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无奈地笑:可是我走不掉的,我走不出希尔特船。
切比尔,你告诉我,顾导演对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变成这样,还有他人究竟在哪?江珩绷紧唇角,表情严肃起来。
尸体们瞬间安静下来,切比尔略微上前,吃力地朝江珩行了个礼。
顾导演杀死所有人想要让扮演者灵魂苏醒但是失败
他就控制所有人毁船想重新塑造
江珩见切比尔讲的吃力,干脆出声替他补全话语:顾导演想要控制你们毁了希尔特船,重新塑造一个完美的希尔特船是吗?
切比尔迟缓地点头。
那他现在在那?江珩问。
切比尔刚想回答,忽然恐惧地睁大了眼睛。
顾顾切比尔的喉咙里发出古怪的音节,情绪焦虑。
亲爱的克里斯少爷,你在找我吗?温文尔雅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第81章恐怖游轮(33)
顾导演!克莱因惊慌失措地喊出声,完全没有料到他们要找的人,居然主动出现在他们眼前。
你们好。顾导演风度翩翩地颔首回应,这让这场突兀的会面看起来礼貌而平常。
尸体们们在顾导演出现的那一刻便瑟瑟发抖起来,像是遇见了极为畏惧的事物。
他们在害怕。
江珩望着他们胆怯的眼神,转身挡在他们面前,安静地望着突然而至的顾导演。
顾导演微笑着说:我心爱的造物们,你们怎么都聚集在这里?看来让你们办的事情,你们都没有办好。
他的视线随意地扫过垃圾车,那辆垃圾车瞬间爆裂开来,里面被大卸八块的木偶们咕噜噜地滚出来,飞速地重组起身体,试图让自己在最短时间内恢复原样。
克莱因和阿尔瓦试图上前阻止,但却被顾导演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动不了了?
克莱因和阿尔瓦接连出声,身体僵硬地凝固在原地,一步也无法迈出。
江珩紧张地瞅了两人一眼:顾
顾导演却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别担心,小少爷。他们只是暂时被定住了,不能动而已。
可江珩又想说话,但顾导演仿佛未卜先知般,直接回答了他心中的疑惑。
想问我怎么办到的?顾导演走到江珩面前,微微俯身。
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造物,自然我想怎样,它们都必须遵从。顾导演在江珩耳畔低语,当然也包括你,亲爱的克里斯。
江珩感觉身体有一瞬间的凝滞,但并没有其他异样。
他眨了眨眼,聪明地没有暴露这点。
顾导演似乎以为江珩也被他控制住了,他痴迷地扫过江珩的每一寸脸庞,像是在打量自己完美无瑕的杰作。
你不会等太久的,一切都会很快结束的,我亲爱的小蔷薇。顾导演喃喃低语。
江珩身后的尸体们这时却压抑着恐惧,试图去攻击顾导演,但却无功而返。
顾导演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眼,便伤到了冲在最前方的切比尔。
切比尔痛苦嘶哑的哀嚎声骤然响起,听得江珩心头一跳。
你们最好别过来,你们这些劣等品,没资格与我可爱的小少爷呆在一起。顾导演眼神轻蔑。
江珩越过顾导演的肩头,望见克莱因和阿尔瓦悄然行动的身影,两人不知何时偷偷从系统空间里掏出了两根特别趁手的木棍,正在蹑手蹑脚地走过来,蠢蠢欲动地想对顾导演下手。
木偶们苦于不知道自己的肢体组成,总是拿错别人的手脚,因此到现在还被重组身体牵绊着脚步,没有余力去注意忽然能够行动的克莱因和阿尔瓦。
克莱因无声地跟江珩打手势:现在下手吗?同意就眨两下眼睛,不同意眨三下。
阿尔瓦跟在克莱因身旁严阵以待,随时都准备冲上去给顾导演来一棍子。
江珩抿着唇勾了勾嘴角。
他眨了两下眼睛。
克莱因和阿尔瓦风驰电掣地闪到顾导演身后,克莱因首先抡起木棍,给顾导演来了毫不留情的一棍子。
是谁你们怎么能动了!顾导演捂着闷疼的后脑勺,暴跳如雷地怒吼。
阿尔瓦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个尬笑,手中的木棍虎虎生风,直接想往顾导演脸上砸。
江珩小声阻拦:别打脸,打其他地方,待会瑾谚还要用呢。
阿尔瓦闻言,木棍的方向一转,狠狠地敲在顾导演的屁股上
气氛有一点尴尬,随着而来的是顾导演更加愤怒的叫喊声。
顾导演咬牙切齿地转过身,面对着克莱因和阿尔瓦。
真是不可理喻,你们应该马上去回炉重
江珩趁着顾导演转身,从系统空间里摸出上个副本奖励的镇魂针剂,对着顾导演的脖颈一针下去。
效果立竿见影。
顾导演的话卡壳住一瞬,一瞬间整个人仿佛都失去了意识,江珩撑住那具快倒到他身上的躯壳,开始尝试着唤醒顾瑾谚。
瑾谚,醒一醒,瑾谚?
顾瑾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很多年前,有个小矮子挡在他面前,自以为凶巴巴地吼了一圈人。
不许欺负他!
顾瑾谚觉得这个小矮子不仅是个小矮子,还是个小傻子,这么多的人,他细胳膊细腿又势单力薄的,怎么可能打得过?
而且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这些人就算再多,以往也都被他一个人全都打趴下。
直到他看着小傻子揍趴了一圈的人,望着小傻子秀气柔软的面容。
小傻子软乎乎地对他笑:你看,没有人再敢欺负你了。
顾瑾谚那一句不用你多管闲事,我打得过的冷嘲热讽哽在喉咙里,与之替代的是一句低不可闻的回应。
嗯。
你给我从瑾谚的身体里出去!江珩凶巴巴地皱着脸,拎着顾导演的衣领来回摇晃他。
估计是因为顾导演是高级鬼魂的关系,镇魂针剂的效果仅仅只有一瞬,很快顾导演就又清醒了过来,占据住了顾瑾谚的身体。只不过因为镇魂针剂的创伤,他还处在一定的虚弱状态里,暂时无法对付人。
我说过,我不会再把身体让出来了。顾导演笑道,别天真了,小少爷。顾瑾谚的意识早就已经开始崩溃,现在应该已经没剩多少了吧?崩溃的过程想必很痛苦、很绝望吧,一个人在黑暗里,灵魂被撕扯得破烂。
顾导演说着,病态地微笑起来,仿佛看着他人的苦痛,能让他无比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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