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帝(养弟) 第35节(2 / 2)

gu903();谁想到,这对师姐弟相见后才发觉彼此的父亲乃是旧识,还真是亲上加亲了。

随风原本只是单纯想要学武,以为这位老者故意刁难,是以一直甘之如饴。可是见了洪萍后,才从她嘴里得知,这位鲁酒坛原来一直这么不靠谱。

可惜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随风便一不小心拜了这位酒蒙子师傅,本领没怎么学到,却帮师傅挖了整整一个月的山芋。等到手上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茧子,鲁酒坛这才不急不慌地教授了他一套分割钢筋铁骨的擒拿招式。

至此以后,随风便步了师姐后尘,走上了帮师父磨山芋酿酒,偶尔学些一招半式的人生道路。

如此这般已经是快两年的功夫了。而洪萍跟随风也是常有联系,借着父亲经常去漠北的关系,给随风带一些他想知道的漠北近况。

是以二人的联系频繁,甚至洪萍被他的父亲送到京城褚家来,也是随风向洪爷进言的缘故。

当他听闻洪爷有意要让洪萍学规矩时,只说自己的姐姐笑娘端庄淑雅,必定能跟洪萍和得来。

闹明白了其中的来龙去脉。

笑娘梳理出了这么几条要命的:

第一、随风不学好,小小年纪开始酗酒。

第二、随风交友不慎,先不说拜了酒蒙子为师的事儿。他又是从何处认识那么一个采花盗贼推荐给洪萍的?可见这两年来,已经结交坏朋友无数,走上了人生歪路。

第三、那么歪邪的点子,他是如何想得的?以前夫子教授的圣贤知识,都被他一股脑地拉出肚子了?

笑娘是越想越生气,只恨不得随风就在眼前,她不捏下他的耳朵才怪!

结果洪萍听了她的懊恼之言,便咧嘴一笑,白光闪闪道:“想教训他?他就在京城里啊!”

随风的确是在京城,不过这次他并非偷跑出来,而是名正言顺向莫老太爷告假,以为姐姐笑娘送嫁为借口,再来的京城。

其实莫老太爷也发现,有些管不动这孩子了。

小小年纪,太有主意了!有时候抽冷子做的事情,吓得人心惊肉跳。

是以在道义情理中,莫老太爷自然竭力照顾这位漠北王的遗孤。可是孩子大了的话,便还回去吧。随风说要回来,他这次也并未有太多阻拦,免得他偷跑出了意外。

可是随风并不是返回褚家,而是一路走走停停,最后与洪爷汇合,暗自办了些事情,然后才回的京城。

其实随风老早便知道了笑娘婚事延后的事情,只是将那信暂扣下来,没让莫老太爷知道罢了。

可当他返京的时候,却正赶上了洪萍暗巷杀人,让父亲的手下代为收尾的事情。

当他偷偷跟洪萍见面,知晓了其中的缘由后,一双眼睛顿时冒起了说不出的寒意,只跟师姐商量了一番后,便定下了章程,调拨了人手将这事情偷偷办了下来。

而他不回褚家,是因为他还要再去一趟漠北,不想被家人惦记,想回来时再返家。

没想到师姐洪萍嘴大,到底是将他说了出来。

当笑娘在洪萍的带领下一路赶到客栈时,正将随风堵在了屋子里。

小半年未见,他又抽高了不少,竟是隐隐比笑娘还高了半头。

在笑娘看来,虽然未来的男主威风凛凛,但他现在还是个孩子,自然要有孩子的样子,不过是没在身边几年的功夫,怎么就歪成了这个样子?

是以一进屋子,那金牌经纪人的职业病上身,只从人生三观,到未来前景的走向,再到他在亲友心中一向的人设,苦口婆心地劝慰,势必要让随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能放纵心性,酿成人设不能挽回的大错。

随风这几年的忍耐功夫也渐长,比乔伊受教得多,笑娘在那说,他便乖巧地在她身边坐着,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只银簪子,插在了她的头上。

笑娘顺着将那钗拿下来,发现是一只镶嵌了和田玉的银簪。

那玉料磨得透亮,脉络细腻宛若芙蓉花瓣,做工别致,品味不俗。

笑娘抬头时,随风正盯着她看,问:“喜欢吗?我替洪爷办事,赚了银子给你买的。”

孩子这么乖巧,笑娘有些骂不下去了,只绷脸道:“因为何事赚的银子?敢不敢说出给我听听?既然赚了钱,便应该孝敬父母,给我买这个作甚?”

随风伸手将那钗拿过来,复又插在她的头上道:“家里人的都买了,连晟哥的都不少,这不是先见了你,便拿出来让你先戴着,你若不喜欢,我再换就是了。”

笑娘皮肤白,头发确是堆鸦般的乌黑,是以那和田玉花的银簪插上去正合适。衬得脸儿又娇艳了几分。

随风一个劲儿地盯看,那眼神似乎像以前看着他养的那只狗在啃骨头一般,欣慰而成就感十足……

插完了簪子,他又替笑娘倒了水。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随风喊进来,一个明显带着漠北深鼻扩胸特征的壮汉走了进来,恭谨地抱拳道:“少主,漠北的消息过来了。”

随风点了点头,示意着他下去。

笑娘的水喝到一半,便卡到了喉咙里。

那人唤随风为少主,可见是漠北王的旧部。可是按照原书,随风原本是在莫家衣食无忧成长,顺便谈谈恋爱的。

可是现在,复兴漠北,恢复父姓的剧情似乎提前了好多年开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会产生怎么样的连锁反应?

笑娘有点不敢往下想。这孩子也不敢乱管了。

她觉得自己该说的也都说完了,随风大了,不由姐,若是执意学坏,走反派枭雄的路线,旁人也无可奈何。

是以,她决定到道回府,起身要走。

随风一路给她送出了客栈,临将她送上马车时,日渐露出轮廓棱角的脸上露出几分严肃,道:“我是男的,在外面怎么摔打都无所谓。可你是个女子,爹娘都疼你,你也要心疼自己,离得那祸害根子远些!下次萧月河再撩拨你,劈头盖脸地将话说透,别给他留脸,倒让人误会你要捡破烂,跟别人争抢杂碎吃……”

笑娘不过是来尽一尽长姐的职责,没想到最后被个熊孩子损了一顿,顿觉不够脸儿,只瞪了他道:“你懂什么!瞎胡说!”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