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还有一个人,也喜欢这样望着他。
江医生,我很喜欢您,您愿意也喜欢我一点吗?顾的声音舒缓如流水,慢慢地润过江珩的耳畔,然后滑过心尖。
江珩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跳被柔软地撞了一下,微微乱了节拍,他愣愣地看着顾。
我能亲您吗?顾悄悄碰上江珩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
江珩只觉得整个面庞都被笼在灼热里,顾的呼吸是灼热的,眼神也是灼热的,就像夏日里的烈阳。
热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江珩红着脸,快速撇过头,露出来的小巧耳朵红得能滴血。
不能。江珩小声地哼哼,酒窝羞得躲起来。
顾还想乘胜追击,却被顾瑾谚一把揪住领子。
顾瑾谚怒火中烧:别靠近他。他将顾扯到一边,让他离江珩远点。
我在和江医生说话,与你有关吗?顾重重地甩开顾瑾谚,冷声道。
顾瑾谚手背上的青筋紧绷地凸起,彰显着他内心的暴躁。
他冷笑一声:怎么?你刚刚说话了?他轻蔑地勾着唇角,啊,我忘了你说的不是人话,我是听不懂的。
顾也火了,他阴沉地盯着顾瑾谚:你听不懂是你自己的问题,我看你智商不太行吧。
顾拖长了声调,语气讥讽。
一旁的玩家们已经静音很久了,见到大佬间的紧张气氛突然又拔高了一个等级,脑中可谓是警铃狂响,只能给江珩使眼色。
大佬!解决一下啊!我们小平民真的受不住。
江珩还在捧着自己的脸,试图给它降降温,压根没能注意到玩家们苦涩的求救信号。
江珩没有接收到求救信号,但他身侧的晁成益倒是完美地接收到了,他用手肘轻轻地顶了顶江珩。
江珩猛地回神,迷茫地抬头看向正在挤眉弄眼的晁成益:怎么了吗?
他眨眨眼,顺着晁成益眼神瞟去的方向转过头。
只见那两人剑拔弩张地瞪着对方,捏着拳头就要朝对方揍过去。
江珩抿唇,蹙眉: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齐齐转头,望着江珩拧得紧紧的秀气眉毛,小脸严肃地看着人。
两人不约而同地松开拳头,若无其事地扭过头,不再与对方进行眼神厮杀。
顾瑾谚先平静出声:没事,就是想问问关于医院的其他信息。
顾觑了顾瑾谚一眼,跟着圆道:对,那些医生做得太过分。
江珩怀疑地瞄了两人好几眼,没发现什么异常,暂且略过。
晁成益见状,抓紧机会转移话题:刚才说到有医生混进了第二批病人里,并且进行了反向诱导。
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吸引过来,玩家们也总算能松口气,大胆参与讨论。
反向诱导成功了吗?
晁成益深深地叹息:很遗憾,他们成功了。我们医护人员发现得太晚,整个医院很快乱作一团。
大多数病人都没能熬过人格间的自相残杀,最后全部精神崩溃,成了行尸走肉。
玩家们倒吸了口冷气,听得全身发寒。
晁成益闭了闭眼,似乎不太愿意提起这些事:那些医生很轻易地突破他们已成废墟的精神防线,又对他们进行了催眠,那些一模一样的监控便是他们的杰作。
他们把这些治愈失败的病人当作研究材料,时不时在他们的身上进行一些所谓的医学研究,其实不过是再用药物把人折磨一遍罢了。
江珩低声问:那你们怎么会成了鬼?他问得有些犹豫,显然是怕触及他们的伤心事。
顾轻笑:您不用担心,其实也没什么。
现在这个医院里,已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活人了,病人们都是没有神志的幽魂,医护人员都是一群神志不清的半鬼。他慢悠悠地说道,语气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感伤。
晁成益摊手道:就像顾说的,这个医院里已经没有活人了。算是报应,这群缺德医生把医院弄成地狱后,没过多久也跟着下地狱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爆炸,医院里没有人活下来。
不过你们要小心,现任院长是个信仰扭曲的疯子
晁成益话说一半,广播突然又接上了电源,开始进行播报:由于病人们的违规行为过多,情节极其严重,同时检测到惩罚项目人数条件不满足,项目无法开启。钟声将直接召来过往之物,10秒后钟声将响起。
钟声?钟不是被砸了吗?江珩诧异地看向顾。
顾冲他摇摇头,表示不知情:我的确把钟砸了。
广播已经开始倒计时:10,9,8
过往之物?
那会是什么?会是怪物吗?
该不会又出来另一群鬼吧?
玩家里一片议论纷纷。
7,6,5,4广播的倒数声一下下砸在人的心上,仿佛在催促着他们的心跳更快些。
顾瑾谚皱着眉头,快速思考着。
虽然那是个讨人厌的家伙,但他确实没有必要说谎,而且当时急促停止的钟声也可以证明,钟应该是被砸烂了。
真正的钟已经无法再发出声音,那么广播所说的钟声究竟从何而来?
顾瑾谚脑中灵光一现,他立刻喊道:糟了!是录音!它想播钟声的录音!
广播的倒数声结束,衰腐的钟声从所有音响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无形的波纹在死寂的医院里散开,声势浩大地召唤着。
拖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震耳欲聋的钟声里却依然清晰。
有人来了。江珩循声将目光投向门口。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走廊里昏暗的灯光影影绰绰,平淡地照在来人身上。
好久不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身整洁的白大褂,静静地站在门口,脸上的微笑温和亲切,但却莫名令人毛骨悚然。
晁成益目光警惕:柯院长,好久不见。
院长笑眯眯地说:晁医生以前是个坏医生,但现在却是个好病人啊。
晁成益没有回答,紧绷的身体透出他的戒备。
院长的目光在房间里巡视一圈,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看来,需要治疗的病人们都在这个房间里,大家都很自觉啊。院长笑容更甚,眼角的褶皱层层叠叠。
他平静自然得像是个正常人,但病房里没有人真的这么觉得。
院长拍拍手:既然大家都这么迫不及待,那么我们就快点开始治疗吧。
你们会恢复得很好的,就像他们一样。院长和蔼地笑道。
他的身后涌现出无数的人群,医院的走道在这一瞬仿佛被无限地拓宽,几百号病人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直勾勾地盯着病房里的所有人。
崩塌破裂声山呼海啸地扑过来,整个医院转眼间全部变样,病房的框架全部分崩离析,一面面高耸的落地镜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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