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惊醒了差点被迷惑住的众人。谢柏沅歪了歪头,说:找找看,也许躲在了哪里。
于是众人各自组队,分成三波,在房子里搜寻了起来。
方里、谢柏沅、朱易乘、赵小彤以及古锋父女自觉地走到了一起。
事实上从人数上来看,他们在副本里是有一定优势的,毕竟一共十六个乘客,他们这一队就占了一小半。
走吧,先去二楼看看。谢柏沅说道。明面上,大家还是要装作没有那么熟悉,免得引起他人没必要的警戒。
一搜方里才发现这座别墅比从外面看起来要大得多,光是二楼就有六间宽阔的空房。
这些房间都上了锁,谢柏沅扭动门把,方里以为他要强行破门的时候,却见谢柏沅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钥匙。
这钥匙很眼熟,正是先前摆在餐桌上的那六把之一。
方里惊了:你是什么时候拿的钥匙?
谢柏沅神情自然:组队的时候。
方里:好吧,谢柏沅这样的顺手之举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应该习惯的。
不过谢柏沅的手气不太好,这把钥匙显然不是这扇门的。
他们挨个试过去,终于在试到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的时候,钥匙成功被转动,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门打开了。
房间里的景象其实很正常,有一张书桌,还有两张大床。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正常,大概就是床的形状有点奇怪。
赵小彤上前左右打量了半天,突然啊了一声。
朱易乘本来胆子就不大,被她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心头一跳。他一边安抚自己躁动的小心脏,一边说道:大小姐,你别一惊一乍的行不行?
赵小彤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示意他看看那两张床。她的声音有些惶恐不安:你看这床的形状,不觉得像像两口棺材吗?
听她这么说,方里也仔细重新打量了一遍那两张床铺,终于发现了刚刚那阵违和感来自哪里。
这两张床的床框都要高于床垫二十厘米,并且是一种不规则的六边形的形态。人躺上去,就像是躺在一具棺材之中。
带着一丝不适,几人退出了这间屋子,谢柏沅用钥匙将门重新锁好。
再去楼下看看。
一楼有餐厅、客厅,甚至还有一间供人娱乐的电玩房。
古锋对此做出了合理推测:这座别墅的主人也许是对年轻夫妻别墅里的电来自哪里?岛上有发电机吗?
这是必然的,方里现在更想知道,那一桌饭菜是谁准备的。
他现在有些饿,尤其是想到那桌色香俱全的饭菜,胃里的饥饿感更甚。
一楼空间很大,他们很快便在拐角处遇到了另一队同样在探索别墅的人。
这一队有五个人,其中就有那个金发碧眼的高个老外。
他似乎对方里很感兴趣,径直走过来向方里伸出手表示友好,开口便吐出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你好,我的名字叫杰尼,可以认识一下吗?
方里正要伸出手,就被谢柏沅横跨一步挡住了视线。
谢柏沅双手环胸,面露不耐:没这个必要吧,你有什么事吗?
杰尼的搭讪被人打断,却不肯放弃,换了个角度继续冲方里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列车一线牵,相逢即是缘。这人弯腰行了个标准又骚包的欧洲礼仪,握上方里的手,在自己的大拇指上落下一吻,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的东方美人。
方里:
他夹在两人之间,顶着谢柏沅的视线,如芒在背。
最后他快速地说了自己的名字,接着便将手从杰尼手里抽了回来。
身后几人均是一副吃瓜子看戏的模样,方里心里泛着嘀咕,谢柏沅猛地转过了身。
那四个人立刻收拾好自己的表情,绷着脸,尤其是朱易乘,他背脊挺得笔直,生怕自己被某个魔鬼的视线盯上。
然而谢柏沅只是面色不虞地拉过方里的手,带着他离开了这里。
谢柏沅脚下生风一般,走得很快,方里被他带着往前走,直到他脚步踉跄了两下,谢柏沅才放缓了步伐。
他们此时来到了一楼的厨房,这里还未有人光顾,蔬菜水果整齐地摆放在篮筐里。
谢柏沅垂着眸,抬起头后便开始朝方里逼近。
他的眼眸很深,视线犹如两团不容忽视的烈火。
方里被这样的视线盯着,略微有些局促。这种感觉就好像,谢柏沅透过他的肉体看到了他的灵魂,而迎着这样的烈火,他的灵魂稍有不慎就会被焚烧成灰烬,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
方里心中生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恐惧,还未等他捕捉到这丝情绪,谢柏沅已经用拇指指腹,温柔地揉搓起了他的右手手背。
可后面他的力道越来越大,方里有些吃痛,但忍着没出声。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自恋,但他刚刚和杰尼握手时便是用的右手结合起谢柏沅现在的动作,他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方里小声说道:刚刚他没亲到我的手,他亲的是自己的。
我知道。谢柏沅终于笑了出来,伸手在方里头上轻揉了两把,你很乖。
方里垂着的眼睫颤了颤,并未吱声。
他皮肤本来就白嫩,手背已经红了一大片,还有些发热。
谢柏沅托起他的右手,在泛红的那一片区域落下一个十分轻柔的吻。
他的举动相当温柔,方里原本有的那一丝恐惧立刻就奇迹般被安抚了。
离他远一点,谢柏沅语气听上去有些不爽,那个绿眼睛的花孔雀。
方里差点被这句话逗得笑出声,他抿了抿嘴角,忍住笑意,好,知道了。
他想杰尼一定不知道,自己与众不同的发色和瞳色落在谢柏沅眼里已经成为了花枝招展的妖艳贱货。
作者有话要说:
沅哥:我生气了,要亲亲才会好。
小方:亲。
沅哥啊呜一口,成功将小方吞下肚。
第36章盛宴
众人围坐在火炉旁,气氛有些沉闷,朱易乘往炉膛里丢了一根柴火,看火光摇曳,听木柴在火的灼烧下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仿佛一个人在承受火刑时发出的濒死呻吟。
等最后一波在别墅里探索的人回来,火炉旁的那对夫妻中的丈夫站起身问道:怎么样?
回来的五人中为首的那一个摇了摇头:不怎么样,别说人了,整栋房子连个鬼影都见不着,鬼知道这桌菜是谁准备的。
正说着,有人捂着嘴巴轻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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