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王开天将病房里的灯都关了,房间内也不算太暗,窗边还有月光照射进来,门口那边,透过门上的玻璃也可以看到楼道里昏黄的灯光。
虽然说王开天这个是独住的病房,但是也没有厕所,这整栋楼里,每一层只有一个单独的厕所供住院的人使用,所以想上厕所还得出去。
王开天实在懒得动弹,但是厕所又不能不上,只得强打起精神,开门出去。
门外楼道里的灯是一段一个,中间有一个灯泡明显要坏,一闪一闪的,王开天抬头看了一眼,低声吐槽一句,“这还不换换灯泡,大晚上的真让人害怕。”
加快点脚步,王开天向着走廊尽头的厕所而去,厕所一个大门,但是分两个方向,一个男厕,一个女厕。
赶紧上了厕所,王开天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便出来洗手,厕所的对面只有一个单独的用石灰砌成的台子,还算是干净。
正洗着手呢,王开天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滴答”一声,瞬间哆嗦一下,手臂上的汗毛起来。
洗手的动作停顿一下,王开天才提起勇气向后看去,这一看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天花板上不知道何原因渗水,这才有水珠滴下来,抬头看看,那里正凝结着第二个水珠等着滴下来。
这栋病房楼就一共三层,王开天所处的是第二层,而每个厕所的位置是一样的,王开天猜测着,大概是楼上哪个人洗手没关水,水溢了出来吧。
这样想着,王开天还是加快了洗手的动作,甩了甩手,就快步的走了出去。
楼上,第三层。
因为住院的病人不是很多,所以一般第三层都是空着的病房,偶尔有人多了,住在三层上面,也都是住在远离厕所的病房里,毕竟一到夏天,味道有点重。
女厕里,水龙头确实没关,哗哗的流着水,淌了一地。
石灰砌成的台子上面,伏着一个人影,这人的头全部埋在灌满了水的池子里,纷乱的长□□浮在水面上,不知生死。
半响,一个人踏着水过来,出现在女厕里,他站在那人影身后一会儿,伸出了带着手套的双手,抓住那人的长发,将她带起。
“哗啦”一声。
伏在水池上的人露了出来,那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人,她紧闭着双眼,面色青白安详,仿佛只是睡过去了一般。
那双手抓着她的头发,静了一会儿,才抱起她慢慢的走了出去,之后只听得一声细小的咔嚓声音,仿佛有齿轮转动,之后再无了声响。
厕所里,水龙头还在哗哗的流着水,地上的积水慢慢的向外面蔓延。
月光从厕所的窗户里照射进来,照亮了不大的一处地方,突然,地上的小水洼一圈一圈的向外徜徉起波纹。
紧接着,一只像是泡发了的,青白的手掌,竟然慢慢的从水纹之中伸了出来.......
那手掌慢慢的在水里摸索着什么,然而没等摸索出来什么,第二只,第三只.....同样的青白手掌从水里伸了出来.......
滴答,滴答........台面上的水慢慢的滴落着............
第二天一早,王开天打着哈欠去厕所,却发现有人等在外面,显然是在排队。
“怎么这么多人啊?”王开天嘟囔一声。
她前面的人回过头说,“早上上厕所的人就是多,还得等着。”
那是一个好脾气的大妈,转头和颜悦色的对着王开天说道。
王开天应了一声,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那我们可以去三层上厕所啊。”
大妈显然在这里住了不短的时间,闻言笑道,“三层的厕所坏了,而且最近住院的人不多,三层又没人,所以一直没修好。”
王开天疑惑,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那昨天晚上.......”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过路的两个护士说道,“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上去了,都说了三层的厕所不能用,结果把水龙头打开都忘记关了,发了一晚上的水,现在院长都生气了。”
“对啊,现在还得上去打扫,水流了一地呢。”两个护士抱怨着走远。
王开天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不过,王开天又不想在这里排队,又跑去了一层,结果发现一层也是这样,便又跑了回来,老老实实的排在后面。
心里想着,幸好今天晚上再待一晚,就可以出去了。
然而今天注定不太平静,鑫城虽然有警署管理着,但是这个年头,世道也不太平,多着是占山为王或者成帮结派的人。
鑫城就有几个小帮派,因着规模不大,也没怎么惹事,当地的警署一般都是能不管就不管,不然冲突一起,最先受伤的还是鑫城的百姓。
然而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小帮派突然火拼起来,死的死,伤的伤,最后没事的人都被警署给抓了起来,剩下的受伤的全都送到了医院里。
瞬间这个小医院便人满为患了。
作者有话要说:医院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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