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穆承渊:
算了,下不为例。他头痛地揉了揉额角,往后他们两个的事你不许再插手。
好。
如铁应得利索,反正到时还可以插嘴的。
插嘴也不许。
噗,殿下,你是我肚子里的虫吗!
如铁的手不知不觉已爬到胸前,想趁机来个拥抱,若此时此地能再亲到一起,说不定就直接干柴烈火被翻红浪了。
他想得挺美,中途被穆承渊识破,轻轻推开了他。
这点打击算毛线,如铁仍在跃跃欲试,穆承渊忽道:小铁。
如铁嗯了一声。
穆承渊道:我今日去找刑部尚书了。若女子婚后不幸,无法和离,可往本地府衙投递状书,由府衙据实裁定,不得推脱。
殿下,你这是?
如铁惊坐起来,难道是因为他白天说过的那些话,睿王听进去了?
难怪迟迟不回,竟是在操心这个!
穆承渊道:律法若有不足,做臣子的自当上折禀告,希望往后秉公守法的能多一些,铤而走险的少一些。只是修改律法乃国之大事,我与刑部尚书说的都不算,还需经过庭议,最后到实施,还得不少时日。
如铁兴奋地道:没关系,只要有这个心就殿下您真好!!
霎时间醍醐灌顶,他想明白到底为何他会喜欢睿王了。
出色的样貌只是锦上添花,因为睿王是这样的一个人,仁慈坦率,聪明果敢,想不喜欢也难。
穆承渊道:还有,我要说清楚,我并非厌恶那些追求真爱的人,而是讨厌他们做了出格之事,却反过来要求别人宽容自己。
如铁诧异道:还有这种人?
穆承渊道:怎么没有。
如铁竖起了耳朵,穆承渊却犹豫着道:小铁,若是我
嗯??
穆承渊顿了顿,还是把如铁趁机靠过来的脑袋弹到一边,道:没什么,下次再说吧。
云晞与穆承泽接下去有半月未出现,穆承涣心急如焚,再在小吃店见到云晞时,穆承泽未在,云晞给穆承涣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长公主已答应帮忙,不日就要往曹府走一趟。
穆承涣感激涕零,如铁另外问起六公子,穆承涣只道六弟出城散心去了,不到三五个月回不来。如铁很怀疑一个耳不能闻的人能不能独行,会不会有危险。云晞得知后,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大约云美人心里在意,脑袋还没转过弯来。
如铁很想再为六公子敲敲边鼓,小吃店一个姓张的伙计火急火燎地跑过来道:公子,不好了,附近有一家新开的点心铺,也开始卖与我们差不多的点心了,而且还是不限量,价钱比咱们便宜!
这么快就有人跟风,如铁早想过了,胸有成竹地道:不怕,咱们还是坚持咱们的做法,切记不可糊弄客人。
小张嘟哝道:可是我看见好几位熟客都跑到那家店去了。
如铁安慰他道:会回来的。咱家总有新点子,有些东西,比如咱们的流沙包,他家肯定做不来,有对比才有伤害嘛。
不过,绞尽脑汁却被轻易仿了去,任谁都不会高兴。别家若是做得太差,还要影响自家的口碑,这要怎么办?
如铁不可能叫另一家关门,他想起了知识产权,若是能撺掇穆承渊把产权法建立起来,虽不记得具体条款了,能对原创起到一些保护作用,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虽然大部分点心方子并非他自己想出来的,可在这个时代,他的确是创始人,别家吃了他家的东西偷偷把菜谱默出来照着做不行,换汤不换药也不行,若是实在想卖与他家一样的,那还可以加盟连锁店?
如铁有些兴奋,他这个才开始起步的小吃店,莫非就要开始扩张计划了吗?
想到此处,他人还在店里,拿着纸笔记录客人的需要,差一点就手舞足蹈起来。
伙计,有点事想问你。
如铁定定神,看向面前这桌的三位客人,一位三十多衣着寻常的男客,领着一位姿色中等的少妇,还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今日店里有伙计请假,如铁是哪里需要哪里搬的,临时就客串了一下跑堂。
男客人指着菜单道:一碗馄饨多添一份,是不是比直接买两碗要便宜?
如铁笑道:是这样没错。只不过汤汁是一份的,会影响口感。
菜单上白底黑字,其实加起来也就便宜了一文钱,不过的确有人会图这样的便宜就是了。
男子一拍桌子道:成。那我要一碗馄饨,加两份。再给我另外拿三只碗出来。
如铁道:客人,多加一份就很满了,加不了两份的,不如买两碗,其中一碗多加一份,如何?
男子怒道:别人家都行,为何就你家不行,明摆着坑我钱呢!
别家行,那你为何不去别家吃呢!
如铁不动声色道:真不成。我家没有那么大的碗。
男子还在骂骂咧咧,见如铁没反应,转眼又斥骂起身旁的媳妇:败家娘们,非要来吃这么贵的馄饨,我看你是疯了!
少妇忍不住道:你说什么呢!我的嫁妆可全都补贴给了你,你做生意亏了那么多钱我可有说过什么,以前与我山盟海誓,如今连碗馄饨也舍不得我吃了?
一旁的老妇人有气无力道:吵什么吵,平日在家吵还嫌不够吗,非要到外头来丢人现眼,这馄饨到底还吃不吃了,不吃就走吧!
男子迟疑着道:娘,一碗多出一文钱呢,要不儿子就点一碗给您吃吧。
老妇人道:少祖,娘知道你孝顺,可你为了这个家劳心劳力,娘舍不得,要不还是你吃吧。
做媳妇的被当成了外人,气得脸色铁青,从耳垂上直接撸了一只耳环下来,丢在桌上道:孙少祖,别做戏了!伙计,给我上三碗馄饨!
男子见状,破口大骂:你连我给你的定情信物都舍得拿出来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媳妇刺他一句:连一文钱都出不起,还留着这玩意作甚!伙计,快拿去,我要三碗馄饨!
如铁有些无奈,道:本店不是当铺,不能直接拿物抵的。
他这些日子在睿王府多少长了些见识,这耳环是用一种白色珠子串了丝线所制,拿在手里轻飘飘的,不是珍珠也不是玉,瞧着倒像是涂了色的木头珠子,拿去当,估计当铺也不会收。
男子火大得很,竟连如铁也迁怒上了:这不能那不能,你还开什么店做什么生意!
快给我闭嘴吧!
媳妇争一口气就是要吃,把耳环重新拿起来,提起裙摆跑出去,不一会儿跑回来,将耳环一下子甩到男人脸上,大哭道: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当初对我说这是你冒了极大的风险得来的贡品耳环,天下仅此一对,当铺老板却说这就是极普通的木头,白送他都不要,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为了你连荣华富贵都不要,你怎能这般骗我?
男子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不过片刻就不耐地道:骗你又怎么了,我家里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来的钱去买贡品,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你为何就看不出来?还不是怪你自己蠢!再说,你当初跟了我不也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我可有逼你,还说什么愿与我同甘共苦,一辈子都伺候我,这才过去几年,瞧瞧你如今成了什么模样,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我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呢!
媳妇捂脸恸哭,老妇人摇了摇头,沧桑的声音对如铁道:对不住,伙计,叫你看热闹了,我们还是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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