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的表情越发的沉重,已经有些哀悼的意味了。
包厢里的何遇嘴角一抽,虽说他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李杜白,但看着大家默哀的样子,怎么还是觉得怪怪的呢
“可是这花会还得继续啊”红娘无奈道。
见红娘坚持,司马沐风也只得意兴阑珊的摆摆手,“也罢,老朽本就是受托而来,自然也得尽到本分,那便继续吧。”
场景变幻,侍女们开始撒花,下一个姑娘扭动着腰肢款款登台。
“要说以往,每次看这紫烟姑娘的杂艺表演,我都是目不转睛,但这次却不知怎的,竟变得兴致缺缺,满脑子都是那天长地久有时尽,我竟突然想找个本分姑娘成家了,也品尝一下那爱情的滋味”
“是啊,即便是紫烟姑娘劈叉的大腿咦,露了露了”
“什么露了”那刚才还在一脸哀怨想要成家的仁兄,赶紧瞪圆了眼睛看去。
“你错过了,现在看不到了。”
“哎呀,这次亏大了”
待紫烟姑娘表演完毕,除了一部分文青之外,现场气氛总算是回暖。
紫烟走到台前,轻启朱唇道:“奴家紫烟,今日也唱词一首送予诸位,只是却也需对朱公子说声抱歉,这词并非是原定的那首”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愕然,又有人截道
那朱公子站起身来愤然道:“怎么,莫非是有人见李居士的诗歌大放异彩,也来个有样学样吗,哈哈,真是可笑,他当我朱某是什么人了,说,是谁,看朱某不打死”
“我要唱的,正是李杜白先生的词。”紫烟及时出声道。
“当我没说”朱公子深吸一口气,很爽快的坐了回去。
又是李杜白
听到这三个字,众人先是面面相觑,非文青都看向了文青,你们不是说李杜白也就能写出一首东西来吗
文青们也有些愣神,这不对啊
“糊涂啊”这时,反应过来的司马沐风当先一拍大腿,焦躁的说道:“李大家为何要如此啊,仅凭一首长恨歌已经足以在诗坛留名,又何须多此一举,再随便拿些平庸的诗词来凑数”
脑补出真相的众文青顿时幡然醒悟,纷纷开口附和。
“不错,难道他的其他作品还能与这长恨歌并肩不成”
“太急于获取声望,也许反而会摔下去啊”
“唉,以后估计大家也只会记得这长恨歌,而渐渐遗忘李杜白这个人了。”
在这些文青的认知里,这长恨歌肯定是花了一辈子时间来写的,绝对是,必须是,不可能不是
不然没法解释为什么他们写不出来
总之,这肯定已经快入土的李杜白,既然又拿了一首词来,正好借机批判一下,找回一点信心。
想明白了的朱公子也再度长身而起,不服道:“正如大家所说,那长恨歌的高度朱某自认难以企及,但若是光说词作的话,朱某还真想见识一下李杜白先生的大作又如何的了不得,念吧”
“此词名为鹊桥仙”紫烟一挥手,奏乐顿时响了起来。
她报完词牌名后,莲步轻挪,开始在台上唱起了词: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嘶
天香楼今晚第八次陷入了寂静之中,只有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唰
附近的人在震撼过后,齐齐看向了还站着的朱公子。
“都看我作甚”朱公子涨红了脸,又腿脚僵硬的坐了回去,“如此了不得的词作,还不赶紧鼓掌”
啪啪啪
在朱公子的带头下,天香楼内顿时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尤以脸颊生疼的文青们鼓的最用力。
“又岂在朝朝暮暮”司马沐风这一生就体会过两次头皮发麻的感觉,一次是这次,另外一次在小半个时辰之前。
他瘫坐在地上,喃喃道:“如此惊才绝艳之人,果然是天上来啊又一无价之作啊,无价”
“一块灵石”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所有人又看向了那扫地的仆役。
“呃看你们都不出价,俺以为没人要呢”那仆役有些悻悻的摸了摸头。
这不是还没反应过来吗
众人翻了个白眼,也懒得理会这个只想着捡漏的底层蝼蚁,正准备喊价的时候,天字九号包厢又传出了一个声音:“两万灵石,这首词我陈火要了”
陈火
青刀门少门主
惹不起惹不起
于是天香楼第九次陷入了寂静。
陈火正自得一笑,为自己先下手为强的机智点赞的时候,一个异常熟悉加刺耳的高喊声又响了起来:“呸”
“两万就想搞垄断,问过老子咸鱼帮赵日天没有”
“五万灵石,废物”
第八十章如黄河泛滥的无价之作
怎么又是这个赵日天
天字九号包厢的一众贵公子都是勃然大怒,这还有完没完了
陈火更是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他看向洛青阳问道:“青阳兄,你刚才不是已经警告过他了吗”
“是啊”洛青阳也很是愕然,“他已经拍着胸脯跟本公子保证过不会再捣乱了啊”
“那看来他就是在戏耍我等了”陈火霍然起身,冷笑道:“我亲自去找他”
陈火刚刚走到门口,门却是被推开了,何遇大笑着走了进来。
“哈哈哈,洛大少,各位大哥,你们刚刚听到没”何遇得意的说道:“刚才有个叫陈火的傻逼,竟然在我赵日天面前装逼,被老子直接怼回去了,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他能和你们比吗,哈哈,简直天真”
众人:“”
本来满面怒色的众人都变成了懵逼状,这又是什么情况
陈火阴恻恻的在背后说道:“你说的那个傻逼,就是我。”
“嗯”何遇一愣,然后推了一下陈火,笑道:“兄弟你别开玩笑了,你长得如此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怎么可能是那个傻逼,哈哈哈”
何遇笑着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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