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看你啊,这几天躲在家养伤,好多天不见你了,特想你。”她嘴里还是那副甜腻口气,但动作已经不那么轻浮。
这两年她在冯厉行身边也不是白呆的,查言观色的本领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冯厉行也是喜欢她这一点,该娇的时候就娇,该守本分的时候就守本分,而不像某些女人,不懂事,总喜欢胡乱闹腾。
见鬼
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又想到了余连翘,一把便扯开了自己脖子上的领带。
裴潇潇看出他好像真的心情不妙,立刻贴过去替他揉肩膀,一边揉一边撒娇:“怎么了心情这么烦是不是为了我车祸的事让你费心了嗯真对不起,我保证下不为例。”
说着说着她半边脸便低下来贴到冯厉行的脖子上,再轻轻吻了一下。
咯咯笑,像兔子一下又用手指去撩他鬓角的头发。
这女人擅长调情,这点连翘差她太远。
“要不这样吧,我去跟经纪人商量,把下周的行程空出来,我们找个小岛住几天散散心”裴潇潇试图提议。
冯厉行当时没答应,可裴潇潇搂着他的脖子又摇了摇:“怎么了嘛,想反悔你之前还说要带我出去度假呢,不许骗人家”
又娇又撩人,哪个男人扛得住。
冯厉行转头就含住她的唇,厮磨一番,答应:“好,我叫人去安排。”
裴潇潇一下子乐起来,黏着他更是一番蚀骨亲吻,最后喘着说:“那今晚呢去我那过夜”
裴美人走出o大厦的时候简直春风满面,一边去停车场取车一边打电话给相熟的记者:“今晚八点,我公寓楼下等着”
其实也不奇怪,像她这样,两年时间就在娱乐圈混到这地步,手段肯定有一些。
这两年她和冯厉行的感情生活频频曝光,也少不了她背地里经常这样把“行踪”透露给媒体。
至于她今天为什么突然去o找冯厉行
当然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昨天冯厉行居然带那个余连翘去参加周鸿声的寿宴,虽说老板带助理去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但余连翘不行。
余连翘太漂亮,而裴潇潇又是特别有危机意识的一个女人
连翘在床上躺了大半天,最终还是熬不住,打车去外面买止疼药。
胃病这些年时好时坏,也怪她自己饮食从来不注意,昨晚在寿宴上也几乎没吃东西,回来的时候又受了凉,后半夜抱着马桶吐了好几次,然后胃里就开始天翻地覆的疼。
吃了两颗止疼药,胃疼倒缓解了一些,剩下的便是心疼。
以为心疼是因为昨晚在浣葛山庄遇见了弋扬,但好像不是,因为满脑子想的是赵漫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话:“裴潇潇在冯厉行心中的位置真的不一般”
然后她就失眠了一晚上。
这作死的情绪算什么
难道在吃醋
连翘不甘心,又从床上滚下来,抱着电脑开始百度冯厉行的新闻。
那会儿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百度出来的全是最新出炉的“冯厉行与裴潇潇甜蜜共进晚餐,随后携手同回寓所”的新闻。
照片拍了很多,角度抓得可好了,冯厉行搂着裴潇潇的腰一起走进公寓楼,而他脸上全是温柔的表情。
058泣不成声
法国那边打越洋电话过来的时候,连翘刚好翻到冯厉行在寓所大厅的电梯口吻裴潇潇的特写镜头。
“喂,莲子”那男人一贯粗哑的声音,却特别熟悉。
连翘的眼泪一下子全部下来了,抽抽泣泣,却没哭出声音。
男人听出不对劲,连忙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一接我电话就哭不会是想我想哭了吧。”
他总是半句玩笑半句真,然后就听到连翘在那头抖抖索索地回答:“是特想你eo,你唱歌给我听吧。”
“好,要听哪首”
“你还会哪首翻来覆去就会那一首”
男人像是笑了一下,然后开始哼调子,哼出老长一段才出歌词:
“ifyouwannacry,cryonyshouder,ifyouneedsoonewhocaresforyou”
本该挺深情的一首英文老歌,从他粗犷的嗓音唱出来,倒有别样的温柔。
连翘握着手机,一边听一边跟着他的调子哼,手也没停,继续在翻电脑上的照片。
从冯厉行和裴潇潇下车,走进公寓,然后缠绵激吻,每个角度每个镜头,一张张切过去,再想到这男人昨晚在车里对她的那番蚀骨撩拨,终于泣不成声。
其实连翘知道自己哭得没道理,何必
冯厉行没有对她有过任何承诺,两人充其量不过是同事关系,所以她连吃醋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而之前几次越距亲密,无非是连翘自己单方面想要处心积虑的勾引他。
如今把自己逼到这两难的境地,怪谁
电话那端的男人却急坏了。
“莲丫头,怎么哭成这样”
连翘没回应,光哭。
他继续哄:“是不是我唱得太难听了不能啊,这段时间你回国后我可一直都在练这首歌,不信你问大庆”
“噗”连翘最终还是被他逗乐,一下子笑出声来,那端瞬时松了一口气。
“好了,不哭了,告诉我,谁欺负你”
连翘摇头,只说:“没人欺负我。”
“那为什么要哭成这样”
电话那端又是长时间的静默,连翘终于翻完那则新闻上所有的照片,画面定格在冯厉行吻裴潇潇的那一张上。
她这才擦了擦眼泪,一屁股坐到地毯上,然后说:“谢大哥,我没事,就是胃疼”
“疼成这样怎么不去医院看看”
“看不好。”
“那吃药了吗”
“吃过了。”
“又是止疼药”
“”她不敢回答,答了就得挨骂,刚好有个电话切进来,她赶紧找借口要挂电话:“先不说了,有个电话进来”
连翘挂了电话,法国那边的男人随后又拨了个号码:“大庆,不行,我t受不了了,我要回邺城”
“邺城凉哥您没开玩笑吧,您这辈子不是最痛恨那个鬼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