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你说一句不愿意，他也不会将你强留于此。”

“这是主子所希望的。”小夜闭上眼睛。

她确实一早便猜中了主子的用意，但既然主子想让她留下来，那她就留下吧。

她从来……都不会违背主子的意愿去行事。

“都道血衣残酷无情，如今这般看来，传言也不可全信。”百里非颜亦是轻轻阖起桃花眼，惬意的享受着短暂的美好。

美景如此。

霓寒公主说得不错，普通的东西未必就不好。

虽然她这院子没有宫里的奢华，但呆在这里，却能使人心情舒畅。

小夜没有说话，缓缓睁眼，凝视着怀中的小黑。

整个璃玉阁一下变得异常安静。

不出多时。

引歌从院外走进，见此多出一个小女孩，不由疑惑。

“主子，她是……”

“她叫小夜，是血衣组织中的人。”

什么？！

引歌瞳孔微缩，立马闪身至百里非颜身前，以一副护卫的姿态，警惕的盯着小夜。

百里非颜一手搭在她的肩上，示意她退下。

“主子，她……”

“我怎么了？招你惹你了？”不夜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你们血衣组织在百年前的作风如何，你们自己知晓，我不得不防。”引歌眼底迸射的寒光，冰冷刺骨。

“别把我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伙相提并论，不管是我们血衣也好，还是你们人类也罢，不都存在好与坏？你又何必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两道视线一相交，擦出激烈的火花。

百里非颜无奈轻叹：“行了，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

引歌有些意外。

“你家主子都这般说了，你还想怎样？”小夜挑眉。

“……”

还能怎样，就那样呗。

她回璃玉阁可不是为了和一个小丫头斗嘴，她还有正事呢！

引歌想到此，不再理会小夜，附耳向百里非颜说了些什么。

然后，便听百里非颜十分淡定的，从好看的唇间吐出一句话来：“继续盯着。”

“是。”

引歌迅速退下。

小夜一屁股坐在秋千椅上，轻轻摇着玩，还不忘调侃百里非颜：“你说你一女的，好好等着出嫁不行吗？非要让自己过得这么累。”

百里非颜挑眉：“你以为嫁人就不累了？相比起现在的自由，嫁人后不但要伺候自己夫君，还要传宗接代，你觉得，哪个更好？”

“如果是和自己喜欢的人，我自然选择嫁人。”

“假若你所嫁之人，并非是你喜欢的呢？”

“那为何要嫁嘛。”不夜不懂。

“你们血衣之间会存在利益关系，我们人类又何尝不是。这世间有许多人都是身不由己，在你们血衣看来，或许嫁人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想嫁便嫁，不想嫁便不嫁。但在有些人眼中，嫁一个心爱之人，谈何容易？”

“啧，我为什么要跟你聊这个话题，真是复杂。”小夜一脸嫌弃。

“你还是个孩子。”百里非颜失笑：“这些事情等你长大后再想吧。”

“真是不好意思，你年纪还没我大！”小夜撇嘴。

“咱俩种族都不同，你和我比？”你在你们血衣中，就只是一个屁大点的小萝莉。

“哎哟，我不跟你说这个。之前来的时候，我见你这府上的布置，是谁要成亲了吗？”小夜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