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完完全全的静了下来，鱼的看着一隅，那张略微苍白的脸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可是终究她并没有哭，连泪痕都没有，只是缓缓的说道。

“我不是鸣人，我已经没有理由去原谅他了。”

她说的声音极轻，房中一时鸦雀无声，过了许久大蛇丸才嗤笑出了声音，用说不上赞赏亦或者是说不上讽刺的说道，“弟弟的性命重于自己的女儿却敌不过千千万万的陌生人么，呵呵，不愧是你。”

“大蛇丸！”

带土怒喝，便是连长门都冷冷的看向大蛇丸，杀机骤然而至，来自于小南，来自于在场的所有。

鱼是想说些什么的，她应该说不是，应该说没有什么比琳更重要的了，她应该是去反驳大蛇丸的，她甚至张开了嘴，可是那些否定在喉咙里转了一圈又停下来了，她什么都没说，讪讪的闭上了嘴，握紧了拳头，她看着桌上的一隅，想挤出了笑脸，可是那扭曲出来的样子，比哭还难看。

“你们太紧张了，我没有要侮辱鱼的意思，只是表述事实——”

“幻术。”鼬突然说，打算了所有的人，他低着头不敢去看鱼，复而又道，“数年前宇智波一族出了一个幻术天才，瞬身止水，拥有着世界最强的幻术，别天神，在对方不被察觉的情况直接侵入对方的大脑修改其意志，如果用别天神控制佐助，然后再封印黑绝的话，也未尝不可。”

他在为佐助求一条活路。

这不失为一个方法。

“小鼬。”鱼说，“你就是这样，习惯性的去用武力去粉饰太平，从来不想着从根本解决问题，你压得了一时，压不了一世，这世上任何术都存在弱点，这是你自己说过的，佐助一旦解开别天神，那之后的局面你能控制的了么？”

“我……”鼬满脸失落，鱼说的没错，那之后的局面他不一定能控制住，甚至他自己的双眼都被佐助夺走了。“对不起，鱼姐，我——”

“你不用说，我知道。”鱼打断了他的话，快速的说道，“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只要得到黑绝的行踪，我随时能封印他。”

“那可不好办，呵呵。”大蛇丸说，“你们追踪了这么多年黑绝的踪迹不也是没找到么。不管他是大筒木辉夜姬的意志还是宇智波斑的意志，他都有着一身逃跑的本事。而且他已经开始忌惮你们了，在没有佐助陪同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的。然后问题回来了，第四次忍界大战迫在眉睫，你们打算怎么应对十万白绝军队，还有兜的秽土转生，哦，对了还有云忍和雾忍。”

“怎么回事？云雾也支持无限月读？”自来也诧异，大蛇丸耸肩，“不是每个村子都能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的，说实话，我还是挺欣赏你的，首领，相当有魄力，而且你看你把石之国拿走，我都没什么怨言。”大蛇丸说的并不是假话，至少态度是诚恳的。长门仍旧抱着他的玩具熊，视线扫过大蛇丸，淡淡一笑说道，“那么，大蛇丸，来尝试说服我相信你一次吧。”

大蛇丸一怔，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对有趣的事情有兴趣，对无限月读不感兴趣，对于我来说无限月读就是脑后插管而已，我不排斥亲自做实验体，但是连研究课题都没有的这种无意义尝试，对于我来说是一种侮辱。”

“无限月读在你眼中就是一个试验么？”自来也有些生气，大蛇丸点头，“当然，还是一场注定失败的实验。”

“大蛇丸，你的想法太危险了！”

“危险是追求真理时不认真的态度。自来也，你我的区别就在于你只会执着于有形的东西，而事实上有形的东西终有一日会凋零，只有无形的才是永恒。”他抱臂侃侃而谈，嗤笑的看着自来也，“用你最能理解话说来说，初代火影提出了火之意志，到现在为止作为创始人的他已死去，但是火之意志仍旧被人继承，到现在为止它仍旧处于永恒状态，自来也除了用肤浅一词来形容你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词来形容你的愚蠢了。可惜无论是兜还是佐助都太执着于有形的东西了，无限月读只不过是有形的一部分而已，我为什么要为这种东西舍弃这个可以创造出无形的试验场？你们不理解我也无所谓，毕竟并非所有人都执着于真理，而时间会证明我是正确的，不，我是走在世界最前沿的人。”

“我信你。”鱼说，然后她觉得这话说的太仓促，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对于你来说完美就是绝望，而无限月读是完美的。”

“呵呵，可真让我惊喜，我倒是没想到最了解我的人会是你，鱼我们果然有很多共同的语言，玖辛奈当初就应该把你给我的。”

一脸遗憾的表情，鱼一怔，微微摇头说道，“我信你不代表我赞同你的做法，你的境界太高，但我只是凡人。”她说完，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大蛇丸大人。”

“最可悲的就是自甘平凡，对自我认知过于贬低会限制了你的想象力。”

“至少比自命不凡要强，我还是知道自己是谁。大蛇丸大人，你是不是已经研究出来从无限月读之中挣脱的方法？”

众人一惊，不可置信的看向大蛇丸，便是连大蛇丸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对于鱼的质问，他这一次是真的笑了，满目赞赏一点都没有吝啬。

“鱼，我真的开始喜欢你了，到我身边来吧，虽然凭借现在的任何方法都不能让人死而复生，但是只要解开生死之门的秘密，机会还是有很多的，而且轮回天生和秽土转生这些术的存在证明查克拉还有无限的潜力，你——”

“你是不是研究出来了？”鱼打断他的话，大蛇丸点头。

“没错。”

一言惊变四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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