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 / 2)

灵车漂移 耳朵士 2339 字 2023-09-26

gu903();那边翻相册的谢柏沅翻到某一页的时候,动作微微一顿。

那是一张合照,相纸已经泛黄,虽然保存完好,但也能看出有些年代了。

那张照片上,是几个年轻人,有男有女,五个人站成一排,面对镜头露出大大的笑脸。

还有两个男人站在边上,一个侧着身子,和身旁的人低声诉说着什么。听的那个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而是望着镜头,微微勾起唇角,原本有些冷厉的眉眼在这一瞬间像是沾上了温柔和煦的春风。

这张照片拍得并不完美,因为有人没看镜头,只顾打情骂俏。

队伍里的单身狗对此表示很不满意,他们抗议道:谢柏沅,看镜头啊!秀恩爱的时候照顾一下我们啊,你看看方彦,人小夫妻都没你这么黏糊。

被抗议的那个勾着男朋友的肩膀转过身来,脸上笑意更甚,说出的话却十分欠扁:我就算拍个背影,你们都能认出来是我。别捣乱啊,我跟我对象说悄悄话呢。

单身狗们擦擦眼睛,表示自己快被闪瞎了,纷纷嚷道:再来一张再来一张。

操控相机的却耸了耸肩表示相机没电了。

谢柏沅当初调笑的话一语成谶,不说背影,光是照片上捕捉到的这半张侧脸,他一眼就能认出自己。

照片背面用黑色钢笔写着日期,还有一个名字:方彦。

这位正是方老太太的儿子,方里现在这个身份幼年离世的父亲,以及自己曾经的战友。

方里本不属于方家,这一点只有当年几个人知道实情。

谢柏沅原先一直想不明白,方里为什么会以方家少爷的身份回到自己的身边。

在他尘封的碎片化的记忆里,只剩下了他和方里在一起时的零星片段。

直到看到这张照片,看到照片上几张熟悉的笑脸,他才隐约找到了答案。

只是,还有些细节,他还是想不通。

他想,他所遗忘的,也许比想象中的还要多。

谢柏沅趁方里不注意,偷偷抽走了那张合照,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在理清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前,他决定先不告诉方里这些,免得方里徒增烦恼。

方里现在虽说是想起来了一些事情,但是有关身世上的问题,他还从来没发现过。

他是如此珍惜现在拥有的亲人,谢柏沅想要多留给他一些时间,让这个怪诞的美梦保质期长一些。

这个新年,两人是在方家过的。

谢柏沅的资料做得完美无缺,叫人实在是查不出漏洞,樊骏见他对自己的外甥确实真心,只好先对这个人的来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该有的试探一点都没落下,连方里都招架不住他二舅的话术,樊骏抛过来的问题,每个里面都夹杂着弯弯绕绕,一个不留神就会掉进他挖好的坑里。

过完年,方里和谢柏沅乘坐飞机回到了别墅。

原本以为别墅里没人,结果刚下车两人就看见别墅亮着灯。

朱易乘和赵小彤回来得比他们还要早,一问,两人居然都是因为同一个原因被家里催婚。

孩子到了一定年龄,老人就想着让他们的生命延续下去,想要抱抱小孩儿。

这俩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听到催婚一个头两个大,大年初一刚过就溜了回来,在别墅门口不期而遇。

方里有些好笑,他对催婚这件事颇有些感同身受,先前他奶奶就这么催过他,还给他安排了相亲。

朱易乘咬着牛肉干恨恨道:催婚的七大姑八大姨真可怕。

方里点点头:是挺可怕的。

朱易乘回头看着他,像是找到了第二个同患难的战友:你也被催了?天沅哥不是跟你一起回去了?这他能忍?

在他的想象里,谢柏沅应该是以方里朋友的身份过去的,两人相爱却不能在家长面前说,尤其方里还被催婚,就谢柏沅这脾气,能忍得住?

没啊,方里叼着牛肉干自在道,之前催过,这次没有,我说了我是带男朋友回来的。

朱易乘憋了一会儿,最后爆发出一句:靠!

他受了伤,他再也不要跟这种有对象的人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第70章往生

年后,方里联系上古锋他们,喊大家一起来别墅吃了顿饭。

饭桌上大家都喝了点酒,方里没喝,他一杯倒,怕自己跟大家一起醉倒在桌边。

果不其然,所有人都喝醉了,赵小彤拉着余佳曦一起痛骂这个糟心的列车,古锋抱着古馨在角落里一个劲儿地呜呜呜。

方里拍醒还保有几丝神志的朱易乘,把一个个醉汉拖到客房里去安置下来。

等他回来,谢柏沅也倒了。他躺在沙发上,一条腿曲着,另一条腿从沙发上垂下去,轻轻地踩在地毯上。

方里扶着谢柏沅上楼,将人放在床上,自己在床边坐下休息。

他感觉过完年上来,谢柏沅的心态似乎有所转变。

刚上车遇到谢柏沅的时候,他就觉得谢柏沅这人很特别,打怪的时候雷厉风行,面对其他事物却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这人眼底总是带着一层淡漠,很独,像是经历过什么然后封闭了自我。

哪怕是后来谢柏沅找上他,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出现在他身边,也只是将方里划进了他小小的圈子内,圈子外的人和事,一律与他无关。

从迷宫里逃出来的时候,方里就是出于某种顾虑,故意将时间说长了些。

一是他不想让谢柏沅太过担心,关心则乱,紧要时刻不能出岔子。

二是他有种直觉,如果他当时说出帽子只能戴三分钟,谢柏沅一定会立即拉着他离开镇子,一秒钟都不会逗留,更不用说腾出部分时间来寻找队友。

这是之前的谢柏沅。从方家回来后,谢柏沅似乎没那么封闭了,他默许方里邀请朋友来家里吃饭,并且在餐桌上和大家一起喝酒聊天。

虽然今晚的菜都是请的厨师来做的,因为谢柏沅声称自己只给方里做菜。

对于他这样的转变方里是颇感欣慰的,他坐着感慨了会儿,然后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起身之际,谢柏沅从后面拉住了他的手。

你去哪儿?他一只手抵在额头上,眼睛微眯着,像是刚刚睡醒的狮子。

方里知道他醉着,有些无奈道:回屋去睡觉。

谢柏沅呢喃了一句什么,方里没听清,让他再说一遍,于是下一秒便被人拽倒在了床上。

谢柏沅手掌抚着他的后颈,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在我这儿也能睡。

睡是能睡,只是这个睡就别有意味了。

谢柏沅在他唇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吻,问道:可以吗?

他不是在催促,而是非常克制地在询问。

似乎只要方里摇头说个不字,他就会放开手。

然而方里早在他这个带着酒气的吻里丢盔弃甲,沉默片刻后,扯着谢柏沅的领子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过去。

谢柏沅的头埋在他的肩胛骨上,移开后,那里多了几抹红,像是晨露里绽放的玫瑰。

方里十指收紧,抓着床单,他能感觉身后的人在撕裂他,同时也在缝合他。

他们只是顺从本心,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仿佛通过这种肢体上的接触,可以把内心对对方的情感,交换出去一部分。

又过了段时间,朱易乘匆匆回了趟家。

大家都知道,他这是回家搬救兵去了。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