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又一个人跑去了巴黎。
有意思么
她的白月光早就已经消失。
“我在巴黎那五年的生活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不过你能够一个人去散散心也不错,只是很遗憾你最终还是没能跟陆清姿走到一起。”
连翘回了弋扬这么一条信息,随后不再管他任何只言片语。
既然缘分已尽,何必再有藕断丝连。
第二天连翘也是下午的航班飞邺城。
推着行李去排队取登机牌,可身后肩膀被人突然拍了拍。
“姐姐”
连翘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直接愣住,回头,站她身后的果然是苏怔。
天,她都纳闷了,怎么来次香港尽碰到熟人。
“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送个人。”
“送人谁啊”连翘多嘴问了一句,可苏怔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隐晦,支支吾吾半天就敷衍:“就一个来香港办事的杂志社的同事。”
“同事啊,送走了吗”
“嗯,刚走,你呢,你来香港干什么”
这问题问得连翘也有些为难,愣了一会儿才随口搪塞:“我啊,我来香港出差。”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几句,很快便轮到连翘取登机牌,苏怔也没多留,看着像是他还有事。
临走之后苏怔倒是给连翘留了个联系方式,却是香港本地的手机号码。
“怎么你用港号你要在这里常驻”连翘好奇。
苏怔很自然地笑,一笑便变得更加好看。
“谁常驻啊,我可是合法的香港公民,一岁不到就被送来香港了,算是在香港长大”
这答案一下子让连翘想起苏怔是苏卉的女儿,不免多看了他一眼。
果然两人有三分相似呢,特别是那双跟苏卉一样漂亮的双眼皮眼睛。
而且连翘登机之后突然想起来,陆清姿之前曝光的那些第三者中间,最后一个似乎就是苏怔。
天哪这个发现让连翘不免怀疑苏怔出现的机场根本不是送人,而是接人,因为她清楚地记得温建良的助理说陆清姿今天会来香港谈续约的事。
这么说来,陆清姿和苏怔还保持着那种关系
不过这是陆贱人的事,连翘无暇多管闲事。
她回到邺城之后便开始专注做瞑色入驻华茂星光的策划书,另外方秦也很快主动联系上了她,两人见了几次面,基本敲定了合作细节,剩下的便是征得o总部的同意,并从总部申请项目资金。
大约一周后王琦将一份完整的策划书放到冯厉行桌上。
“我看过了,做得很好,而且华茂给出的条件也相当丰厚,不仅给瞑色划定了购物中心最好的商铺位置,而且合约上写明在旗舰店营业的前三年不需要向华茂返点,光这一条就已经匪夷所思,真搞不明白余连翘到底用了什么招数,居然能从周沉那里讨来这么大的便宜。”
王琦不清楚连翘在香港遇到周沉的事,所以自然无法理解这份合约的“敏感性”,可冯厉行知道啊,他是亲眼看见连翘被周沉抱进房间的。
“招数她能有什么招数,不过就是故伎重演”冯厉行的表情森冷。
王琦以为他不悦。
“怎么,你不同意瞑色这份策划书”
“同意为何不同意”冯厉行阴冷一笑,手指在策划书的封皮上轻敲几下,“我不管她用了什么招数,但能够从周沉那讨到便宜也算是她的本事,更何况瞑色现在是o旗下的品牌,能够入驻华茂也对o有利”
他如此公事公办的口气让王琦一惊,但冯厉行却渐渐收拢五指,眼底阴气更聚。
157遗嘱,他心里还有她
o的项目资金很快被批了下来。
连翘手里拿着资金审批单,最后一页的落款签着“冯厉行”三个字。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她以前从未真正把他当过boss,即使在做他助理的那段短暂时间里,她内心也没真正把他当boss,后来两人在一起。她就更加忘记他其实是自己的boss,人前人后还是“冯厉行冯厉行”的那么喊,可现在一纸审批单在手,最后批复人的位置上签着他的名字,那一瞬间连翘才深刻觉醒。他是她的boss,而且从此以后他也只会是她的boss。
像是痛彻醒悟之后的冷静。那一刻连翘才必须认清,她与冯厉行之间隔了几条街,隔了几层头衔,也隔了再也弥补不了的伤痕。
资金到位之后便是如山压力和周而复始的忙碌。
秋冬款设计,选料,旗舰店装潢出图,定审,施工连翘样样都恨不得亲力亲为,只是偶尔少得可怜的闲暇时间,她便全部抽出来去归叶堂看安安。
安安对她的态度还是很冷淡,但已经不会一见到连翘就躲了,至少肯呆在那让连翘守在旁边。
有时候周末过去,连翘就守着他,不打扰。不说话,就看着他吃饭,睡觉,和小伙伴玩,经常这样一守就是半天。
几次下来,刘院长看不下去了。
“余小姐,你这样一直守着也不是办法,安安还是排斥你,我怎么劝都没用。要不这样吧,你这段时间先别再来看他,我们试试,看小家伙会不会想你。”
连翘虽然不舍,但觉得刘院长的话也有道理。于是回家忍着,再想安安也不再往归叶堂跑了,这么一来她那少得可怜的空闲时间居然变得无所事事,便又开始绣那块方巾。
连续绣了好几个晚上,角落两个字终于成型。
繁体的“刻誌”,笔脚虽然绣得没有母亲那般利落秀逸,但还算能看得过去。
陆清姿最终还是跟温建良续了约,这也暂缓了一点思慕股票持续下滑的颓势,但创意总监一职始终空着,秋冬款出新和各阶段进度因为弋扬的离开变得缓慢凌乱,设计部人心涣散,董事会的那帮老家伙见股市频频失利,开始怀疑陆清姿的领导能力。甚至召开股东大会“半要挟半规劝”地要求陆予江重新执掌总经理一职。
那段时间陆清姿要同时面对内忧和外患,几乎焦头烂额,心力交瘁。布以布亡。
可更不顺的事还在后头,陆予江突然再次入院,被诊断出肝硬化恶化,需要接受二次肝移植手术。
这对于当时的陆家而言几乎是晴天霹雳,更糟糕的是第二天陆予江入院的事便被谁曝光了出来。
一夜之间思慕股票再度受到致命性重创,处境堪忧,几乎处于风雨飘摇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