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是早知晓这两人是有点首尾的,她愤怒目光从秦云渭和秋红身上移开,落在了一旁的刘菁身上。
刘箐是钱素心幼年时候逃荒认识的小伙伴,可两个人命运截
然不同。
在钱素心一路飞升成为秦家掌管经济大权的少奶奶时,刘箐这个旧日朋友却嫁了个烂赌鬼夫郎。后来刘箐男人跟个寡妇勾搭上,把刘箐连同赔钱货女儿一并赶了出去。
钱素心以前虽然跟刘箐关系不乍地,总归一起熬过苦日子。在出于同情夹杂炫耀的心理下,钱素心也收留了刘箐母女。谁想这母女二人,却均不是省油的灯。刘箐吃饱喝足了,见自家女儿出落有几分水灵,就出主意让女儿去勾引秦云渭。瘫子又怎么了,他毕竟是秦家真正的一家之主。
钱素心眼见秦云渭扭过头去,一旁秋红如小狐狸精似的透出了挑衅笑容,忽而透出了彻骨的寒冷和失望!
自己为秦家做牛做马多年,秦云渭偷腥也还罢了,竟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去死?
再者自己大风大浪过来了,谁能想,居然能让秋红这样子上不得台面货色捉瞎眼珠子!
呜呜呜!她,她怎么能甘心?
“是呀,云渭,此等恶妇,闹得家宅不宁,分明要鸠占鹊巢,改秦为钱。我本是你长辈,来瞧你又如何?她却将我这个长辈赶出门。甚至,对你婶娘也是恶语相向。你婶娘可是长辈,连一杯热茶都没吃上,反而让那刁奴喜鹊泼了一身茶水。”
说话的,是二叔秦木坤。
当然,若二叔秦木坤说话还有几分含蓄,二婶陈娟就劈里啪啦,说得可谓露骨:“她这个贱妇,一个外人,就想着将秦家家产攥紧在手里。否则岂会勾结村霸刘黑,让外人打人。这恶妇狠毒,就想占据了秦家产业,充作她的。”
一番颠倒黑白的花,简直让钱素心气炸了肺。
若不是自己被块臭布塞住了嘴,她早便叫嚷起来,冷嘲热讽,能以一当十,让这两贱人说不出话。
当初婆母王氏死了,是谁欺辱秦云渭是个瘫子,说怕秦家家业落在外人手里。这本来已然分家的二房,堂而皇之,欲图霸占大房产业,准备占秦家大房的房,夺大房的田,抢大房的铺面!
那时候,秦家这个二叔,可是来势汹汹,准备充足。他外勾结官府,收买当地官员,内贿赂宗族长老,让秦家宗族装聋作哑。此外,他还纠结了十多二十个精壮汉子,准备来个硬的。他准备将秦云渭一对小夫妻强硬扔出去,到时候,这小瘫子滚去村边偏舍,任由其自生自灭。怕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谁想钱素心是狠的,这逃荒来秦家的女子,骨子里就有着一股子的泼劲儿狠劲儿。她许了好处,居然说动村霸刘黑,以恶制恶,最后竟演变成一场几十人的群架!对内她以一当百,带着黑狗血大闹宗祠,骂得那些族中长老都颜面无光。当然更要紧的是,随行而来大房家丁手里还拿着能敲人的棒子。对外,钱素心哭诉要闹,说要去上官跟前寻死鸣冤,终究是将那李县令给吓唬住。毕竟秦家大房有子,且也是长成少年郎,怎么样都于理不合。只不过那时候李县令收贿赂,决意不理会罢了。
钱素心心眼儿活,性子泼,终究还是靠一腔泼劲儿护住大房产业。
她是个有胆识有见识的女子,秦家最初只是村富,硬生生让她做得艳压青郡,成为一郡首富。
在钱素心看来,二房算是大房的死对头。如若不是自己那时候撑住了,只怕他们夫妻二人死都不知晓怎么死的。
就算不痛打落水狗,非要将狗子给打死了,总归也是水火不容。
她没想到二房居然还有脸上门示好,而自己那夫君居然心肠软了,说什么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总归是长辈云云。
当时她便为之气结,不想发脾气都发作了。她骂秦云渭耳根子软,偏生信了这般鬼话,人家说两句好话,便被灌了迷汤,几句
好话便飘飘然。
秦云渭闷嘴葫芦似的似也不想与自己想争,可私下他倒渐渐继续和二房来往,只避着自己。
彼时钱素心只是上气,也未曾上心。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二叔会和秦云渭一家人的样子,要弄死自己。
月上柳梢头,这芜村的月,好似泛起了一层浅浅的红,平添了几许荒凉。
钱素心奋力挣扎,不甘心的扭动,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且她怎么也不肯置信,秦云渭居然能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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