些奇怪。
白若将黑白棋子分拣,抬眼问:怎么奇怪?
木子笑趴在棋盘上:按理说,魔界安生了几百年,又有条约在,不可能这样明目张胆的越界,难道他们又起了心思,想要攻打北境?
云霞大陆如今分布明确,北境与南靖仙岛为人族正道修士所有,西为魔界,东临乃是妖兽所居的天澜境,中原灵气稀薄,是被修士庇护的凡界。
白若捏着黑子沉默,过了一阵才问:师兄,我在书中得知,百年之前,北境中原与魔界相隔的大阵曾破损过,你可知道些什么?
俞南易挂在他身上,侧耳听着他们说话,不老实的想将小爪子放到白若的的脖颈上,被白若捏了下尾巴尖,这才消停。
木子笑想了想说:那时候我还没出生,不过我入门早,也是知道一点的。
说着他有些犹豫,看了白若几眼,解释道:我之前不是刻意瞒你,只是这事师父和师兄都不让我乱说,我平时都当自己不知道的。
白若没想到他还真的知道,收好全部的棋子问:为何?
木子笑看了看周围没人,这才道:因为这事啊和你大师兄有关系。
这语气说的不像林子信,白若瞬间明白了,指的是景阳的大徒弟,他和俞南易真正的师兄封旬。
不论如何被避讳,终究白若还是知道了这个名字,启阳峰的所有院子对他们都是开放的,只有一个看起来最华丽的院子是锁着的。
外面还加了封印。
可是即便如此,白若也清楚的知道,每过一段时间,青麟都会去打扫一遍。
木子笑倒了两杯热茶,轻声开口: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但除了师父,我师兄最崇拜的就是封旬师兄,所以小时候师兄带着我,就会给我讲封旬师兄的事。
白若却从没听过,只知道这个大师兄,早已经被席山除名了,直至今日,这段封尘的往事才得以开启。
封旬并不是医修,而是个剑修,且还是个根骨极佳的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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