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灵车漂移 耳朵士 2306 字 2023-09-26

gu903();早在储物间的时候,谢柏沅就把外套随手丢在了窗台上。

赵小彤沉默地看在眼里,冷不丁来了句:你们男人。

方里:嗯?

赵小彤语气悲痛:是不是都喜欢这种柔弱的?

方里:???

第4章魔术师

什么柔不柔弱的。

这个问题一问,连谢柏沅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方里清了清嗓子:女生的话,我确实喜欢温柔小意一点的。

赵小彤:那男的呢?是不是得高大威猛的?

方里:姑娘,你这个问题很犀利啊。

男的也差不多吧,男的我也不喜欢肌肉猛男啊,方里边走边道,身材匀称的就行了。主要还是长得好看。

赵小彤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等他抬起头,发现路锐拉着赵小彤站在几米远的位置,用防色狼的眼神看着自己。

方里有些哭笑不得:我不喜欢男人的。

赵小彤捂着嘴咯咯笑。

谢柏沅隐在外套领口后的嘴角也弯了弯。

被调侃了一番后,方里倒是没先前那么怕了,不过想起那张人皮还是心有余悸。

四个人同行,谢柏沅不太爱说话,方里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之后,他就一直保持沉默,楼道上只有路锐和赵小彤叽叽喳喳聊得热络。

方里这才知道赵小彤被拉上列车前是在跟男朋友吃分手饭,她男朋友喜欢上了赵小彤的同学,一个相当擅长嘤嘤嘤和扮柔弱的妹子。

路锐跟赵小彤已经混熟了,甚至能义愤填膺地拍着胸口说出等回到现实了我去你学校,咱们干死那渣男的话来。

方里闻言不禁开始想,这个副本的存活率是多少呢?他们九个人进入副本,最后能活着通关的有几个?

除了我们之外的人去了哪儿?方里问,他们还在一楼大厅?

你说唐冲他们?路锐说,刚刚他们上来了,看见顾岳川被头发缠住了,又顺着楼梯逃下去了。古锋跟他女儿倒是没看见。

赵小彤也很不屑:那俩都不是好人,溜得可快了,顾岳川就是被唐冲推出去当替死鬼的,本来那些头发攻击的是唐冲。

没人会对关键时刻牺牲队友的人有好感。唐冲的真实面目已经暴露,他再想用自己的老人身份占据团队领导地位已经不现实。

方里叹了口气:那一会儿我们去找古锋吧。古锋一个人带着女儿,想必行动起来有些困难。

其他三人对此都没什么意见。

通过楼梯上到六楼,赵小彤突然惊呼了一声:你们看!画像!!!

谢柏沅朝路锐抬抬下巴:你去看看。

路锐闻言嘴上小声叨叨着:为啥让我上啊但身体还是非常坦诚地走上前,举起手电仔细打量了一番画像。

下一秒,他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画像!墙上的画像活了!

方里心中咯噔一声。

这楼里的装饰和他平时上班的地方从细节上来说还是不太一样的,比如每层楼似乎都多出了一副不曾见过的画像。他先前用手机照过,三楼和四楼都是大胡子男人,五楼则是位坐姿优雅端庄的贵妇人。

路锐的手电筒灯光照在画像上,方里看清了画上是个头戴黑色礼帽的魔术师。

画像本身并不诡异,诡异的是一副画它活了。就在他们眼前,画像上原本闭着眼睛的魔术师突然睁开了双眼。

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开始一根一根地活动,众人看得呼吸微滞,直到魔术师从画框里迈出了一条腿,大家才如梦初醒,在赵小彤的一声尖叫中,扭头往楼道深处逃。

方里边逃边回头看,却发现画像上的魔术师已经完全走出了画框,并且将手伸进自己的魔术帽里摸索着什么。

接着,他从帽子里抽出来一把长长的砍刀。

刀口在黑暗的环境下闪着丝丝寒光,魔术师拖着砍刀,迈开细长的腿向他们追来。这东西跑步姿势很是怪异,但不妨碍他跑得比常人快,在几息之间就飞快地拉近了和众人之间的距离。

方里心凉了半截,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他怕不怕就能解决问题的了。他们四个赤手空拳的,唯一的装备已经在三楼拿去烧了头发,哪里打得过拿着砍刀的?

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方里已经预感到自己即将被片成肉片。

分头跑!谢柏沅手搭在方里背上,语速飞快地低声说道:别回头,找个地方躲起来,要是有东西追你,你就用这个扔它。

他往方里手里塞了个椭圆的东西,入手冰凉,像是一枚金属质地的吊坠。

方里扯着嗓子喊:我不行的啊

谢柏沅这个时候还能跟他插科打诨: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说罢,方里就被他不由分说地推了出去。

谢柏沅似乎很懂得如何吸引这些东西的注意力,他脱下外套,冲着魔术师招招手,吹了声口哨,那东西就跟着他去了。

方里咬咬牙,跟路锐以及赵小彤,抓住这个机会分散开来,向着三个不同的方向跑去。

砍刀刮过地面发出十分尖锐刺耳的声音,方里一颗心在胸腔里噗通狂跳,这次他只顾着逃命,完全不敢再回头张望耽搁时间。

黑暗中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朝着哪个方向狂奔,在楼道上狂奔了一阵后,黑黢黢的楼梯口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方里犹豫了两秒,索性跑上了楼梯,顺着楼梯径直跑上七楼。

他们老板的办公室就在七楼,如果送企划案给老板是他跟谢柏沅的任务的话,他现在已经到达了任务地点。

因为方案在谢柏沅手里,所以他现在跟谢柏沅就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谢柏沅凉了,他的任务也就跟着失败了。

方里冲进男厕所,找了个隔间躲了进去,捏着谢柏沅塞给他的项链,默默为他祈祷祝他不要凉。

气氛安静得可怕,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外面连水滴声都听不到了。

方里蹲坐在马桶盖上,狭小逼仄的空间在一定程度上给了他一些安全感。

但在这种环境下安全感恰恰是最要不得的,因为察觉到自己暂时安全后,困意就开始绵延不断地涌上来。

这种感觉相当不妙,等方里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他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甚至一狠心用牙咬了口舌尖。然而痛感被越发沉重的困意削弱了很多,这么点刺激根本无济于事。

他仿佛置身在一片温暖的海水当中,劳累奔波了大半天的身体开始不断地下沉下沉。

最后,他沉入了海底的最深处,鼻孔和嘴巴里有海水灌进来,接着就是愈发强烈的窒息感。

方里拼命挣扎,整个人手脚并用,试图从海底游回海面去,但却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似的不得章法。

方里,方里?方里在恍惚中听见了古锋的声音,像是隔得很远,听起来非常渺茫,你醒醒。

有人在他背上拍了两下,方里喉间一阵发痒,立刻伏在那人的腿上吐了起来。

吐的时候他听到头顶上方传来谢柏沅极为冷淡的声音:又逃了。

方里不停咳嗽,有东西从他嘴里吐了出来,吐出来后先前那种被催眠的感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什么?方里一脸错愕地看着地上那团黑乎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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