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个逃荒女,能有什么本事?
带四五个精壮男人,将那铺子里里外外砸了。又或者月黑风高,几个如狼似虎男人将钱素心给办了。这逃荒女难道还能不要脸,跑去官府告?
她知晓瑞郎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以前也欺辱过良家姑娘,可官府虽定欺辱妇女之罪,受害者一向也是不敢告发。如若去告,未婚女子不好嫁人,已然嫁人怕被夫家休弃,左邻右舍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而那钱素心,正好如此炮制。
毕竟钱素心再能干,也是个女人,还是个没男人护着爱着的女人。
就不像自己,有不止一个男人爱自己的。
瑞郎虽狠,却也是精,一伸手搂住了如霜肩头,揉了几把:“不慌,这档子事,还要查清楚。她一个女人,难道真那么大胆子,走街串巷,应该知晓我的本事。莫不是,背后有人?她背后若有男人,咱们得先将她底子给摸透了,再寻如何对付——”
就算钱素心背后男人是个官儿,当官儿得难道底子就干净?只要搜罗些个把柄,然后这么样儿一闹,怕也不敢为了个外宅闹得沸反盈天脸上无光。
如霜笑眯眯的举起自己手掌,柔弱无骨,娇柔软绵,十根手指头上染了红红的丹蔻。
“她那样儿,虽有几分姿色,但皮粗肉燥,便是去勾搭男人,怕也搭不上什么好成色,你怕她作甚。”
瑞郎则色迷迷的盯着如霜:“是极,又如何能及得上你皮娇肉嫩,宛如雪白豆腐。”
刘家蕊娘还在时候,如霜便已然和瑞郎勾搭上了。
彼时蕊娘恼怒,和瑞郎哭过闹过,惹恼了瑞郎,挨了打,孩子都没存住。
若不是蕊娘小产,倘若真有个孩儿,刘蕊娘怕也不会死了。
对此如霜并无半点愧疚,反而有些瞧不上蕊娘痴傻,只觉得刘蕊娘自寻苦恼。
她贪瑞郎年轻俊秀,身子有劲儿,只图做个露水夫妻,从来未曾想过天长地久。
况且自己是江郡荣县尉的小妾,又怎么会去抢刘家女婿。
荣县尉今年四十余岁,性子暴戾,面丑有疤,且不解风情醉心仕途,又怎能满足如霜这春闺寂寞的美妾?
不及瑞郎年轻俊美,吹拉弹唱无一不会,还温柔体贴,细致体贴。
当然荣县尉有权有势,当初为妾,也是如霜自己送上门,她东食西宿,双管齐下,日子过得好不风流舒坦。
至于刘蕊娘的死,以及那个血淋淋的小产孩儿,如霜没半点放心上。
是那刘蕊娘自己蠢笨!
如霜冷笑着,轻抚自己新作的一副玉镯子,只这一双玉镯子,也两百两银子了。看来瑞郎还是穷,为了个铺子也是殚精竭虑,可真真儿眼皮子浅。
当然,如霜也不会跟瑞郎这样子的人说,自己这一双镯子有多贵,纵然瑞郎是她
情郎。
说到底,她也不过图瑞郎年轻好看罢了。
如霜一拢发丝,她既是图风流快活的,也不在意一个钱素心了,没道理为了个逃荒女搅了自己心情。
她媚眼如丝,这个逃荒女最好知情识趣,快些服软,否则自己伸出根手指头,都能让那个钱素心粉身碎骨。
钱素心买下刘掌柜铺子之事很快便传开,倒惹来一阵子议论。
刘家那摊子烂事闹腾得沸沸扬扬,知道的人不少。如今刘掌柜靠山师爷没了,说要去乡下,要将铺子脱手。别人只道这刘家醋铺终究是落在了女婿手里,谁想钱素心拿钱买下来。
瑞郎是坊间无赖,手腕一直极狠,这钱小娘是贪便宜贪疯了,这么个烫手山芋,却也敢伸手拿?
没曾想,这般消息传出去,却无甚动静。
这日清晨,钱素心如往常一般,去面铺吃面。
她一通寒暄,无视那包含种种探寻之意目光,只数了三文钱,摆在摊上。
照养是一碗素面,浇浑汁。
钱素心显得很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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